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见老爸站起来又坐下,“爸爸,你干嘛呢?难道我认错人了?”
尴尬地笑两声。不是认错人,是有点丢人!
那张桌上,夏树森烤着肉,而林蓦阑,夹起一块烤熟的,拿生菜包着就往夏树森嘴里喂。
第二天上班林蓦阑被老板神神秘秘地叫进了办公室。他叫林蓦阑坐,自己却起身绕着林蓦阑转了几圈,那份痛心疾首的劲儿把林蓦阑弄糊涂了。
“老板,您找我到底什么事呀?”林蓦阑问。
“小林,哎,小林啊。”
这话说得林蓦阑腾地站起来。
“我承认,平日里的应酬有时候会让你去应付一下,但什么出格的过分的我是绝不会让你做的,我也是有女儿的人。但请你私下里也稍微注意一点,有些事情传出去我们国融岂不是被业界耻笑!”
“我不懂您的意思?”林蓦阑一头雾水。
“你呀,你嘴上不承认我不怪你,但你心里得明白,有些错误不能再犯了。我对你也是惜才!”
“我到底是做什么了老板?有话您不妨直说。”
“你,你这个人,你看你,我,我还说不出口!”
林蓦阑也来了气,“您就直说!”
“小林啊,环翼的夏总是有家室的人,你在公共场合要注意分寸。这东窗事发了不光我们国融面上无光,你一个女孩子难免被人指指点点。”
林蓦阑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扑哧一声。
“老板,您见过夏总老婆?”
“没见过。我是不认识他老婆,但昨天我在餐厅看见你俩了。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是极端错误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一个手掌切在另一个手掌上。
林蓦阑接着笑,“您没见过您就冤枉我?”
“我还冤枉你了?我之前就奇怪你才来不久怎么金投所有案子就指定你对接,你能力出众我承认,长得漂亮大家也看得到,但你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
林蓦阑好气又好笑,“我……”才开口又被打断。
“你自己好好考虑,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们国融这座小庙可能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老板,不是,我就是……”
“你出去吧。”
林蓦阑走出老板办公室,站在舒乐跟前,“乐姐,能不能麻烦你件事儿。”
“没空。”舒乐口上应一声,写文件的手没有停下来。她没有抬头,也就看不见林蓦阑那张神色复杂的脸。
她打给夏树森,“忙不忙?”
“不忙。”
“不忙能不能过来一趟,我们老板找你。”
夏树森半个小时就到了,跟林蓦阑并排着站在国融老板跟前。
“小林,你这是……”老板起身,用眼神指责林蓦阑的不懂事。
“夏总,我老板刚才说我破坏您家庭,说我不道德。”
夏树森打量她一眼,“你出轨了?”
“不是。他是说您出轨,出轨对象是我。”
“……”
国融老板慌得,摆着手,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不是,夏总,不,不是,哎,小林,你胡说什么。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夏树森终于反应过来,他把手放在林蓦阑后脑勺上,轻轻拈住一缕头发扯了扯,“隐婚吧?看你还隐不隐婚了!”
国融老板突然宣布休年假。
☆、番外二
夏树森夫妇和瞿郴夫妇约好了一起去欧洲,可临到出发前两天,程青元发现自己怀孕了。
“老夏,真不好意思啊。”瞿郴嘴里抱着歉,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容。
林蓦阑加完班回到家见客厅一片漆黑,她啪地按亮灯,被坐在沙发上的夏树森吓了一大跳。
林蓦阑走近一些,见烟灰缸里一堆烟头。
“你怎么了?”她问。
“程青元怀孕了。”夏树森回答。
“真的?那欧洲她还去吗?”
“不去了,说早期不稳定,还是不出去得好。”
林蓦阑点点头,“也是。那我把他俩的房间退了,也不知能退多少钱回来。”
“我也不想去了。”
林蓦阑难以置信,去欧洲是他提的,后天就出发了,她这周加班加点就是为了出去玩的时候能落个清闲。
“我们也别去了。”夏树森重复一遍。
林蓦阑不开口,盯着他。
“过几年我都四十岁了。”
“然后呢?”林蓦阑抱着胳膊。
“至今膝下无子。”
林蓦阑被口水呛到。
欧洲的机票和酒店统统都退掉,他俩去三亚呆了十天,哦不,去三亚的酒店呆了十天。
回来后夏树森天天督促林蓦阑验孕,终于又过了两周,验孕棒上出现浅浅的两条线。有之前的经历,这次夏树森、老太太,连同江阿姨和老徐,脸上随时都写着“不可掉以轻心”几个字。林蓦阑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的选择有限,如非必要,躺着,就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