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旁拿出瓶水，拧开，递给她。
秦妙接过，随口一问：“报的什么？”
程越：“全部。”
秦妙立刻呛着了，剧烈咳嗽着。
她没听错吧，所有？！
程越面不改色，动作温和的拍拍她的背，理所当然道：“既然有能力，的确应该为班集体争光，不是吗？”
秦妙呆住。
这是程越说的话吗？他不是最讨厌麻烦了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妙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是真人吗？”
程越：“……”
秦妙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很幼稚，讪讪的收回手，说：“你要是我们系的就好了，陶关琳肯定特别高兴。”
程越目光灼灼，全神关注的看着她，笑了笑：“真可惜。”
秦妙赞同的点点头，等揉了一会儿腿，可能是很久没剧烈运动的过，她浑身更加酸疼，终于坚持不住了，说：“我想回寝室。”
虽然跟大神在一起的时间很难得，但她是个懒人，现在只想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程越：“现在？马上运动会了，不是要练习练习吗？”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想跑步，也可以的。”
秦妙摇头，有气无力道：“不，我想躺着。”
程越：“……”
“给你带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应该也不想跟我在一块儿吧，”秦妙叹息一声，愧疚道，“我也不知道他会跟过来，你又只给了我三分钟的时间，我才......”
程越：“别担心这个，没事。”
“你上次也说没事，不还是有处分？”秦妙小声的反驳，“总让我欠你人情，怎么还的起啊？”
秦妙记得自己还欠了人家400块钱呢，因为酒吧的兼职做不了了，所以在找到另一份工作之前，程越不许她还钱。
这么想来，这家伙还挺人性化的，虽然起初是恶劣了点，但最起码现在对她不错。
程越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秦妙赶紧护住自己的脑袋，嗓音细小：“反正以后不许你这样，我最讨厌欠人情了。但挺奇怪的，每次遇到困难，好像都是你在......”
程越笑了：“这样还不好吗？”
好什么好，他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甚至有一段时间，秦妙没管理好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砰乱跳的几回。
如果把这种事情说出去，程越以后应该不会再搭理她了吧。
秦妙这样想着，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却一下子撞进了他的目光里。
一秒。
两秒。
三秒。
秦妙呆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从里面看到了“宠溺”二字。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回宿舍，”秦妙赶紧收回目光，怔怔的摇着头，“我今天真是累的不行，居然都出现幻觉了。”
说着，赶紧把羽毛球塞了回去，抬脚就往外面走。
程越：“……”
-
秦妙脚步发虚，一路飘着往宿舍走，她属于那种能抄近路，绝不走大路的人，等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程越忽然一把拉住她，直接将她拽进怀里。
“想什么呢？看路。”程越皱眉，用力敲了她额头一下，“这种时候还能发呆，真是服了你。”
秦妙前面有一口井，平时都是盖着盖子的，今天居然被人撬开了。天色这么黑，如果不注意，肯定看不到。
“它怎么会变成这样？”秦妙疑惑，“我没听说最近要修东西啊。”
程越的关注点显然跟她不同：“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掉下去了？”
昏黄的路灯打下来，将他整个人完完全全笼罩住，秦妙本来想要反驳，微微抬头，这次发觉自己正站在他的阴影里。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暧昧不清。
秦妙吞了吞口水，小声的说：“我这不是有你吗......”
程越：“以后呢？”
“怎么，你要跟我绝交？”秦妙微微朝旁边挪动了两步，试图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程越一下将她拉了回来：“在这儿说，不然我听不清。”
秦妙：？？？
这话可没什么可信度，每次她说他坏话，都能被人家当场抓住，如果说程越听力不好，那世界上就没有好的人了。
程越：“我很可怕吗？”
秦妙拨浪鼓似的摇头：“你挺好的。”
小姑娘的脸有点红，猫咪一样小巧玲珑的，似乎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将人抱个满怀。
程越抿了抿，薄唇轻启，道：“我想问你个事。”
秦妙认真的点头：“你问。”
“晚上那个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还记得吗？”程越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她的神色，“我当时反应可能有些过激，你别在意。”
“你是说这个啊，”秦妙恍然大悟，道，“其实刚开始我也挺奇怪的，没想到你这么生气，可后来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