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向晚一滞，半响说不出话来，双腿不住地打颤。
牧锦风指腹擦过唇角，眼中满是痴迷：“你既知晓她是妖怪，那你可有瞧见她的真容？一只小小的红狐，漂亮极了，就连喝血的模样都那么迷人。”
说话间，他目光落在女子手臂上一寸来长的伤口上，眸中笑意愈深：“看来你已经见过了，难得你我有了共同话题。”
“啊！”杨向晚失声尖叫，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恐惧，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院中下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将杨向晚吓到发癫也就罢了，他们爷竟然将人吓晕过去，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见状，牧锦风直起身子，目光懒懒扫过先前拽着杨向晚的两个侍卫，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拖下去，将院子重新清扫一遍。”
“是！”丫鬟小厮齐齐应声，拖人的拖人，扫洒的扫洒，致力于将院中涉及杨向晚的一切全数抹去。
牧锦风抬脚绕过杨向晚曾倒过的土地，大步朝书房行去。
见男子来势汹汹面色不善，杨晴连忙关门。
光线渐暗，眼看成功在即，一只大手自门缝横出，精准无误地扣住她的手腕。
杨晴身子往后一退，房门打开，整个人叫男子拎小鸡仔似的拎起。
“现在知道害怕了？”牧锦风挑眉，好笑地看着女子心虚的模样：“吓唬丫鬟侍卫的时候干嘛去了？”
杨晴缩了缩脖子，狠狠瞪了眼站在自家夫君背后的告密者，随后露出绵软无害的笑容：“夫君说的什么话呢，你是我夫君，我怎么可能会怕你。”
末了，她悠哉地晃荡着双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皮：“就是他有点恐高，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别给小爷转移话题！”牧锦风面色一沉，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面对杨向晚有多危险？”
杨向晚那个女人不仅心思恶毒，手段更是令人发指，她有孕在身，竟还敢拿自己的安全来开玩笑。
“唔……”杨晴眨了眨眼睛，也不管在场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双腿往男子腰上一盘，整个人无赖地挂在他身上，软声道：“夫君明明知晓的。”
“啪！”牧锦风对着女子屁股重重一拍。
霎时间，杨晴瞪大眼睛，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打我……”
他竟然当着下人的面打她屁股，这让她的脸面往哪搁？
牧锦风不语，一把将人从身上揪下来，按在桌上对着翘起的臀部又是重重两掌。
见状，茶悦连忙示意柏青等人出去，随后将门关上。
虽然这种时候她救不了小姐，但好歹还能给自家小姐留点脸面。
“牧锦风，我要跟爹告状，就说你殴打孕妇！”杨晴挣扎不得，当下梗着脖子气势汹汹道：“你就等着吃棍子吧！”
见女子尤没悔意，牧锦风手高高扬起，待瞧见那趴在桌上的人儿身子一颤，到底没忍心再下手。
他将人烙煎饼似的翻了个面，眉头拧得可以夹死蚊子：“就你个小泼妇会告状是吧？小爷也会，你等着，小爷这就让人带消息去主院，就说你今日与杨向晚单独见面，看我爹……”
话音未落，就见女子眼一闭嘴一张，“哇”地一声干嚎起来：“你不爱我了！”
牧锦风：“……”
“呜呜呜，你不爱我了！”杨晴假意用手背抹泪，实则透过指缝偷偷观察男子的反应。
见对方木着张脸没有做出太大反应，当即嚎得更凶了：“成亲前你从来不吼我的，便是当初没对我表明心意，你也只会吓唬我，从未对我动手过。”
牧锦风：“……”
这又是哪一出？这么明显的偷窥，她是觉得他眼瞎看不出来吗？
“都说男人打女人会上瘾，我孩子还没生下来你就对我动手，等我把孩子生下来，要是还生的是个女儿，你肯定会把我关柴房里用鞭子抽。”杨晴虽然嚎得大声，可到底还要脸面，是以在说话时都会压低声音，就为了避免下人听见她这番说辞：“呜呜呜，我嫁了个渣男，会家暴的渣男。”
牧锦风眼皮狠狠跳了两下，一把捂住女子口鼻：“你个小泼妇，还讲不讲理了？小爷明明只是……嘶……”
杨晴紧咬着男子掌心上的皮肉，毫无泪痕的双眼瞪得滚圆，含糊不清道：“你打我！”
“……”牧锦风薄唇一开一合，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只觉额际青筋“突突”跳得厉害。
二人僵持片刻，牧锦风一把掐住女子下颚，轻易将被咬的手抽出：“跟小爷这耍浑没用，今日你必须吃点教训。”
第972章 好奇心太重
“啊！家暴啦！”
惨绝人寰的叫声自书房内传出，直吓得守在房门外的丫鬟小厮心惊肉跳。
茶悦憋不住上前，叫柏青一把拽开。
“夫人与爷的私事，你一个小丫鬟别掺和。”柏青出言提点道。
“姑爷都要将我家小姐打坏了！”茶悦扑腾着手脚，着急道：“我家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我们夫人揍，哪里能受得住这般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