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烟提不起兴趣，但想多跟他待一会儿，即便气氛很羞人，但总好比回到一个人都没有的家里。
乔烟很久才平静下来，脸上恢复正常，从包里拿出粉饼补了补妆，看着镜子里眼角含着春情的自己，觉得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汽车停下来等红绿灯，她手指攀上他的手指，轻轻拉了拉，手掌便落进他温暖干燥的大手中，心里灌了蜜一样，能拉出丝儿来的甜。
乔烟偏头看他，这男人摘下眼镜像是只修炼成精的专门勾人心的妖，戴上眼镜又是一副禁欲矜贵的样子，真让人心痒。
乔烟余光突然穿过他侧边的玻璃窗看向路旁，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跟一个男人拉扯着，隔得太远并不能看清楚，女人甩开男人走进酒吧，邋遢的男人紧跟其上。
微微晃神间手指被他握紧，“在看什么？”
湛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只有路过的行人。
“应该是我看错了。”乔烟收回目光。
湛易带她进了家餐馆，是家有些年头的老店，店里的骨头汤最有名，店里装潢温馨雅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店里仍然络绎不绝，大厅里坐的满满当当，空调开着却降不了厅内的一片火热，好在楼上的包间剩下几间。
点餐是在一层柜台，湛易在柜台点餐，乔烟对吃食并不上心，她的胃口很小，往往吃上几口就会饱，她百无聊赖的在柜台旁等着。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自己眨眼间他就会消失。
他淡者一张脸，低头认真看着菜谱，伴着大厅里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他身上似乎有了一丝烟火气，目光落在他薄唇上，不自觉想起刚刚的迷乱，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脸色有些发烫。
她好像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再一次从云端拉下来了。
垂下眼，手指磨蹭着包上的链条，低头思索着，他们这是又重新在一起了吗？
就在这时，吵闹的大厅响起一道男人的怒吼声，乔烟闻声看过去，一个男人正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往桌子上撞，边撞边骂，“老子是你男人，你不听我的听谁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谁给你的胆子顶撞？他妈的今天看我不打死你这不要脸的！”
女人额角破了一个口子，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女孩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男人满眼恐惧。
男人骂骂咧咧的，抄起一旁的凳子就往女人头上砸过去。
女人为了保护孩子来不及躲闪，旁边桌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去拉男人却没拉住，凳子敲在女人头上，当场倒下去，仍然把怀里的孩子保护的好好的。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见一个人拦不住，人们都围过去拉住还要下手的男人，女人怀里的小女孩见女人满脸是血倒下去终于放声大哭。
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并报了警，男人有些慌，被那么多人拉住还骂骂咧咧的，手里凳子不免伤到了周围的人，“这他妈是老子的家事，用你们管？”
“吃饱了闲的，关你们屁事，滚蛋！”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臭婆娘也是我老婆，我想打就打！”
乔烟看到湛易绷着唇快步走到昏倒在地上的女人身边，身边的人帮忙搭了把手把女人放平，店主是个女人反应也快，立马拿出急救箱递给湛易。
乔烟跟着走过去，站在一旁看着他沉静的帮女人止血。
男人还扯着嗓子叫嚣着让别人少管闲事，他孔武有力，几个小伙子都拉不住他，看到湛易半跪在地上托着女人的头帮她止血，甩开拉着他的几个年轻人，抄起旁边的一把折叠凳子就往没有任何防备的湛易身上砸去。
乔烟眼疾手快的随手同样拿起一把凳子在半空中把男人挥下的凳子甩到一边，她没有给男人反应的机会，抄起一块木板就往他腹部和头上拍过去。
乔烟从小到大打架就没输过，虽然大部分都是她动嘴别人动手，但在国外和祁姝教训街上那帮鳖孙的时候亲自动手掐架，人哪里脆弱她一打一个准。
男人被打懵，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甩了甩被打懵的头，红了眼，都是他打女人，什么时候被女人打过。
乔烟一脚踩在他头上，啐了一口，“他妈的，打女人的窝囊废，觉得没人能教训得了你了是吧？”
“朝老婆孩子撒泼耍横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湛易手上利落的做着收尾工作，见乔烟嚣张的样子怕她被男人伤到，“乔烟，过来帮忙。”
乔烟这才移开脚，“哦，”瞪了一眼被打懵的男人，警告他，“老实点。”
乔烟转身的时候没看到趴在地上的男人眼中的怒火。
朝湛易走过去的时候身后的男人摇摇晃晃站起身，伸手掀翻了桌上滚烫的骨头汤。
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声。
乔烟偏头就见男人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来不及思考下意识伸手要去挡住，她不能躲开，因为她身后就是正在救人的湛易，慌乱中还分出神提醒他，“湛易，闪开。”
乔烟本想像刚才那样拦下男人，但他动作太快了，手头没有任何辅助的东西可以挡住，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湛易伤到。
湛易听到人们的惊呼声，朝侧边看去就见乔烟挡在他面前，伸手要迎上男人将要泼向这边的骨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