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方知寒，突然走到于甘甘身边，将她往身后拉了一下，护犊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
姜老爷子艰难地出声，嘴唇嚅嗫了两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眼中充满了着苦涩与苍凉，最后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他整个人颓丧援了摇头，悲凉地道：“我们是一家人，只要是家人不管有什么间隙，有什么错，都可以好好商量，但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我要求不多，我只想一家人齐齐整整，可是为什么就那么难呢？啊……就那么难呢。”
姜杞满腹心酸，立刻抱住了姜老爷子：“爷爷，您还有我，不管任何时候都有我，我会陪着您守着您，您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姜老爷子目光和蔼的凝视着自己的孙子，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于甘甘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和方知寒走出病房时，眼泪就不自制地落了下来，她扭头看着方知寒说：“对不起，我刚才好像过激了，我不应该这样逼老爷子，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孩子就算犯了错是个杀人犯，但终究还是父母的孩子，他们不可能因为孩子犯了错，因为孩子不够优秀就能抛弃自己的孩子。”
方知寒伸手抱住了于甘甘，轻轻地道：“血缘这种东西很奇怪，护短是被所有人都默认的，因为谁都有短处，谁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亲人、朋友的缺点与不足，如果有一天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护着你，那怕知道这是不理性的，所以我只是来告诉老爷子，并没有想过要让他说什么指证什么的。”
于甘甘抬眸看着她，有些担忧地问道：“闹成这个样子，还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方知寒的眸子好像深邃的夜空，淡淡的嗓音带着深奥的含义：“像老爷子刚才所说的，终究是一家人，血缘的关系是割舍不掉的。”
到了老爷子这个年纪，他不缺钱也不缺地位，在他的心中亲人已经重要过一切，或许有轻有重，但对他而言都是重要的家人。
家人已经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名词，而是一种信仰，是支撑每一个老人家生活下去的精神力量。
如老爷子所说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再过不去终究还是一家人，应该要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
第692章 拨云见日！水落石出（5）
姜世胜怎么都不肯说，警方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起诉他。
于甘甘坐在何时归的病房里，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点一滴全部细细说给躺在病床上的何时归听。
何时归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从加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只是还没有苏醒。
“美人师父，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到48小时了，那个姜世胜应该就会被保释外出，你快点醒过来，我相信只要你醒过来，就可以指证姜世胜……”
于甘甘嘀咕了许久，轻轻地趴在床边，一只手还握着何时归的手，突然间她感觉手心的手指动了一下。
害怕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甘甘屏着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何时归的手，生怕自己错过什么重要的小动作。
“丫头。”
这时，耳边还响起一阵干涩嘶哑的声音。
于甘甘猛地抬头，就对视上一双惺忪的眼眸，于甘甘睁大眼睛定了两秒，确定之后突然笑了起来：“美人师父，你醒了！”
原本是想笑的，结果鼻子一酸，泪珠便从眼睛里滴落下来、何时归虚弱地抬手，抚过她脸颊的泪：“怎么哭了，是不是方知寒欺负你了？”
于甘甘摇头，拼命摇头，她想笑着，可是眼泪却掉得更凶，就这样抱着何时归的胳膊又哭又笑地，像个放飞的小疯子一样。
何时归轻道：“丫头，马上叫周洲警官前来。”
于甘甘连连点头：“我马上通知他们，你不要急，姜世胜已经抓获归案了。”
接下来于甘甘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全部告知了何时归，听到姜世胜已经被抓到警局，明显松了一口气。
在医生给何时归做例行检查时，周洲和方知寒来了医院。
因为刚刚醒来，何时归的身体还有引起虚弱，大概和他们说了一下，他原本已经取得了姜世胜的信任，姜世胜还带着他去见了邹远全。
邹远全开始对何时归也是有所防备的，不过几次接触之后他的防备心大减。
这也给了何时归机会，让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便是姜博士的笔记。
这个笔记上面记载了抗癌药这个项目的组成，发现，提取，研究，命名等等，最后面还记录了临床验证。
临床验证的病人名单，疗效标准，包括临床观察等等。
记录了抗癌药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是也有很强的副作用，几次改良之后都没有办法得到改善。
重要在最后面。
何时归发现邹远全非常宝贝这东西，他离开的时候便拿走了笔记，想着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找点什么线索。
结果被他们发现，慌乱逃跑早，他用防水袋将笔记密封丢到了池塘里。
周洲立刻让人，根据何时归所说的地点，从池塘里面打捞出了笔记。
于甘甘也看了一下笔记，只是姜博士关于抗癌药的学术记录，她不明白姜世胜为什么要为这个笔记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