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溪溪的家长来接的,两个男孩子是幼儿园的好朋友,放了假一起玩玩滑板。”女人拉过黄长亚的胳膊,小鸟依人般地附上去,双颊有小小的酒窝,“长亚,你不要担心嘛,而且我们儿子很独立的,相信他好不好?”
娇人主动入怀,黄长亚没再多计较,只是嘱咐一句:“下次你也要跟着去,别那么心大。”
“好,我以前都跟着去的,今天这不是陪你嘛。”女人讨好地甜声细语,腰肢软得像二月杨柳。
显然,这话取悦了黄长亚,他搂着女人往主卧走去。
儿子不在家,和溪溪家长约好了下午五点半去接。
卧室床上的两人还有很长时间独处温存。
温柔乡的缠绵一直到了夕阳西斜才结束。
女人换上一条藕色的长裙子,纯黑长发和她裙子的面料一样柔滑。
正要去拿玄关上挂着的包,身后的男人叫住她。
她的无名指被戴上一枚戒指。
女人的呼吸像是滞了一拍,喜不自禁。
黄长亚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向她许诺:“快了。”
此刻的女人像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纯情地一把抱住他,“长亚,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娘俩……”
她像是纯白无暇,又像是风.情.万种,只需撩起一点碎发就足以拨动男人的心。
这对刚刚缠绵饱腹过的男人更受用,黄长亚难耐地闷哼一声,全部允下来。
“学区房可是装修完又晾了半载了。”女人埋在他胸膛低低道,长发掩面,长睫若颤,细白的手指划着圈,“涵涵小学的办学手续,就差你这个当爹的签个字了。”
男人又把半分钟前定的时间往前提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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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江袅…”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接到安珂电话的时候,江袅刚和张江瑜窝在一起看完一部电影。
“你最好回来一趟。”安珂语气严肃,不像是什么随手就能解决的寻常事。
江袅放下了手里的抱枕,蹙了蹙眉。
她接电话的时候只当是安珂和严霂之间的事。
“应该是给你的东西。”安珂面前是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她没拆开。
正是芮惠芷夫妇隔着铁门丢进来的。
江袅收到安珂拍的物件照片后就从张江瑜家出来了。
潜意识里,觉得袋里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说有什么事情需要封起来的。
如果有,一定关于她的爸妈。
可她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或者说,一切都很清楚明了了。
“我和你一起进去吧。”张江瑜按住她无处安放的手,声音放得低柔。
第50章
芮惠芷说到底是她的阿姨, 开始江袅没打算这么防备自己唯一的亲人, 哪怕关系本就一绷就断。
直到高考前夕,她意外发现……姨夫有外遇。
高中毕业,江袅还未成年,无法将巨额财产实实在在地拿在手里,便听取邹律师的建议,将继承的一部分资产转成了江氏公司的一点份额。
这么做,在虎视眈眈的绿眼饿狼面前算得上安全。
芮惠芷得知她把资产转移后是怎么说的呢, 白白养了她这么久,到头来防贼似的防他们。
先是动之以情言之歪理,怒、骂之后……
改了她的大学志愿。
那个暑假反反复复的争执, 最后吵到江袅麻木。
芮惠芷不同,从中获取了短暂胜利的欣快感。
后来江袅成年了,觊觎着她背后的财力, 芮惠不再明着吵, 于是趾高气昂以高人一等的姿态拿她做出气筒。比如上一次盘算出一场商业联姻,计划着让江袅做傀儡,毕竟他们是她唯一的亲人。
但是他们没有成功, 从点燃导火索到只剩灰烬。
江袅搬了出去。
人性是很难说清的东西。
此时的江袅面无表情地拆开牛皮纸袋,一沓打印纸滑了出来, 甚至还有照片。
冷淡的表情开始有裂痕。
这些是芮惠芷夫妇为了看自己有没有嫌疑,当时特意请了私家侦探调查的——江袅父母车祸前发生的事。
但在江袅这里,他们不用解释得这么清楚。
只需要告诉她,当年他们念在她年幼, 记在血浓于水的份上,专门给她查了查。
生离死别面前,最大的悲,莫过于……
明明可以不用死。
因着一些事,江父江母在几个月前给念初中的江袅办过一次转学。
其实车祸发生那天,他们不是去出差。
而是……
去学校。
怕女儿不习惯,好不容易忙完,想趁着周末之前了解学校具体情况。
至于为什么芮惠芷夫妇要排除自己的嫌疑……
他们当年对妹妹妹夫瞒了点事,托着别的理由开口期望江父江母做出资助,以度过经济上的大危机。
不巧,后续事情败露,江父做出警告,要求撤资,几人那天上午还发生了口角。
一切发生在周五。
那场车祸,对江袅来说是天大的噩梦,但对芮惠芷夫妇来说无疑是热锅上的蚂蚱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