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胜紧紧皱起了眉头，反问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方知寒说道：“你只是告诉我，你和父亲发生了争执，然后失手杀了他，却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失手杀了他的？”
“我都已经承认了，何必还要追着问，难道……”说着，姜世胜突然间想到了，瞳孔骤然一缩，抬眸紧紧睁着方知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知寒缄默，但他的态度却已经表明一切。
姜世胜心脏激动快跳着，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攥成了拳头。
他一边回忆当天，一边说道：“当时，我们在争执，后面我们两人就打了起来，混乱之下我随便捞了一样东西，就向着你父亲的脑袋打了过去，看到你父亲躺在地上时，奄奄一息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慌了神，就直接跑了出去。”
果然如他所想，二叔并没有确定是否死亡就离开了，方知寒再问：“你好好想一想，在你离开的时候，都遇到了什么人？”
“我是偷偷前去的，当然不能让人看到我，非常的小心翼翼，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不过当时有一个房间的门是打开了，有服务员在里面搞卫生，但是车在外面，人在房间里面，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我。”
“那么，我父亲有没有什么仇人？”不将配方泄秘的事，与父亲的死联系起来，方知寒心里头还是觉得父亲的镪，某些地方透着说不清楚的诡异。
姜世胜摇了摇头：“大哥人缘一向很好……”
人就是他杀的，虽然是失手，但他既然承认了，就不想再忽悠方知寒，编个什么仇人出来……等等。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十七年前，我们公司的销售部经理钱大生，因为涉及疫苗造假，偷公司的包装与商标，然后在外面灌盐水假装疫苗出售，这事情被我和你父亲发现了，为了公司的声誉我们当然不能留他，不但不能留他还必须报警！！”
第788章 余甘很苦你超甜（23）
“钱大生当时跪在地上，求着我和你父亲给他一次机会，说他是不得已才会挺而走险，但是最后我们没有同意，他被判入狱三年。”
“之后呢？”
“他在监狱表现良好，减了半年刑，提前释放，不过在这两年里他的母亲和孩子都过世了，妻子也和他离婚了，他自己回了老家，再也没有任何音信，不过在他回去之前我和你父亲，在一家酒店遇到他一回，他是恨毒了我和你父亲……”
姜世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钱大生那天的疯狂，破口大骂，说他们害得他家破人亡，还说要血债血偿。
事后他才知道钱大生发生的事。
可是这怎么能怪他们？有因有果，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走错了路，做错了事，就像他现在，一切都是该得的。
方知寒回去的路上，一直默默消化着这些信息，猜测它们有没有可能，与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系。
于甘甘因方知寒的担忧而担忧，在家里有些坐立不安。
方知寒一回来，她便立刻迎上去问他，“怎么了，你二叔那边怎么说？”
“他可以肯定与他无关。”方知寒在沙发上坐下，昨晚他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吃饭了吗？”
“在等你，”于甘甘走到他身后，趴在沙发上，手指帮他轻轻揉着太阳穴：“你等会儿还要回公司吗？”
“不用，等会儿要去书房开视频会议。”
这个视频会议并不是百方药业的，方知寒也有自己的产业与公司，于甘甘心疼地道：“就不能把事情交给别人吗？怎么感觉一点点小事都要你负责。”
方知寒轻笑了两声，拉着于甘甘的手去吃饭。
满桌子的菜于甘甘却没有什么味口，她咬着筷子问：“今天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收获吗？”
“那也不是，知道我爸爸曾经有过一个仇人，也知道泄秘不一定就是二叔那边。”
“不是你二叔那边，难道是我们这边？”于甘甘猜测：“我肯定没有，当时为了对付你二叔，曾经将最后的这个版本给美人师父看过，但是请你相信我，美人师父是一个医生，他百方百有医德的，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三个人里面，方知寒毫无条件相信的第一人便是于甘甘，其次林森，最后才是何时归，但于甘甘对于何时归，却又是无条件的信任。
于甘甘也知道方知寒这边知道最后配方的人。
如果不是她和美人师父，那么就是……她惊愕地看着方知寒：“林森？他应该也不可能吧。”
她知道林森担任方知寒的助理已经三四年了，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
方知寒依旧淡定如斯，给于甘甘夹了一块鱼：“担心与猜测都没有用，我会调查清楚，现在一段时间，你出门就不要一个人了。”
于甘甘扁了扁嘴，嘀咕道：“前一段时间我也不是一个人，你一直都让保镖小姐姐跟着我的。”
第789章 余甘很苦你超甜（24）
方知寒让人去调查了钱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