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不要为师的了？”
“没有。”姜眠只好接过黑卡，放进包包，“我自己也能挣钱。”
她突然笑出声：“师父，你还记得我把你灵石全部花完那次吗，想给你一个惊喜，哪想买了个假货。”
修仙世界中，货币单位是灵石，姜眠出去历练，是由师父陪着的，她的一切吃穿用行，都由师父打点。
师父还会拿灵石给她当零花钱。
有一次路过一家拍卖行，老板放出话，说有仙剑拍卖。一般拍卖场，有两种拍卖法：一，灵石，二，以物换物。
姜眠知道师父生辰快到了，想给他买一个生辰礼物，她觉得这把仙剑是最好的礼物。
于是她瞒着师父偷溜进拍卖行，还拿了师父的储物袋——她自己灵石少的可怜，只有动用师父的才行。
最后，她把师父的所有灵石花出去，拍到那柄仙剑，回程途中还被劫杀，幸好师父赶来的及时。
她不顾自己受伤，献宝似的把仙剑给师父，结果剑却是假的。
她傻眼了，又想到自己还把灵石全花光了，只觉得自己是个败家子，十分郁闷和伤心。
然后师父带着她去找拍卖场踢馆，最后把她被骗的灵石全拿回来了。
……
祁晏书显然也想起这件事，嘴角上扬，没控制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个时候，你躲在我身后，朝他们做鬼脸，得意极了。”
姜眠嘿嘿嘿笑。
她没看到祁晏书眼中掠过的浓浓痛意和悲哀。
如果他没有死，如果他一直护着她，她之后就不会为了替他报仇，过的那样苦。
人人都说清亦道君最疼爱他的小徒儿，可最终却是因为他……祁晏书猛的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眼底的所有情绪消失，恢复冷静。
姜眠低头看手机，毫无所觉——信息是天师爹给她发的，发了张图片给她。
天师爹给银狐的毛编了无数辫子，银狐一脸的生无可恋。
接着还发了条语音，姜眠点开：“眠眠，你看我的手艺好不好？”
姜眠违心夸赞：“爸爸，你编的特别好。”
天师爹：“等你过来，我替你编。”
“……”
姜眠笑不出来了。
她决定忽略这条消息，装作没看到。
左星平守着手机，等待宝贝女儿回复，等半天都没有。
他想拨视频过去，又怕宝贝女儿在忙，打扰到她。
转头看银狐，左看右看，觉得编的不好，打算拆了重新编，他要把技术练好，不能买漂亮裙子，可以给宝贝女儿编漂亮辫子呀。
“想吃什么？”等红绿灯的时候，祁晏书问。
“你明天就要回祁家了。”姜眠想了想，说，“我们买菜自己做吧。”
“好。”
就近找了家商场，祁晏书停好车，姜眠翻出帽子扣上，和祁晏书一起进入商场的地下超市。
祁晏书推车，姜眠选东西，想到师父身上的伤，姜眠挑的都是有营养的菜，刚拿起一盒牛肉，回头一看，师父不见了。
人呢。
过了几秒，祁晏书从旁边的货架出来，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年轻女孩，俩女孩脸色通红，然后你拉我我牵你的跑开了。
姜眠：“？？？”
“不要想歪。”祁晏书道，“她们在偷拍，我让她们把照片删了。”
姜眠只好把自己差点就歪掉的心思拉回来。
姜眠继续走在前，祁晏书推着车走在后面，他拿出手机，上面是一张照片。
少女弯腰拿菜，男人目光一直凝聚在她身上，那目光……祁晏书心中一滞，眼中隐有血色掠过，片刻后，手指滑动，将照片删除。
回到天景苑，姜眠去厨房忙碌，祁晏书要进来一起帮忙，被她强硬的推了出去，理由是有伤，好好坐着。
祁晏书也没有坚持，他先是去看了猫窝里的小咪，小咪朝他软软的叫了几声，然后用脑袋蹭他。
他起身，走至鱼缸前，指尖在玻璃上轻轻一点，鱼儿们纷乱游开，荡起水波游弋，而缸底的大螃蟹犹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眠眠，为什么要养只螃蟹？”他轻声询问。
第194章 四个爸爸
厨房的纸没了， 姜眠出来拿纸， 看到师父站在鱼缸面前， 她没有听到他刚才的那句轻问， 随口道：“那是寒爸爸送过来的， 连爸爸送了我两只小兔子，寒爸爸知道后，非得送我其他的，还送了猫和狗，我让刘妈带她家养去了。”
“要不是连爸爸阻止他，我这儿准得成动物园。”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
祁晏书目光微顿， 看着大螃蟹， 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姜眠做了四菜一汤， 她难得下厨， 一般都是给几个爹做， 且次数有限。摆好后，她拍了个照片，想到许久没发微博，顺便把这张图片传了上去。
祁晏书忽然问：“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姜眠打字的手指顿了下， 她学会做饭自然是在修仙世界中成为凡人的那五年，前一半的时候她都躺在床上， 历经无数痛苦才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