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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抽烟,朕烫头_冰岛三分甜【完结】(36)

  太傅出马,可远比她不痛不痒几句顶撞的威力大得多了。

  傅予湛抬眸看过来,祁欢见好就收,不再说了。

  她从怀里拎出两个小酒壶,豪气冲天怼在桌上:“我请你喝酒呀!”

  说着将酒塞打开,浓郁的酒香萦绕鼻尖。

  傅予湛眉心拢起,正要拒绝,忽而想起大祁的一句俗语。

  十五喝壶桃花酿,来年嫁个俏儿郎。

  祁欢今年,是十九了。

  到唇边的话便散去了。

  他取了两个酒盏,妥协:“只准喝三杯。”

  祁欢端着酒杯倒酒,随口应着:“好好好,多一滴我都不喝。”

  个屁。

  半个时辰后,傅予湛看着瘫倒在一旁的酒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该让她喝的。

  他挪开空空如也的两个酒壶,俯身将人抱起来,又瘦又轻,缩在怀里小得可怜。

  养了大半年了,平时荤没有少吃,却总也不见长肉。

  穿过一道院门就是她的竹屋了。

  外头雨势已消,滴滴答答的雨珠在叶片间滑过,偶尔落在空心的竹木上,咚地一声响。

  因是竹屋,房内阴凉舒爽,甚至在雨后透出些凉意。

  一沾到床,祁欢自动自发地滚了一圈,发烫的脸贴着荫凉的席面蹭了蹭,从喉间溢出一丝轻叹。

  傅予湛好笑地看她滚了两周,从一旁取了巾帕给她擦过脸,又倒了些温水喂她喝下。

  想了想,郑府的侍女不可信,放她一只醉猫在屋子里也不放心。

  屋内扫视一圈,往屏风后的小榻走去。

  ……

  夜半,祁欢口渴醒来,迷迷糊糊喊了两声良言,没有回应。

  这才想起是在郑府。

  她揉着脑袋,赤脚爬下床,摸着黑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转身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小榻上的一个黑影,一个激灵险些尖叫出声。

  壮着胆子凑过去,发现是傅予湛合衣靠在榻边,睡得很静。

  祁欢脱力蹲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是太傅啊。

  窗外圆月当空,皎洁辉光爬过窗格落在地上,映出小小的窗影。

  祁欢撑着脸趴在旁边,目光明晃晃地落在他安然俊美的脸上。

  他眼下似乎总有浅浅的乌影。

  来到行宫的这些时日,汴京不断有折子打包快马送来,都是送进傅予湛的书房。

  有人贪污受贿,有人强抢民女。她皇帝老子要避暑,干坏事的人可没有寒暑休假。

  太傅书房的灯长夜都是亮着的。

  晚间在他那儿看见的那副地图,详尽周全,不知为了她的行宫一程,暗地里部署了多久。

  祁欢叹口气,何必呢。

  她伸出手,轻轻按了按那块乌影,小声嘟囔:“你累不累啊。”

  傅予湛似乎有所觉,眼皮微微动了两下,薄唇轻抿。

  祁欢默默看了一会儿,左手轻轻按着他的肩头,直起身凑上去。

  微颤的唇缓缓地,压上他微凉的唇角。

  好、好软。

  祁欢按着狂跳的心口,在他唇上轻轻碾了两下,酥酥麻麻的。

  脸颊红尽,祁欢晕乎乎地直起身来,一抬眸,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沉静幽深的眸。

  祁欢一惊,撑着床榻要逃,手腕却被攥住,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拖到了床上。

  傅予湛撑在她脑边,声音还带着醒来的哑意,一字一句问道:“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第25章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祁欢双手挣脱不开,索性破罐破摔了,梗着脖子同他对视:“亲你啊!”

  傅予湛眸色深了深,喉结微滚,低斥:“酒后胡言。”

  祁欢哼了一声:“老子没醉!”

  至多,借酒壮胆罢了。

  她扁了下嘴,道:“祁凝只长我两年,都成过亲开始第二春了!我都十九了,亲你一下都不成吗……”

  她眼睫垂下来,郁闷地说:“这个皇帝也太憋屈了。”

  傅予湛沉默着,看她眼圈发红,是真的委屈了。

  虽然心中清楚她多半是没有酒醒,但……

  傅予湛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抚着她乱糟糟的额发,俯身衔住她水润的唇。

  同方才祁欢玩儿似的唇碰唇不同,这是个真正的吻。

  他的吻同他这个人一样,不疾不徐,循序渐进,耐心地等着祁欢懵懂的回应。

  醇郁的酒香在齿间辗转,于两人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舌尖相抵,两人都微微一颤。

  紧扣的手腕被放开,祁欢晕乎乎,循着本能揽住了他的宽肩。

  绵长的一吻结束,傅予湛抵着她的额头,哑声:“开心了?”

  “昂。”

  祁欢脸颊红云片片,生动地演绎了一出得寸进尺。

  她舔舔唇,提议:“太傅,侍寝吗?”

  ……

  窗外乌云渐密,遮住了月光。天边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半个竹屋。

  有滴滴答答的雨水开始落在竹上。

  傅予湛望着她如星云碎玉熠熠生辉的眼,还有眼中隐隐藏着的紧张,敛眉无声笑了。

  侍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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