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这里出了问题?
为印证自己的猜测,她照往常的习惯,在他手机上方扒拉几下,看屏幕依旧黑着,这才万分无奈的放弃。
低低的呜咽几声,她转身准备下床,撤退途中后爪不当心踩中home键,屏幕瞬间亮起来。
演戏要全套,她故作兴奋的汪汪叫出声,然后转身,继续用爪子在屏幕上拍着。
home键按下去,密码解锁的界面出来。
随着屏幕震动多次,成功解锁。
外面一直盯着狗主子行为的席温羡眉头皱得更深,真有,这么巧?
可是在不知道自己被监视的情况下,它没必要故作不会使用手机。如果不是真的不会,它大可以直接解锁,而不是如此般折腾。
自欺欺人的想法,在他有意识的带领下,占据上风。
到底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疼宠有加的一顾转个身就不再是一顾,他深吸一口气,把周泽的备用机收进口袋,拉开会客室和卧室的阻隔门走进去。
怀疑暂时褪去,身体一放松,困意便齐齐上涌。
时间还早,他直接仰趟在床侧,闭眼。
而头一次被他直接忽略过去的南烟,撇嘴。
他为什么不理自己?
他眼底的乌青明显,到底不忍心打扰他的睡眠。
心有不快的南烟闷闷的坐在他旁边,干瞪眼。
不开心,很不开心!
那既然自己不开心,他又对自己的身份存疑,那不如就,做点狗子该做的事情?
爪子随心动,她跳到会客室,开始扒拉沙发上的靠枕。
家具一件接一件的落地,这种肆意让她心情渐渐转好。
撒起欢来,肆无忌惮。
眼见会客室能扔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她的视线挪到卧室。
悄无声息的潜进去,继续搞破坏。
四周都被弄乱,她的视线挪到席温羡睡着的那张床上。
如果不一视同仁,沙发茶几地毯这些,会不开心的吧?
做狗要讲究公正!
身子一窜,跳到床上。被子枕头通通落地,爪子踩着遥控调高空调的温度,施施然走出去。
毕竟不是席温羡家里的东西,她时刻注意着分寸,东西一样样落到地上,但没受到丝毫损坏。
破坏工作完工,她懒洋洋的趴在阳台上,晒太阳。也可称之为,休养生息。
席温羡起床看到这满地狼藉,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很好奇。
没让她等多久,身后传来开门的动静。
她扭头,趴在地上欣赏席温羡微怒的脸色。
除去笑容,这是第一次,在席温羡的脸上瞧见切切实实的情绪?
她一点也不怕,在他叫出她的名字后,姿态悠闲的走过去:“汪。”
席温羡拿它没有任何办法,犯事之后还这么理直气壮,这小捣蛋也太懂得如何恃宠而骄。
单手捏住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席温羡故作厉色:“长本事了,还学人家拆家?”
他是演员出身,刻意压制情绪的时候,南烟完全无法察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敢再继续嬉皮笑脸,她呜咽着摆动身子。扮可怜,总归不会出错。
一顾向来乖巧,别说拆家,就是咬东西的行为都没有过。今天的反常,席温羡大致猜到是因为自己对它的忽视。
本就不是诚心要骂它,现在它一呜咽,他一颗心立即软下来。
手臂向里一勾,悬在空中的狗主子便稳稳的落在他怀里:“拆家的行为仅此一次,再犯我就把你丢出去,听到没?”
话是狠话,脸上的表情却格格不入。
知道他不可能会不要自己,南烟趴在他手臂上回应:“汪。”
抱着小捣蛋走进内室,席温羡指着满地的狼藉问它:“自己做的蠢事自己善后,什么时候能收拾好?”
南烟在心里咬他:有毒吧?真以为她现在是人呢?还收拾,她不帮倒忙他席温羡就该谢天谢地了。
地上东西其实不算太多,收拾起来不过十来分钟的事情。但是,席温羡不乐意做这些归类于家务活的事情。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他选择撒手不管。
拨通内线电话叫好早餐,他绕过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去浴室洗漱。
被他放在地上的南烟亦步亦趋。
然后面红耳赤的被他赶出来:“我要换衣服,你也想看?”
说实话,她是挺想看的。无奈有贼心,没贼胆。
沙发被她拆了,上面零散堆着物件,无法落座。
里里外外完全完整的,只有卧室里的那张床。
席温羡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狗主子趴在床沿,一双眼死死盯着浴室的方向。
他好笑:“自己把房间拆了,现在反过来怨我?”
心思被猜中南烟也不恼,站起来后腿使力,直接跳到他怀里找他撒娇。
早餐送过来之前,席温羡把茶几和沙发收拾好。
南烟不干正事,专门在旁边闹他。
它今早的表现倒是十足十的像只任性的小奶狗,加之自己心里不断响起的暗示,席温羡选择相信那是巧合。
在南烟的一通瞎捣乱以及他们俩的同时回避下,这件事,不了了之。
早餐送过来后,席温羡把狗主子的单独装在它自己的饭碗里,放在旁边让它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