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茧把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然后伸出食指指向自己额头上的那个符文,“以后万一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按住我这个东西,我就动弹不了了。”
桑桑张大了嘴巴,“还有这种操作?”
“这个是我们的死穴,这里被治住了基本就什么反抗能力都没有了,所以,这是个大秘密。”
桑桑点点头,突然站起来弯腰探过身来伸手点住了他的眉心,看到白茧如同被叼住后颈的小动物一样乖乖地愣在那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茧无奈地看着她,却动弹不得,只得开口道:“桑桑……别闹。”
桑桑收回手,白茧刚松了一口气,桑桑又突然伸出手点住了他。
白茧又一下子僵住了身体,呆坐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桑桑嘿嘿一笑,收回了手。有了这个保障,她以后再也不用怕他了。
她心情一高兴,胃口大好,准备去拿筷子继续吃饭,她手刚一抬,白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额头。
桑桑挑了挑眉,拿起筷子夹了口豆腐放进嘴里。
白茧看她只是去拿筷子,有些尴尬地放下了手。
“哈哈哈哈哈哈白茧你要不要那么害怕啊。”
白茧:有没有遗忘粉末之类的东西急在线等。
雨过天晴,桑桑推着白茧来公园呼吸新鲜空气,看到那天他呆的那棵树,于是桑桑指着那棵树问他:“我很好奇你当时是怎么爬上去的啊?”
白茧笑了笑说:“要给你展示一下吗?”
桑桑抬了抬眉毛,说:“可以吗?”
白茧看了看周围锻炼的人群说:“如果你不怕吓到这些人的话。”
“……那还是算了。”桑桑可不想上新闻,她想了想又问道,“你在那里呆了多久啊?”
“从你赶我走那天直到你又找到我。”
桑桑语塞,感觉到他语气里的落寞,她一时头脑发热嘴快道:“放心,以后不会丢掉你了。”
白茧听了,冲她粲然一笑,说:“我就知道你是个顶好的姑娘。”
那一瞬间桑桑竟然觉得,他的眼里有阳光。本来还有点后悔自己夸下海口呢,感觉她好像经常捡人回来呢,可是看到他的笑容,她又释然了。
多一个人陪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不过,有个同伴的感觉其实也还不错呢。
他全身心地依赖着她,让她有种被需要感。
一个人存在的价值其实最基本的地方就是被需要。被父母需要,被恋人需要,被孩子需要,被社会需要。
一直以来都是被抛弃的桑桑此时终于感觉又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必要。
在她十岁那年,父母感情破裂,协议离婚,但是谁都不愿意要她,两个人因为她的抚养问题吵了很久很久。
桑桑至今都记得他们那副狰狞的脸。
她是他们的孩子啊,为什么都不愿意要她呢?是她不乖吗?那她以后再也不淘气了好不好?是因为她总是哭鼻子吗?那她以后绝对不哭哭啼啼的了。
后来法院把她判给了父亲,父亲只好不情不愿的把她带走了。
来到大城市后父亲很快就再婚了,他的现任妻子理所应当的也很不喜欢她这个和自己丈夫前妻生的孩子,常常对她是横眉冷对。
他们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
桑桑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对着她露出过那样慈祥和蔼的表情,原来,不是他不会,而是因为他不喜欢她。
这个,她早该知道的,可是她心底总归还是渴望的。
桑桑的存在无疑是所有人心上的一根刺,来到大城市以后,桑爸抓住机遇掘到了第一桶金。
这一家人其乐融融,而桑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就像个外人一样,寄人篱下,被冷眼旁观。
桑爸让她考去了遥远的A市,他说会把每个月的生活费打给她让她以后不要再回去了。
至此,她正式被抛弃。
而所谓的生活费也不过只给了一年就再也没有下落。
于是桑桑果真再没有回去过。
“在想什么呢?”白茧敏感地察觉到了她此时的心情波动,开口询问。
桑桑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哈哈一笑说:“在想,今天的太阳真的很不错呢。”
第一十章 渣爹找上门
事实证明有些人真的是不能念叨,桑桑前两天才刚想到自己的那个渣爹,这不,今天就找上门来了。
桑桑看着门外这个她已经好多年都没见过的男人,他这几年生意可能做的更大了,西装革履,尽显成功人士的气质。只不过,鬓角的两缕白发也暴露了他的苍老。
“你怎么来了?”桑桑看着门外这个已然让她陌生的男人,有些戒备。
桑文清额头一皱,开口就是训斥:“你现在连爸都不知道叫了吗?”
桑桑立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勾唇一笑,“您觉得呢?”
桑文清想了想,决定暂时不追究她这个问题,清了清嗓子说:“爸爸来看你了,你就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桑桑堵在门口说:“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桑桑可不相信他没事会过来看他这个将近十年没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