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粮食还是对闺女呼喝打骂,结果就是这样了。
只是他现在还没想明白病根在哪里。唯恐他死了女婿把一家子带走改了姓。却不想想女婿过得出不开身能不想走吗?
正想着招娣呢,招娣就来了。“你忙什么呢,现在才吃饭?”何小西就把老何家连夜跑了事说了。
“他们这是想陷你们于不义啊!”认真教养出的闺女见识就是不一样。跟粗粮食家的一比,高下立现。
“嗯,估计是这样想的。你来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过来看看你,我先走了。”
何小西拽住她:“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有什么事,趁我没生气赶紧说,你这么跟我外道,是不是以后我有什么事也不能找你帮忙了?”
“今天下午杨家过来商议下聘的事,”有几分羞涩,“我就是觉得你这会忙呢,怕耽误你正事。”
“不是定的明天吗?怎么改时间了?”想起一事,“哦,我知道了,行,我一会就过去,菜都有吧?没有早说,别到时候抓瞎。”
一般喜事,定的日子都要避开别人家的丧事。明天青林娘下葬,招娣家肯定要把日子提前或推后。
若是办喜事的人家实在不能改日子,就办丧事的人家改。
“准备好了,杀一只小公鸡,还割了一刀肉。”
“招娣,你奶奶这次够下本钱的。”就是不知道回头找补不回来,会不会心疼死。
马氏和柳氏正在给何大春赶制衣裳被褥。
这次何大春到邻市去学手艺,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
所以该准备的东西就要准备齐全。
这个年代学手艺跟后世不同,没有速成班一说。到了师傅门上,都要从打杂入门。
能让打下手跟着看都是格外开恩。大多数都是先干杂活。何大姑家的大表哥学木匠的时候,整整给师傅家带了三年的孩子。全凭自己偷师学会的手艺。
就这还是因为是亲戚。不是亲戚那点面子,偷师都不让你偷到。
这个年代,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人离了家,基本就如一尾小鱼放进了清泉河。
担心还是担心,但是担心也没有用,抓不着挠不着的。哪像后世,想谁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就知道人在异乡好不好。
思念是一张小小的邮票。现如今的邮票4分钱一张,抵一个大黄烧饼的钱了。乡下人家,谁舍得花四分钱寄一封信?
水洞村一年收到的信件估计也就两个巴掌之数。
在外边的人,只能出外由外,随他去吧。
第220章 事急从权
大河堰上,参加义务劳动的村民干得热火朝天。
村长家的二丫看到何小西笑了笑。何小西对她拱了拱手,感谢今天早上她们的报信。
何小西问何大春:“大春哥,今天逮到鱼了吗?”
何大春每天都要下堵拦在水里逮鱼,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逮到大个的鲤鱼。水洞村的鲤鱼虽然不及微湖的鲤鱼鲜美,但是也不会差太多。
主要这个时代的河沟都没有受到过污染,所以也没有后世那些怪味道。
何大春把放在河里的鱼篓子提上来。何小西拎了一条鲤鱼出来。
嘱咐何大春两人:“多下两个堵拦,逮着的鱼给褚大哥家送些过去。”褚家办丧事,定然需要。
何小西又绕道去了老何家原本借住的仓房屋看了一下。
仓房屋铁将军把门。何小西从门缝往里看了看,大件的家具都没拉走。看来只带走了锅碗瓢盆和被褥及随身穿的衣物。
王老泉家的大车是单驾的骡车,老何家就是想把这些家具带走也拉不动。
回身准备走的时候,看到陆友盛的媳妇正往这边过来。
“怎么着,把人逼走了还想惦记东西吗?”
何小西:“屋里什么都没有,就剩下点家具,惦记不惦记这东西它也姓何,倒是你,惦记也白搭,
还有,这把人逼走从何说起?刘氏跟你说的还是谁说的?还是谁都没说就是你在这瞎说呢?”
刘氏那人何小西再清楚不过,肯定不会把话说明,就是做个作态出来,让别人帮她出头。
陆友盛媳妇被何小西说的接不上腔了。还真没人跟她这么说,她自己意会出来的。
倒是旁边的一个年岁大些的陆姓的老人接道:“要说这屋里的家具,还真该她惦记。”
另一个老人也似乎想起来了,道:“可不是,你不提起来我都快忘了,这些家具还是何大孩前头娘当年的陪嫁呢。”
“按说这前头娘的陪嫁,就该留给前头孩子,也就是杨家没什么人了。这才……,唉!”
跟齐麻子家敢霸占马氏家宅基地一个道理,这些人认为老何家八成不会回来了,也敢说以前不敢说的话了。
何小西记得这些家具,后来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砸了当柴火烧了。
以前都在刘氏的屋里搁着。何小西一直以为是刘氏的东西,加上刘氏从来不让她进她的屋,也没仔细看过。没想到还是她亲娘留下的嫁妆。
回到家里,何小西把鱼放木潲里,拿木盆盖上,防止被野猫叼了去。
马氏不在家,问了柳氏那些家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