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接过来,笑道:“多谢将军,来,用这称挑了盖头,一辈子称心如意!”
原定疆挥着大掌,“你们都出去,我自己会!”
他关好门,捉着称,到底心里还有之前的阴影在,磨磨蹭蹭坐了过去,只敢用称撩起来了一个角往里面窥。楚仪“噗嗤”一笑,一把将盖头掀开了道:“是我没错,你别怕。”
原定疆立刻狡辩道:“谁谁谁怕了?我怕什么?你真会胡说,你看你,哪有新娘子自己撩盖头的,重来重来。”
楚仪只是笑而不语,任他又撩了一次。她今日化着新娘的妆,较之平日里饮露仙子的模样多了许多妩媚和艳色,原定疆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伸出毛爪子来去揪她的脸。
“原大虎!”她拍开那只讨厌的手,“都说了是我!”
“嘿嘿,我这不是不放心么,万一又是个男人装的,我恐怕要吓成软蛋了。”
“呸!”她嗔怪地推开他,“粗俗!”
原定疆平日里对楚仪从来都是一万个尊重,就差给她供起来天天拜一拜,可是如今不一样了,这仙女娶回了家,总不能还叫他素着,所以如今他简直是个发了情的大狗,也不管楚仪说什么,蹬了靴子就要把她往床上推。他此刻满心满眼只有楚仪那红得樱桃似的嘴唇,抻着脖子死也要尝一尝。
“等一下……”楚仪皱起眉头来,“什么味道……”
“味道?哪里有味道?”
原定疆凑过来又要亲她,楚仪却一下子推开他的脸,皱着鼻子说:“好像什么东西腐烂了。”
“胡说,家里哪有什么东西腐烂了?”
“方才没有,你来了就有了。”楚仪皱着眉,四下闻闻,很快便锁定了原定疆的靴子和熊掌,瞪着他恍然道:“是你的臭脚!”
原定疆的厚脸皮又一次失去了其应有的作用,当即涨成了个猪肝色,他心虚地说:“臭……臭么?我都闻不到……”
“非常臭。”楚仪掩着鼻子,郑重其事地说。
“唔……”原定疆抓抓下巴,“那……那我去洗洗……”
他拿了盆子,出门叫道:“霜儿!湘儿!”
两个小丫头正在嗑瓜子吃喜糖,闻言嘻嘻哈哈跑过来道:“将军,什么事儿。”
“诺!打点水,我要洗脚。”
“好嘞!”小丫头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打了一大壶热水来,原定疆献宝一样端到床边,让楚仪先洗。
楚仪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以后少不得这样日日相对,便脱了鞋袜,把那一双白玉一样的脚探进热水里。原定疆简直要看呆了眼儿去,热气直直轰进脑子里去。只觉得楚仪的小脚白软粉嫩,十个脚趾圆润漂亮,连那指甲,也光润如珍珠一般嵌在脚趾肉里,可爱又诱人。
楚仪见他眼神chi裸得像个色狼,飞快洗好了便要缩回去。原定疆急忙笑嘻嘻捉住她的脚腕道:“天冷,我来给你擦。”说着当真为她擦了脚,他一时看得眼热,还凑上去飞快亲了一口。
“脏死了!”楚仪羞红了脸,缩去了里面,“你快洗吧!”
“再亲一口……”
楚仪一脚踩在原定疆的黑脸上,发了雌威:“你快洗。”
“真小气……不过一会儿……”原定疆“嘿嘿”坏笑着脱了袜子,把那熊掌一般带着黑毛的大脚丫子伸进盆里。
楚仪正在自责刚才太过失态时,紧接着就看到了她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原定疆把擦脚的布放进脚盆里涮了涮,拿出来擦了脸和脖子!
简直比霍均吃人还恐怖!
“啊——!你你你你——!”楚仪失控地尖叫了起来。
“……我又怎么啦?”原定疆纳闷地看着她。
“你怎么能用擦脚布擦脸呢?”还在里面涮!
“那不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楚仪结结巴巴道,“怎么一样?擦脚的只能……只能擦脚!”
“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大周哪条律法规定擦脚的只能擦脚?”
“我规定的。”她瞪着眼。
楚仪确实长得美,声音也是柔柔的,旁人都觉得她该是个没脾气的温顺姑娘。可她前几天还乖得猫一样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这一嫁进来就立马转了性儿,都敢和他瞪眼了!
可是原定疆反而笑了起来,他就不喜欢楚仪那样跟个道姑似的成日冷着脸,她这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生气的,简直太可爱,太生动,他喜欢这样真实的楚仪。
“你傻笑什么?你赶紧把脸重新洗了,不然,我可不叫你碰我。”她见他只顾着看着自己的傻乐,急忙重申了一遍。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笑着伏低做小,又叫小丫头拿了新盆子新毛巾,给自己用皂通头通脸洗了一遍,“这样可以了吧?”
可是楚仪还是皱着眉头。
“别皱眉头啦,你还觉得哪里不好,我再洗。”他殷勤地凑过来搂着她,新婚之夜,哄着新娘子开心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