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许是觉得已经观察够了可以得出结论。
秦素娟收起脸上的笑，不笑的她，身上那股少女的娇憨感荡然无存，“其实是这样的，上次强哥从你那里讨了个泡澡方子，我觉得很管用。我自己有几家美容连锁，想投进去用，不知道李小姐同意吗？”
听到对方说自己的美容院的时候，李沐遥眼神一闪，自脑海里又搜出一段记忆来。
盯着的对方的眼神一凝，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秦素娟伸手一撩头发，咯咯笑起来。
这样又让她好不容易蓄起来的气势消下去：“你别这么严肃，怪吓人的！我这个美容院跟家族企业还差得远呢，只是我自己弄着玩的。”
李沐遥微微坐正了些，“请问你有几家分店了？”
听到这个问题，秦素娟圆脸一红，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呃，才四家，如果你同意将那个泡澡方子投进去用，我想我或许能开第五家？”
尽管她的语气并不是那么肯定，但是李沐遥的心里还是难免震动。
美容行业门槛低，导致这里面良莠不齐的现象极为严重。
而秦家是靠美容业发的家，有自己专门的团队研究美容养颜方子。对秦家子弟的要求是只有她们能独立研发出至少一道美容方子之后，才能以自己的名义新开美容院。否则，便只能进入家族的美容院或研究所实习锻炼。
但对于别的行业，秦家却没有这么严苛的规定。
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几家美容院——
这分店数量，可是跟她上缴给家族研究团队方子数量直接挂钩的。
——这是她刚刚想起的原书的一个设定。
她敲敲手指，平视对方，沉吟道，“我可以把方子给你，但是我希望我能以方子入股，而不是直接把方子卖给你。”
想到对自家敌意满格的秦曼嘉，李沐遥决定剑走偏锋。
秦家内部的竞争机制，使对方注定不可能站在秦曼嘉一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想把对方拉过来。
秦素娟皱眉，这倒是跟她原本的打算不一样。
即便是秦家子弟自己开创的品牌，按秦家规矩，也是不能轻易拉外人进来的。如果实在要拉，那么对方必须一次性至少拿出三份有价值的方子，而且这个价值还不能光是她说了算，得经过家族研究院认证才行。
看过原书的李沐遥自是知道秦家有这么个掣肘的设定，还没等对方眉头完全皱上，她便又笑着开口：“我这里还有两个方子，一个养颜，一个护发。”
这些都是前世她们宗门里都不需要贡献点就可以看到的普通方子，本就是给炼气弟子练手用的，针对的作用对象也都是凡人，她甚至都不需要改动就可以拿出来用。
秦素娟眼睛一亮，不过她年纪轻轻就能开四家属于自己的分店，自制力也不是盖的。
兴奋了不过一瞬就冷静下来：“你怎么知道需要三份方子？”
对方轻描淡写的就又拿出两份方子，不得不让她怀疑对方是有备而来——
连带着对得到先前那份泡澡方子的欣喜也冷却下来。
李沐遥轻轻笑了下，换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好：“你忘了，秦曼嘉。”
秦素娟一怔，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
她是父母的老来子，记事的时候秦曼嘉已经脱离本家去了橙子。若不是最近她带着孩子回来，她根本都不知道秦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确实忘了，”放下警惕的秦素娟又恢复了原先那样娇憨的样子，笑眯眯地：“她回来之后可是了不得。”
大堂哥一家很快就被人哄得团团转了。
不过这话她却没跟对方说，看样子，说不定人家比她还了解秦曼嘉的动向呢。
想通这一节，秦素娟看李沐遥越发亲切起来：“对了，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她眨着眼，一点也不像是个当了母亲的人，倒像是个促狭的少女。
李沐遥看懂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笑：“求之不得！”
既然有了秦曼嘉这个共同的敌人，两人也不多废话。
李沐遥更是直接拿了桌上的餐巾纸唰唰就把那两道方子写了下来：“我的方子都是传统中医路子，跟你应该不冲突吧？”
秦素娟捞了块杯子里的雪梨嚼着：“不会，我大学就是学中医的。不耐烦去医院朝九晚五上班，这才自己捣鼓着开了个美容院！”
“那就行。”李沐遥皱眉看自己写下来的方子，觉得其中几味药材还是得换下。
修真界的方子，动不动就爱用个百年灵芝，百年首乌的，现在哪还有那么多的百年药材？直接换成普通灵芝首乌吧！
想完，她就将手上的餐巾纸揉成一团，重新写了张。
秦素娟很遵守规则，并没有提前偷看，老实等着对方写完递过来之后，这才低下头认真看着。
“如果是这三道方子的话，”
浸淫此道多年，秦素娟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对这三道方子的总价值做出了预估，“我可能能给你一个一成到三成的股份。”
这跟李沐遥预想得差不多，闻言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