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种东西,压着压着,是很容易压没的,毕竟只是在特定环境下产生出来的,如果不加以维持,很快会消失。
这厮凭借着自己彪悍的逻辑,成功悲剧了霍仿。
“挽挽小姐,对你下黑手的人可能有眉目了。”
五天后,霍仿派人来。
“哦,在哪里?”
挽挽立刻来了精神,丢了手里的蹄膀。
“人现在关在帅府的水牢笼里。帅座的意思是,您不方便去,告知您即可。”
是年纪较小的那个张副官。
“我要去,他害得我差点没命我不能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
张副官为难,挽挽也很着急。
她不信奉别人,她就相信自己。
伤害她的一个也不也别想跑。
霍仿最终同意了。
在挽挽会经过的路上,把所有血腥的画面和重型器具全部放起来。
“那个曾副官呢?”挽挽问。
“您去了就知道了……”
张副官似乎不愿意再多说。
进了地牢,挽挽才知道为什么张副官不愿意多说。
被吊在柱子上浑身鲜血的一男一女,其中那个男的,赫然就是曾副官。
霍仿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揉按着眉骨。
自己的贴身副官,竟然被煽动叛变了。
“曾副官你好啊。”挽挽笑着打招呼,一点看不出来她如何想将对方挫骨扬灰。
曾副官吐出一口血,轻蔑地笑道,“苏二小姐。”
“怎么,现在霍家的地牢,随便一个女人都能进来?”
曾副官挑衅挽挽,挽挽一点不介意。
“那你对同伙不也是女人。”
“她不一样,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一提到同伴,曾副官立刻激动起来,言语间显而易见的维护,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啪——!”
一条鞭子甩在曾副官的身上,血肉横飞,曾副官一阵闷哼。
不是挽挽干的。
挽挽小天使可温柔,不会这么凶残。
握着鞭子满脸泪水的是一名少年,看着和曾副官有七分相似。
仿佛是年轻版本的曾副官。
他儿子也是当兵的,因为有他爸这个少帅面前的大红人,在霍家军中职务升得很快。
如今全毁了,全家能不能活还是两说。
霍少帅藿香山遇袭,挽挽落水,都是曾副官的手笔。
“送挽挽小姐回去吧。”
霍仿发话。
“等等,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少年看着曾副官的眼中满是仇恨。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父亲,是个丈夫?!你怎么对得起少帅对你的栽培!少帅都打算给你副参谋长的位置了!爸你醒醒吧,这是个妖女是个骗子呀!”
少年一边咆哮一边哭。
曾副官虚弱的脸上竟然慢慢浮现出笑容。
“儿子,你还太小,你不懂,不懂人类最伟大的感情。”
“可我懂得什么叫做背叛!!你背叛了妈,背叛了我和妹妹,还被判了霍家!你无耻!”
儿子的愤怒咆哮和老子的云淡风轻形成鲜明对比。
挽挽能够感受到少年身上深深的无力。
那个女人,闭着眼睛,并没有昏迷,时不时向曾副官投以支持和仰慕的目光。
两人之间相视一笑。
不止曾副官的儿子,连霍仿都有种无力感。
不怕死,不在乎家人,说有自己的信仰,为了信仰在所不惜。
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拒绝供出他们的同伙。
“爸,少帅说了,只要你把同伙供出来,她不会为难我们家的,儿子求求你了。”
少年膝行过去抱住曾副官的脚。
“儿子,你太小了,不懂得这种伟大的感情。
遇到你云舒阿姨之前,爸爸也不明白,浑浑噩噩地和你妈妈过日子。
但我幸运,上苍叫我遇见了。有了她,我什么都可以抛弃,都可以不在乎。
而我和我最爱的女人之间,最深的羁绊就是拥有共同的秘密。
我当然知道她的组织是不可能成气候的脑残组织,但我愿意为她这么做。
因为比拥有秘密更深的羁绊,是共同犯罪!”
曾副官的眼睛发亮。
那个叫云舒的间谍嘴角抽搐,什么叫脑残组织……
“我宰了你!”
曾副官的话,成功的把他儿子气到发狂。
后面扑上来的士兵死死的拦着他儿子。
枪声响了好几次,全部都往乱七八糟的方向去。
曾副官和那个女间谍摆出一副怎么样都不怕,反正已经赚了的感觉。
所有的刑具都用尽了。
两个罪犯浑身上下都是伤,眼中却有着令人厌恶的神采奕奕。
仿佛不管怎么被折磨,他们都不在乎。
这种不在乎令人产生浓浓的无力和挫败感。
所有人都气疯了,唯独剩下情绪不外露的少帅和……
牢房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