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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_许乘月【完结+番外】(38)

  “是,”阮结香应下后,又道,“还有,贺大人那边也派人来,说若您近日抽得出空,烦请过府一叙。”

  欸?赵荞非常意外地使劲眨了眨眼:“咱们归音堂吃的就是消息这碗饭,我一回城祁红就派人来,这很说得通。贺渊的人怎么也来得这么及时?”

  难不成他也特地撒了人在城门口戳着,专程蹲她回城的消息?

  “来人有没有说,他找我过去要谈什么?”赵荞心中蓦地砰砰砰跳了起来。

  以贺渊目前那种“与赵荞不熟”的状态,应该打死也不会主动请她过府叙话的,甚至该巴不得她别去,以免双方尴尬。

  他这样,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又或者,他虽什么也没想起,却还是想她了?

  会是这样的吗?

  她那颇有点期待的眼神让阮结香垂下了头颅,盯着巨大压力小声回:“说是,贺大人想请教您……凶巴巴最后到底有没有将银票塞回冷冰冰嘴里。”

  兜头一盆冷水将赵荞砰砰跳的心浇得一动不动。怪她沉不住气,自作做情了。

  良久,她板着脸道:“你让人去他那边回个话,我忙着呢,不得空过去。但凶巴巴和冷冰冰的后话很简单,就一句:凶巴巴当场拔刀将冷冰冰捅死了!”

  害她白高兴一场的混蛋,虽然不能打他一顿出口恶气,但可以说“死”他一次来出气。

  第19章

  翌日清晨,赵荞简单用过早饭后就准备往柳条巷去。

  从涵云殿出来没多远就碰上三弟赵渭。

  赵渭闲极无聊似地紧跟着她:“二姐,你昨日让人往贺宅带话啦?”

  “是‘回话’,他先派人带话来的。”赵荞目视前方,尴尬。

  一觉睡醒来冷静想想,就不得不承认,那可真是个惹人耻笑的昏招。

  气不过就把人给说“死”,小孩子才这么跟人吵架。

  赵渭嗤笑:“不是说再不要喜欢他了?那你平和冷淡地当他是个不相干的人不就好了?他请你过府叙话,你若愿意就应下,不愿就拒绝。明明很简单一件事,生哪门子气?”

  “是说过不要再喜欢了,”赵荞没好气地扁扁嘴,“可这种事,哪儿那么容易做到‘说了不喜欢,就立刻心如止水’?”

  也怪她在儿女情长上少经验,以为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试过才知,人心肉长,有些印被刻上后,很难轻飘飘一笔勾销。

  世人都说,“情窦初开”这事,一生只此一次。往后即便再倾心于旁人,个中滋味都不会再有这“初”字。

  若真是人人都能干脆利落,说放下就放下,世间就不会有那样多爱恨纠缠、甘苦自知的故事。

  她毫无征兆地被贺渊遗忘,孤零零被留在两人携手走来的情路上,心酸苦涩、狼狈无措、暴躁易怒、欲舍而不能的百味杂陈,真不是想通了道理就能冷静克制的。

  “啧,情情爱爱里的人真可怜,心不由己,”赵渭背着双手,边走边摇头,“之后打算和他怎么办?”

  “没好想,”赵荞心底浮起淡淡焦躁与迷茫,“道理都懂,只是脾气起来就咽不下那股委屈。”

  其实她知道,昨日贺渊派人传那样的话,多半是示好求和的意思。

  但她不确定,他这示好求和是出于“不愿与信王府二姑娘交恶闹僵”,还是单纯想见到赵荞这人。

  她生气,是因她希望贺渊的心思是后者。

  但从他之前的言行来看,事实上更大可能却是前者。

  “他对我的印象停在从前。那时我俩没交道,他瞧着我是个胡天海地不靠谱的纨绔女,我瞧着他是个古板沉闷的冷脸葫芦。我俩同处京中几年也没甩过对方个正脸,彼此没恶意,却绝非同路人。若不是当初在溯回城的缘分,我与他这辈子到死或许都说不上一百句话。”

  想起往事,赵荞无奈笑笑:“如今只不过是回到原点。我是说,他回到了原点。”

  所以,虽明知贺渊做的许多事都情有可原,她还是会忍不住委屈,忍不住怄火。

  不是她矫情小气,是因为他对她来说不是“别人”,可他眼下却将她当做“别人”来待。她难受。

  “罢了,等随驾接待完外邦使团后,我好生平平心再说这事吧。”

  *****

  正辰时,赵荞到了柳条巷。

  祁红边走边说:“前日是初一,京兆府突然出了榜文,是陛下急令,‘禁行希夷巫术,违者严惩’。”

  “希夷巫术?听起有点耳熟。什么玩意儿?”赵荞纳闷。

  祁红道:“上回我为您念杂报样本时提过‘希夷神巫门’。当时您叮嘱,让各地掌柜盯着这帮人,若有违法犯禁之事就禀报官府。结果官府早盯上他们了。”

  “哦,那请了符水能见仙境的神棍门派,”赵荞点点头,迈进南院书房的门,“犯事被端掉了?榜文怎么说的?”

  惊动陛下在年节头一天就下急令,显然作了个大死。

  祁红等她落了座,才接着道:“榜文里只说‘以邪道妖术惑众,假托符水、诡药等物敛财,并有不轨图谋’,淮南的州府衙门派人端掉了他们在当地的堂口,但未抓到真正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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