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要是明天你感冒了,是我来照顾你合适还是我们家老太太照顾你合适?”
“我去找housekeeping要床毯子,没事的。”
夏树森半坐起来,“林蓦阑你是自己上来还是像昨晚一样我抱你上来?”
林蓦阑闻言腾地一下站起来,结结巴巴,“我,那个,我先回房洗漱。”
“所以你待会儿还得麻烦我拖着病躯起身给你开门?”
林蓦阑只能就在夏树森房里收拾好自己,再小心翼翼躺进被子里。
“柜子里有浴衣,你这脏衣脏裤也是不讲究。”
林蓦阑头大,她也不愿穿着硬邦邦的衣服睡觉啊,“夏总,我不是怕您半夜有紧急状况吗?”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林助理是为了防我呢。”
林蓦阑只能干笑几声。两米宽的大床夏树森躺在中间,林蓦阑侧卧在后方,不时惊醒去检查夏树森烧退了没,以及是否还活着。
夏树森醒来时不过早上五点四十,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冲了个澡,如获新生。林蓦阑还在沉沉地睡着,呼吸均匀,丝毫没有察觉。
夏树森重新回到床上,他想起那个雷雨夜,在那个逼仄脏乱的旅馆,林蓦阑也这么躺在他身旁。但心里的一丝甜意很快变成了愤恨,要不是林蓦阑还有万郁豪这么个前男友,他一定就当她对男的没兴趣了。
他往林蓦阑挪近一些,将她的手扣住,闭眼装睡。
林蓦阑惊醒,睁开眼,正好对上夏树森微抿的嘴唇。可能还是不舒服吧,她默默地想。
她想伸手去摸摸夏树森的额头,却动弹不得。没办法,她只得往上蹭一些,用自己的额头去感受。但还没来得及将温度对比,夏树森已经翻身上来,继续扣着林蓦阑的手,眼睛对上去,一股撩人的烫。
“大早上的你确定要这样招惹我?”
林蓦阑愣一下,开始死命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看您烧退了没。”
“退了吗?”
“还没来得及分辨。”
“你现在看看。”
林蓦阑动了动手腕,夏树森故意装作不懂,最后还是只能照着刚才的方法,抬起头,额头对上去。
“烧退了。”
“哦。”夏树森翻到一边,怕再不下来就真的要烧一把火起来了。
林蓦阑逗起来真有趣。他忍不住笑起来。
林蓦阑定定神,一个翻滚下床,“夏总我回房间去了。”
夏树森去酒店的健身房跑步,顺便拨通了老友的电话。
瞿郴在那头呜呼,“你去了国外也不让人好好活,我们之间可有一个小时的时差。”
“哎哟,你还真不领情,全环翼那么多人,还有谁大早上的接过我的跨洋电话?”
“说吧,什么事?又要什么资料什么报告?”瞿郴失去耐性。
“什么资料都不要,等我们回来那天记得到机场接机,顺便帮我从老太太那里脱身就行。”
“那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再约几个朋友帮你接接风?”
“我倒是没所谓,听你安排。”
电话挂断瞿郴仍在纳闷,起这么大早心情还这么大好,这哪里像是夏树森做出的事!
林蓦阑回到房间补了一觉,昨晚睡得战战兢兢,头疼欲裂,现在总算好了许多。房间自带温泉,她舒服地泡了二十分钟,起来时意犹未尽。她再次心疼,这么好的房间,昨晚又浪费了。她穿着浴衣在窗前拉伸着身体,那种松弛的舒服感久违又珍贵。
看时间差不多了林蓦阑便拨通了老夫人的电话,然后到老夫人房门附近等待着。至于夏树森嘛,算了,林蓦阑不自觉脸红。
“找我?”一个声音出现在身后,微微有些气喘。
“夏总早,我等老夫人吃早饭呢,请问是否需要我为您打包?”
夏树森眼睛微眯一下,又是这张办公笑脸,“不用了,你们先去餐厅等我,我随后过来一起吃。”
“是。”
老夫人很快出来,手里提着昨天买的手袋,她突然想到什么,眉飞色舞,“蓦阑我们今天去租套和服吧。”
“好。”林蓦阑自然说好,随即联系了张师傅。
夏树森到餐厅的时候林蓦阑正在吧台前面等拉面,老太太斜眼瞪向自己的儿子,嘴角带笑。
“心情这么好?”夏树森说着喝一口咖啡。
“昨晚又加班了?”
夏树森呛住。
林蓦阑这时端着拉面过来,轻手轻脚地摆在老夫人面前,又对夏树森说一句“夏总早”。
老太太看林蓦阑云淡风轻,压根只把儿子当做公事,忍不住开口,“蓦阑,阿姨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夫人您说。”
“奇计的万郁豪是你男朋友吧?”
夏树森再次呛住。
林蓦阑难掩诧异,“他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分手挺久了。”
“哦,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林蓦阑有些难以消化,她放下手中的勺子,“老夫人,您是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老太太顺水推舟,“是呀,我好些个老姐妹都跟我一样,家里有大龄未婚儿子,你跟阿姨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牵牵线,条件都比小森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