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词指着计遥对那女子嘿嘿一笑:“你知道么,他其实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夜夜欢。”
夜夜欢?计遥又气又怒,恶狠狠地瞪了小词一眼。
小词看着那女子脸色一变,暗暗窃笑。
“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留给夜夜欢。他虽然长的很儒雅俊俏,可是有个恶习。”
小词忍笑看了一眼愤然的计遥,然后对那女子一字一字地说道:“他喜欢生吃美人肉。”
那女子神色一惊,飞快地扫了一眼计遥。
计遥长吸一口气,咬牙看着小词,好,一会再和你算帐。
“要是咬掉这里,可就嫁不出去了。”小词指着她的鼻子刚刚说完,猛地一愣!怎么把舒书那一套学来了,啊,罪过罪过。
她赶紧换个方法。
“刚才给你吃的药丸,叫肝肠寸断。你要是不说,一会药丸里的蛊虫出来,会把你的肠子都咬成一寸一寸,活活疼死。”
那女子的脸色更白,却仍是只字不吭。
小词叹气,逼供失败。她看了一眼计遥,继续叹一口气。他肯定是不屑于逼供一个女人。那神情摆明了是交给她了,可是她,也没有经验啊。
那女子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很痛苦。
计遥忙问:“你真给她吃了肝肠寸断?”
小词点头:“那还有假。”
女子呻吟起来,却嘴硬地咬着牙狠狠地说道:“我说了也是死,还怕你不成。”
计遥拍开她的穴道,傲然一笑:“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指派你的人是谁。你回去告诉他,他想要的东西早已归于尘土。他若是不信,只管来找我。别去弄这些阴暗的把戏,让人瞧不起,光明磊落明着来就是了。”
小词看着她,很无奈地说:“你不说也不要紧,以后别缠着我们就行了。快去找茅房吧。”
那女子又羞又怒,起身就跑。
计遥尴尬地看了一眼小词:“你给她吃的泻药?”
小词点头:“我那有什么肝肠寸断,吓唬她的。你知道是谁指使的?”
计遥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身影,目光深邃起来。
他静静说道:“我只是猜的,他一击不中,必有后招。再多几条线索,我就确信无疑。”
小词一听还有后招,顿时黛眉轻蹙。
计谣突然剑眉一扬,扭过头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刚才竟然拿我来吓唬她。”
小词的眉梢一展,忍着笑,满眼促狭:“夜夜欢这名字怎样?”
“你!”计遥一咬牙,小词见状不妙,扭身就跑,三步被擒!
小词笑的止不住:“若不满意,改成日夜欢?”
计遥单臂圈住她,又好气又好笑,装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来:“你说我,爱吃美人肉是吧?”
“夜夜欢大侠,小女子不敢了。”
“吃那一块才好?”计遥眯着眼,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寻觅,口气很邪恶。
小词笑着笑着,却被他灼灼目光烧的脸上烫了起来,笑容渐渐浅淡隐去,只唇角还留着一丝羞赧的笑意。雪白的肌肤如蒙了层浅粉,在晨光里明艳不可方物。计遥心神一荡,慢慢松开她,摸了摸鼻子道:“走吧。”
此刻天光大亮,小词发现他摸的地方青了一块,想到昨夜,真是无地自容啊。
第一次砸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没经验,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结果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第二次砸下来的时候,他有了经验,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让她自行爬走。
两人回了客栈,小词本想让计遥歇息几天再走,他却不肯。既然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还是早早离开这地盘为好。
小词无奈听从,觉得他一手骑马有些不便,便又买了一辆马车,套上他们的两匹马,又放置好一应物品,这才上路。
马车虽然慢了许多,却比骑马省力气。两人一路北上到了齐郡。计遥的胳膊早已好了,小词却喜欢上了马车,不肯再骑马。计遥无奈只能随她,从一鲜衣怒马风流潇洒的仗剑侠客沦落成一赶马的车夫。
从齐郡开始,一路多山,风光渐渐冷峻。
马车离开齐郡城,行了数里到了一片树林。远山苍翠墨绿,树林一直从山脚蔓延过来,徐徐风起,有如听涛。
计遥放满了速度,和小词坐在马车上默默感受着清风入怀,马蹄如雨,心里安谧宁和。
突然,林中传来一阵细小的“扑扑”之声。小词一惊,握住了计遥的手。计遥一勒缰绳,停了马车。他提起剑,扫了一眼四周,突然搂着小词纵身一跃,上到树梢。
小词靠在他的胸前,低头看去,只见前方林中有数人正在围攻一个男子,地上还躺着几个人。奇怪的是众人手中都无兵器。围攻的人身姿轻灵,将单身男子围在中间,而被围攻的男子却是弹指间一把暗器如蚊蝇般飞出,刺破空气的声音有的尖利有的低沉,暗器体积细小而密集,却比刀剑更难防。围攻的人东闪西躲,十分狼狈,而抽空间也不停地望那男子身上抛洒药粉。一时间双方斗的乌烟瘴气。围攻的人虽然多,到底抵不过暗器的锋利,瞬间已倒了七八个。其中一个中年人看似很急,跳出圈外恨恨说道:“唐仿,我看你还有多少暗器,你总有用尽的时候。”
那男子冷笑道:“海老七,你那毒药也有用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