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牧铃君心中一惊,足下踩空,身子向下落去。
容王见状,长臂一伸将人勾住,一把搂在怀中。
黑夜中刮起一道黑风,容王旋身,足尖在挂满白雪的枯枝上一点,带着人稳稳落在树干上:“铃君,你没事吧?”
“……”面对男子关切姿态,牧铃君语凝,她视线微微下移,不自在地低咳了声:“你的手。”
“抱歉!”容王触电般将手缩回,待视线触及女子手背上叫树枝划破的肌肤后一把抓起女子的手:“你受伤了。”
牧铃君眼皮狠狠跳了下,一手按住男子手背慢慢将手抽回:“小伤,容王不必大惊小怪。”
末了,她抬眼看了眼来时方向,沉声道:“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他们可就追上来了。”
“铃君……”邱燚还想再说些什么,女子已经跳离树枝,将二人距离一点一点拉开。
他低头看了眼搂过女子腰肢的手,手指微微蜷起在手心蹭了蹭,未被黑巾遮住的双眸中溢出丝丝笑意。
他方才,搂到铃君的腰了,还摸到铃君的手了。
她的手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柔软,掌心覆盖一层薄茧,但摸起来暖呼呼的很是舒服。
“容王殿下!”催促声自前方传来,邱燚收敛心神,足尖一点跟了上去。
第770章 有失身份
经过一夜赶路,三人终于在天亮时回到军营。
一踏入景国地界,牧铃君直奔怀王房间,准备与之商讨下一步动作。
“叩叩!”敲门声响起,门内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谁?”
“我,牧铃君。”牧铃君自报家门,语气生疏客气。
声落,屋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吱呀”一声响,房门叫人从内里拉开。
“铃君!”邱秉文只着白色中衣,肩上披着厚厚狐裘,语气是让人不自在的温柔与关切:“你没受伤吧?”
二人差了一个头的身量,牧铃君直视前方,不偏不倚正好对着男子胸口。
也不知是他方醒来来不及收拾,还是有意为之,中衣微微敞开,是以出现在她视野范围里的,是一片紧实胸膛与性感凹陷的锁骨。
牧铃君眼睑颤了颤,僵硬地偏过头,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烦请怀王注重仪容。”
闻言,邱秉文低头看了眼稍显凌乱的衣裳,像是方发现一般“歉意”道:“抱歉,我方醒来,不过牧将军既然登门,想来是有重大发现,牧将军即是习武之人,不当拘泥于这些小节才对。”
他一口一个“牧将军”地唤着,说话间稍稍侧身让出一个身位:“进来说吧。”
“有发现,但不急,怀王还是先整理好仪容,免得失了身份。”牧铃君视线没有往男子身上放,语气越发生硬。
见状,邱秉文只得妥协,回身行入房中,走到屏风后悉悉索索地更换衣裳。
牧铃君在屋外等候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被邪风吹得有些烦躁,当即抬脚行入屋中。
哪知她才走进去,还没坐好,就见男子从屏风后行出,这一回,竟是直接没穿上衣。
男子赤//裸的胸膛暴露眼前,牧铃君面颊微微发热,面上添了几分怒意:“还请……”
“你怎么进来了?”邱秉文先发制人,说话间提起中衣晃了晃:“本王衣带不小心扯坏了。”
末了,他扭头冲屋外道:“富贵,给本王拿身新衣来。”
牧铃君一窒,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望着女子气愤又无奈的面庞,邱秉文心情大好地勾了勾唇角,缓步踱上前去,不偏不倚正好挡住她的去路:“既然进来了,牧将军有事便直说吧,还是说,本王衣裳不整让牧将军不自在了?”
“怀王以为呢?”牧铃君微微偏开脑袋,眼角余光却是不受控制地往男子裸露在外的胸口瞟去。
“牧将军定然不会在意,毕竟这是军营,每日操练时裸露上身的男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牧将军应当早已习惯才是。”邱秉文含笑言罢,慢腾腾地弯下身子:“还是说,在牧将军眼里看来,本王与军营中的其他男子有所区别?”
他话音方落,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肩上忽然多了一件衣裳。
“二皇兄,铃君虽然不拘小节,可说到底也是个女儿家,你这般衣裳不整的,实在有失风度。”邱燚笑搭着兄长肩膀,说话间不忘将一整套衣裳塞入兄长手中:“二皇兄,新衣我给你拿来了,烦请二皇兄先去更衣吧。”
闻言,邱秉文斜眼看向六皇弟,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多谢六弟。”
“二皇兄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邱燚笑着目送男子行到屏风后,随后压低身子,严肃道:“铃君,你怎么跑二皇兄屋里来了?”
要不是他偷偷跟着她过来,方才她就要被二皇兄轻薄了去。
“商谈正事。”牧铃君语气淡淡,心中多少有几分尴尬。
怀王待她跟变了个人似的就算了,容王竟也生了变化,与记忆中天差地别,她可是他曾经的二嫂,他岂能对她乱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