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什么,看着点路,转过脸去走哈。”我朝他挥挥手。
他僵硬的点点头,喉头急速抖动着,像是在咽口水,却是听话的转过身去,可这身转的明显不怎么顺利,脚下一滑,换他一个腚蹲蹲地上了!然后就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惨叫。
吓的我一哆嗦,揪着浴巾跑过去,跪地上摸他的屁股:“摔着哪儿了这是?这么个叫法,骨头断了么?抬屁股,让我瞧瞧……”
我心疼的说着,双手去扒拉他的屁股,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方,身着何物。
当空气中只回荡着我着急败坏的声音之后,我才蓦然清醒,我没穿衣服!
我闭了嘴,洗手间里就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
我揪起浴巾把自己裹紧,向后挪两下,离他远一点,冲他傻笑。
可他现在明显变了,不再是那个暖男杜雨城,而是呼吸粗重,一脸欲望的禽兽杜雨城!
“杜雨城,醒醒,摔傻了么?”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不语,展袖子擦下鼻子,一个饿狼扑食将我扑倒在地,不管我乐不乐意,张嘴狠狠的吻住我。
我觉得我完了。
不是因为不乐意觉着我完了,而是我觉得我心中竟然也燃起了熊熊的火而完了。
我这是上了套了,被他勾引动了火!真的是要完了。
他的嘴不老实,手也不老实,我不光没想着反抗,竟然有点悸动,还有点享受!脑袋里一时眩晕迷离,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缺氧秀逗了。
他坐到地上,将我抱起来放到他腿上,头埋进我的胸膛,我就要爆炸,想这么把自己交给他,不曾想,因为悸动我这双手在半空乱舞,碰到了花洒开关,一阵凉水从天而降!将我俩淋了个透心凉!
世界瞬间清晰起来。
我爬起来拽着浴巾又将自己裹严实,三两步跑到洗手盆旁边,把睡衣披到身上逃出洗手间去,顺手把洗手间的门关上,锁了!
他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想去死上一死,这算什么事!先让我喝杯凉水压压惊!
一杯凉水灌下肚,火灭了,气也顺了,洗手间里却是一点声音没有,我走到门边,耳朵贴到门上听一听,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吓的我汗毛倒竖,拼命拍门,尖叫:“杜雨城,你死了吗?你倒是吱个声啊!”
里面还是一点声音没有!
我慌了,脑壳里空空,只知道拍门尖叫,忘了钥匙就在门锁上,扭一扭就能进去。
“傻妞,把钥匙扭一扭,进来看看我死没死行不行?活着也让你气死了。”
里面终于传出声音来,我嘘口气,忽略了刚才自己的傻,拧开门锁走进去。
他嘴里吊根牙签,斜倚在洗脸盆上,盯着我走进来,嘴角歪一歪,露出邪气的笑容。
“今天的事是意外,不准多想,就当没发生,听见没有!”我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朝他吼。
他不鸟我,吐了牙签,大脑袋凑近来,挨着我的脸,嘴嘟着,吻我的脸,我拿起手边的肥皂盒子朝他头上砸下去。
他叫一声,没有伸手摸头,却伸手将我抱住,不顾我反对,拖着我朝客厅走去,邪恶的声音:“顾小北,咱俩都不要装矜持了,都到这地步了,千军万马已经兵临城下,不进去是不灭不了火了……”
“要不,你喝杯凉开水?我刚才就喝了一杯,真的灭了火了。”我扯着他的手,求他。
他哪里听我的,把我拖到客厅,一下将我摁倒在沙发上,急吼吼的脱了背心,扑上来就扯我的睡衣。
我有点害怕,可不知道怎么,竟然也有那么点小期待?真它妈的丢脸。
防盗门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差点把我俩送进地狱去。
门开了,二妹走进来。
杜雨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睡衣盖到我身上,将我挡在身后,并且套上了自己的背心。
二妹站在门口,淡定的抖着外套上的雪,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淡定的开口:“回来的不是时候哈,明儿不会了,说十点半回一定十点半回,要不你们继续,我再出去走走?”
杜雨城手足无措的乱动一通,尴尬的嗯嗯两声,双手终于找着了支点,捏着下巴,说废话:“小南,外面下雪了?”
“下了有一会儿了,所以早了一小时放学,没想到倒坏了你们的好事。”二妹句句扎心。
“是好事它就跑不了,早晚的事儿!这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来来,哥有东西给你。”
杜雨城满脸堆笑,拽着二妹去了餐厅,我才得以起身穿好衣服。
餐厅里传出二妹的惊呼:“哥,给封口费也不用这么多吧?”
“南南,你这话让哥听着有点心虚,是不是不够,那我再加一千行不行?”杜雨城真的心虚气短的声音。
“哥,两个人相爱,这是迟早的事,给我封口费?还这么多?你不爱我姐吧?”二妹刁钻的声音。
我走过去,看见杜雨城额头的汗都下来了,求救似的望着我,可怜巴巴的开口:“小北,告诉二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智商不够用了,被她绕进去了。”
“他这是收买人心,刚给了双胞胎一人三千块,那两人外面嘚瑟还没回呢。”我系着睡衣扣子,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