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腰间一紧,她被腾空抱起,那人一手抱住她,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
容榕回过神,眼睛恢复了焦点。
男人下颚紧绷,一双清隽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愠色,他用力抓着她的腰,干净清冽的气息盈入她的鼻腔中。
沈渡紧蹙着眉,眸色暗沉,低吼道:“你干什么!”
她的双手轻轻贴在沈渡的胸膛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它急促的起伏。
容榕就这样仰头看着他,不知怎的,浑身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腰间那里燥热难耐,让她心里头麻麻的,脸颊滚烫,就算是凉风也吹不散这猝不及防就升高的温度。
“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声音中的愠意并未完全消去,只是不想刚刚那般激动了。
她乖巧点头,语气低软:“知道。”
腰上的力道忽然消失,沈渡后退了两步,神色严肃:“知道还这么做?”
容榕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缩着肩膀,绞着手指,悄悄抬头瞥他。
沈渡看上去好像挺生气的。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就笑了起来。
男人似乎被她的厚脸皮惹得更生气了,伸手就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还敢笑?”
“不敢笑。”容榕抬起头来,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是我错了。”
沈渡没理她,很明显就是不接受她的认错。
容榕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拖长了尾音,再次开口:“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平时说话声总是清甜,此时因为服软做小,就勉强软着嗓音装小奶音。
“回去睡觉。”
沈渡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赏给容榕,转身就走进了屋子。
容榕跟在他后面,脚尖点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了前面这位老爷更加生气。
眼看着沈老爷绷着脸就要回屋了,容榕眼疾手快的抓住老爷的衣服,话题转移的十分僵硬:“沈先生,你刚刚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沈渡回头看她,语气淡淡:“什么问题?”
“就是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看不腻的?”
“有。”
容榕眼神一亮:“什么啊?”
沈渡面无表情的给出了最佳答案:“钱。”
“……”好庸俗的答案,但是意外的没有办法反驳。
容榕不死心:“除了钱呢?”
沈渡双手抱胸,靠在门边,任她如何跺脚催促,都只是垂眸看着她闹,坚决不开口。
“吊我胃口很好玩吗?”她也学着他抱胸,一副你不回答我不放你的样子。
沈渡无奈:“榕榕。”
容榕应了:“干嘛?”
他忽而闷笑,又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快睡吧,晚安。”
房门被轻轻关上,容榕不解的站在门口。
叫人名字又不说干什么,存心的吗?
容榕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快回清河市的。
沈渡跟她不一样,是个正经老总,每天都要上班的,本来这次回来就相当于放了个小假,不能再多耽误了。
一听沈渡打算回清河市了,容榕想了好半天,还是决定跟他一起回去。
她临走前给路舒雅女士送了好多东西,私心里想着当成是这两天的住宿费,结果把路舒雅女士感动得一塌糊涂,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嘱咐她有空一定要再到深圳来找她玩。
因为来的时候坐高铁的体感不是很好,容榕顺势就向沈渡打听了一下,坐什么交通工具回清河市。
沈渡的想法倒是跟她一致:“飞机。”
容榕点头:“我是现在把买票的钱给你,还是你买了以后再给你?”
沈渡直接拒绝:“不用。”
“沈先生,怎么每次我要给你钱你就这么抗拒呢?”容榕皱眉,有些不高兴了。
沈渡面无表情看着她:“不用买票。”
一直到走的那天,容榕看到了自己要上的这架湾流G650ER,瞬间就明白了沈渡的话。
他们是要坐私人飞机回清河市。
容榕之所以了解湾流航空,是因为爷爷早年间也买过这家公司制造的飞机,当时高中毕业,她就求着爷爷体验了一回从内陆飞到大洋彼岸的感觉。
饶是富婆容榕,在看到机舱内橙色的Hermes皮套装饰后,终于忍不住酸了。
“飞个国内航线而已,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沈渡早已坐下,神情悠然:“这飞机马上要送到国外去定期保养,不用白不用。”
机内的管理系统应用程序可以通过个人设备操控,容榕连上手机后放了首古典音乐,见沈渡没什么反应,遂放心的将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座椅,惬意的享受着Hermes的服务。
在轻柔的音乐声中,容榕兴奋的心情逐渐平缓了下来,将这段时间不长的飞行旅程直接睡了过去。
她下飞机的时候,还没完全醒过来,走路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直到撞上了沈渡的背,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才清醒过来。
身为美妆博主,容榕很敏锐的闻出沈渡换香了。
Bvlgari大吉岭茶,著名“斩女香”,前调黑加仑花与水莲相辅相成,清新舒适,后调渐渐入缓,麝香温暖,带着一丝儒雅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