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寻被老爹教训,也不恼,乐呵呵的打马上前去追哥哥们去了。
马车行进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楚中安与王纪灵下了马车,徒步行进。
周雷带着楚云容等人上前迎接。
“臣率楚家上下拜见皇上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楚中安带着王纪灵跪下。
楚云容的眼泪都快流下了了。
周雷上前一步,亲自将楚中安扶起来,道:“岳父大人一路辛苦了。”
安定上前来,将王纪灵拉起来,喊着外祖母。
“不辛苦,不辛苦。”楚中安笑道。
“岳父,进进城。”周雷道。
身后散开一条道路,周雷亲自搀扶着楚中安,朝着城内走去。
楚云容和安定一左一右的搀着王纪灵。
街道已经被戒严了,两边站着重装铠甲的侍卫,他们没有乘坐马车,而是一步一步的朝着城内走去。
青石板的街道,和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样,只是周围的商铺的楼阁,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
楚中安一路走着,一路在脑海中寻找对晋阳的记忆。
这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啊,这些街道,他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可是如今再看,却已经不晓得是哪里了。
他们一路走到楚家老宅前,楚家大门上面,已经挂上了镇国公的匾额,大门两边,是穿着簇新衣服的下人们。
正门大大的开着,正在迎接他的主子。
看着楚家大门,楚中安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王纪灵也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就是楚宇轩,也紧紧的咬着牙根。
只有楚宇昊和楚宇寻,对这里及其的陌生。
“岳父,咱们进去看看吧。”周雷道。
进了楚家的大门,一切景象就像是倒退了20年,树木,楼阁,亭台,将那些已经变得模糊的记忆描摹了出来。
“这。”楚中安惊讶不已。
“内务府修建宅子的时候,找了曾经的宅邸图纸,我便让他们按照以前的样式重新修建了。”周雷说道。
楚中安跌跌撞撞的朝着府中西北角而去,那里是楚家的祠堂。
楚家的祠堂,香火缭绕,那一排排的灵位,摆放在高高的架子上面。
楚中安跪在灵位前面,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周雷没有进去。
楚家其他人也没有进去。
他们静静的站在祠堂外面,听着里面传来了哭声。
“祖母,外祖父为什么要哭啊?”周安定不解的问道。
王纪灵笑着说道:“因为这是外祖父的家,外祖父回家了,这才哭的。”
安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外祖父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才哭了吗?”
王纪灵摸了摸他的头,点头,道:“对,我们安定真聪明。”
楚云容将头靠在周雷的肩上,眼泪忍不住的落下来。
周雷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手。
楚中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感觉轻松了很多,脸上的神色都好了不少。
他带着一群人,将楚家走了一遍,给大家说着,这是哪里,这原先是用作什么的,详细得不得了。
可过度大喜大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楚中安就病倒了。
御医来看过之后,只说是因为过度悲喜,这才病倒了,需要修养,这一修养,就是两年。
两年的时间,整个王朝,整个国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这两年,庄伟一行人没有闲着,将王朝内的残余势力进行了彻底的清洗。
周雷主张大力发展农耕业,各地的农民们有了自己的土地,在楚宇轩的大力推动下,商业也有了明显的发展,南北的商户往来更加的频繁。
“母后,母后。”安定一路小跑着进了储秀宫。
流月扶住他的小身子,说道:“我的太子殿下,小公主和小皇子好不容易睡着了,你要是将他们吵醒了,皇后娘娘又要罚你了。”
安定赶紧捂住小嘴,探着脑袋往屋子里面看去,小声的说道:“母后呢?”
流月指了指一侧的书房,说道:“皇后娘娘正在看户部送来的文书呢。”
安定点点头,上下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迈着小方步朝着书房走去。
流云从殿内出来。
流月赶紧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茶点,说道:“皇后娘娘都说了,让你回去休息,偏你逞强,瞧瞧,你这肚子都那么大了,还跑来跑去的。”
流云扶着肚子说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么,都年关了,宫里乱成一团,这些小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还有我呢,回去歇着去。”流月端着茶点进了书房。
书房里,安定端正的站在案桌前面说道:“外祖父说,他的身体已经好了,让你不要担心他,过几天除夕家宴的时候他会进宫来瞧母后的。”
楚云容点头:“你今天都学了什么?”
安定乖巧答道:“今天,太傅给我们讲了周礼。”
周雷只有一个安定一个孩子到了该上学的年纪,虽然有王朝安这个太傅。
但是王朝安如今还要管着四部的事务,没有办法全职教导安定这位准学生。
两项一合计,索性在宫里开设的太学,让二品以上的文武大臣和各家王爷将家中适龄的孩子送进宫中来,又在朝中选了不少老臣出来给这些孩子们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