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是谁?” 杜朗哥问。
“你应该知道的。”胥教官答。
“你的苦肉计成功了,但你要是再不珍惜,迟早会失去她。”杜朗哥隱著內心的痛楚缓缓沉沉地道。
听着胥教官的回话,我心里无限喜悦,我好想睁开眼睛看着他,看到他的心底去,问他,“你真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不嫌弃我的身世了吗?”可是现正在三角关系里我不好意思睁开眼。
“朗哥,帮我把白芷的床推过来好吗?”
“让她在那边好好休息吧。你养好身体再说。子升说几分钟就到。”接着一阵关门声。
我正要睁开眼,门外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一群穿着白大挂的人走了进来。我闭上眼继续假睡。有两个男子靠近我,我正要再打开眼,听到有人说话,
“胥二少,你身体感觉怎么样?薛老昨天嘱咐我过来看一下。”
“黄医生,今天你查房?哦,我好多了。”胥教官答。
原来是认识的医生,就在我放下戒心那刻,口鼻突然被一个帕子捂住,一阵迷魂香香味直入肺腑,这是一种生长在南美洲的变异鼠尾草制成的迷魂香,药效十分了得,但用金银花10g甘草10g葛花10g研末冲服可解。好在他们不是要我的命,浓度不太高,又或许我有了纪长霖之前给我吃的那颗药丸护体,虽觉手脚麻软无力,眼睛也无法睁开,但大脑的所有感知力都在。
我想一针射瞎他们的眼睛,但觉得还没到暴露自己实力的时候,思索间,听胥教官说道:“黄医生,麻烦你们把旁边那张床移到我身边来。”
我的床被移动了,却不是他身边而是门外。
“这里怎么没有床?”黄医生疑惑地道。
“白芷!”一声惊呼,一阵乒乒乓乓的起床声,下地声,奔跑声,可是都离我越来越远了。
又一阵开门关门声,我被抬入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且在一阶阶地下楼梯,应该是人迹罕至的消防通道。这两贼倒是有脑,一是可以快速避开人群,二是消防通道光线不足,摄像头象素也不高,三是这是一条出奇不意的逃离通路。
胥教官的病房在三楼,我数着他们转弯的次数以判断何时下到一楼楼梯口,如果出了消防通道的楼梯门还没人来救我,我必须自救。
“呯”的一声,一楼到了,梯门被打开,我感受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把人放下。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胥教官狠狠地道。
“一个受伤的病人口气还这么大。”一男子嘲笑着说。两人同时重重地把我放下,床和地面硬接触的震动把我头震得嗡嗡响。这两小兔崽子,看我醒了怎么对付你们。
狭小的空间里,拳脚出击时的呼呼声,拳脚相接时的互撞声,拳脚击中身体的闷响声。接着有人倒下了,那人不是胥教官。但是胥教官的身体在流血,那伤口裂开了,我闻到他身上血的味道。我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又一个我认识的气息加入了战斗,是友不是敌,我心一宽。
“子冉,别动,按着伤口,看着白芷,剩下的我来!”是胥子升的声音。
另一个熟悉的气息飞奔过来,不容分说抱起我就走。胥教官跟在我们身边。有四个不同的脚步声急跑过来和胥教官报告问好,有三个奔向了楼梯口,有一个陪在胥教官身旁跟着我们。
病房了,一片嘈杂。
“胥先生,胥太太,实在对不起,我一定会加强本院的保安力量,并彻查此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位中老年男子的声音诚恳地说道。
“那就麻烦李院长了。我们也知道出这种事谁也不愿意。不过这事既然出现了,我们大家还是要把问题解决才能让患者和家属安心。”
“是,是,我们都是这样想的。”李院长应到。
医院是公共场合,有人近来后冒充医务人员并不是一件难事。这做院领导的压力还真大。
我重新躺在了床上,胥教官也躺在了床上,病房慢慢恢复了安静。抱着我的纪长霖看了我的眼球,把了我的脉,但没给我喂药。薛伯在胥教官身上忙活了一阵后问:“长霖,白芷怎么样?”
“中了迷魂香,让她休息一会应该没事。”纪长霖答。
一会功夫,杜朗哥和杜夫人的气息也到了。
“长霖,白芷怎么了?” 杜夫人摸着我的额头问。杜朗哥紧紧握着我的手。
“没事,中了迷魂香,休息一会就好。” 纪长霖答
“那就好。子冉怎么样了?”杜夫人又问。
“谢谢伯母关心,我的血也止了。”胥教官答。
“那就好,那就好。杜朗这孩子平时做事挺靠谱的,今早见他回家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的眼皮就直跳,这不,留了个空档给坏人做案。”
“洁盈,杜朗做事一直都很周全,我们都知道的。这次不关他的事,是子升让他回去的。再说谁能想到医院里会出这种事。”胥夫人应到。
“亚舒,你也别替他辩解了。”杜夫人说,停了半秒继续道:“哎,你说少卿那孩子吧,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向来做事也得人心,谁知找了个这样的女朋友,心狠得什么似的,见谁不高兴就动手。白芷向来心性清静,从不惹事,也要遭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