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潜意识的提醒,不携带任何欢乐或意义重大,只有悲伤和低落。
而除此之外,所有日子在他眼里都一样,只是代表着地球绕月亮转了一圈。
大多数人需要仪式感,是因为不懂得在平常日子里去感受生命的鲜活有趣。
2
晚上,张梓游在书房忙事情,单徙偷偷溜进来。
“进来做什么?”他看着电脑屏幕,随意问她。
单徙瞅了他一眼,好像没有不开心吧……
“嗯……进来跟你待一会儿,嘻嘻。”她穿着鹅黄色睡裙,站在他书桌左边。
长指在电脑键盘上轻敲,骨感漂亮,动作连贯的速度,使得她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她把手肘端放在桌面,托着腮,问他:“你手指……不痛啊?”
“为什么你觉得它会痛?”他漫不经心地答着她的话。
“你那个、不是……受过很重的伤吗……”单徙有点难过,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在视频里看到的画面。
“所以?”张梓游偏头瞧了她一眼,“你就认为它会一直痛?”
“难、难道……不是啊?”
sana说他的双手做过很多次手术,各种各样的高级修复都尝试过。
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会经常痛。
容姨只说阴寒天气时会隐隐作疼。
“那我问你,”他停下电脑上的事情,转过转椅看向她,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处,“今天之前,你觉得我的双手有什么问题吗?”
“……”单徙从去年暑假开始回忆,再到来到挪威。
的确,没看那个视频之前,她压根没察觉他的手有什么不妥,更没想过那些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她气馁地低下头,“……没有问题。”
张梓游把她拉过去,抱起来侧放在自己腿上坐好。
“记着,这双手只是受过伤,不是废了。知道吗?”
他的声音干净好听,一如初时————在黄昏街头响起的那一刻,干净得有点突兀。
“那,嗯……”单徙靠着他胸膛,抓起他的左手,双手包裹住,“要是你疼了的时候,就跟我说,然后我就————”
“你就做什么?替我疼啊?”他低声笑。
“你、严肃点!”她裹紧他的修长手指,“你跟我说过几次之后,我就能摸清规律啦,然后以后就可以提前过来帮你揉揉啦。”
“天真。”
“……”她很认真的好不好。
“去帮我拿果醋。”他把她放下去,笑起来时桃花眼微微上扬。
“容姨说不行,”单徙歪着脑袋跟他对视,甚至有点神气,“你晚餐时已经喝了一杯了。”
“……”
日,连小家伙都怂恿不了了,以后他在家里的地位毫无疑问是最低的。
3
睡觉前,单徙拿着手机在床上玩单机游戏,胡乱卷着被子。
盥洗室里隐约的哗哗水声停下,张梓游神态自然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拉起被子,单徙往旁边挪,让他整理被子。
手机游戏里的那只小怪面目嚣张,单徙在屏幕上点来点去,想快点打败它。
点着点着感觉不对劲,停下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尔后立刻放下手机,坐起身朝他说:“张梓游,你是不是偷吃冰淇淋了?”
“说什么梦话?”他气定神闲。
垂着眼眸在理顺被角,额前的细碎黑发似乎有点过长,遮住了他的眉骨。
单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挪过去,从下往上仰着脸看他,“我闻到抹茶味了。”
“然后?”他云淡风轻,语调慵懒。
“漱口之后也掩盖不了。”她越想越肯定。
因为他今晚在盥洗室了花了好长时间,而且他最爱吃抹茶味的冰淇淋。
他不理她的话,“休息吧,睡一觉你就神志清醒了。”
“……”单徙在床上跪起来,双手攀在他肩膀上,“你敢不敢,让我近距离闻?”
“吻我?”
“就是,闻你。你这个一本正经的匹诺曹。”
“好啊,”张梓游笑意明显地低头看着她,目光游走在她眉眼间,“自己凑过来,给你吻。”
单徙站起身,站在床上,刚刚好能看到他乌黑漂亮的脑袋顶。
她用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稍低头就凑到他唇边。
“你……张嘴。”单徙强装镇定。
他抿着唇笑,偏不如她意。
鼻尖贴着他的唇角,单徙深深吸气,“你果然———唔……”
话没说完,后脑勺被他的长指揽住,嘴被他堵住。
慢慢吮吸,探入牙关,轻咬她舌尖。
清新好闻的青柠味漱口水气味,夹杂着浓郁的抹茶味,从他的口腔蔓延到她口腔里,最后深入她肺部。
他吻着,一手撩起她的睡裙边缘,指尖划过细腻的腿部皮肤。
单徙被吻得迷糊,腿有点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张梓游放开她的唇,让她呼吸。唇畔流连在她耳后侧颈。
他摸着,由前往后,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裤衣料,缓缓揉捏,暗示性。强烈又明显。
肩上的小家伙软若无骨,开始无意识地小声哼哼。
粗粝的触感,陌生的燥热,折磨着不知□□的单徙。
点火,细致而耐心地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