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兄弟，给你。”
程默存接过手机。
“喂？”
“哥，我先挂了，我还有事，我喜欢的那作者给人骂了, 我现在正在怼人。”程默安那边的键盘声又响起来。
“是‘南匪’吗？”
“哥你怎么知道？对诶，我给你讲过她，就是她，她傻不傻，居然还给骂她的人退红包，说是浪费的订阅钱，我都要气傻了，小姑娘人这么可爱，怎么这么多傻逼找上门来。”
“她不是傻逼。”
“啊？我当然知道不是，我只是生气......”程默安话还没说完就被程默存打断了。
“她是我女朋友。”程默存语气里带着一丝小骄傲，不明显，但还是被自家妹妹察觉到了。
程默安那边兵荒马乱，捶桌子和敲键盘的声音汇成一曲噪音大杂烩。
程默安一时说不出话。
自己喜欢的作者，那个虚心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居然是小时候的那个她。
而且！
她哥已经跟她在一起了。
那就意味着——
她可以跟大大谈笑风生，当面吹她作品的彩虹屁！
我的妈！
好刺激！
程默安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幸好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有一个字可以在任何场合通用，并且可以根据语气和语境完美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艹！”程默安惊道。
“啊？”
程默安一把人物对上，刚刚的难题迎刃而解。她一拍自己大腿，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首先，先告状，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哥，你知道嫂子被很多人骂吗？”
“知道，刚刚你讲了。我其实也看见了。”
程默存的反应出乎程默安的意料，他一点也不激动。
但还是听得出心疼。
第一步计划，完成。
“哥，我现在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安慰到嫂子。”
助攻第二步，启动。
“我已经试着隐晦地安慰过她了，她其实心里明白的很，我们过多插手反而不好，她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的笔名了。”
她哥有的时候还是没傻到底。
不过思维还是有点僵化。
“哥，明白不代表不难受啊。”
套上网。
“你说这么办吧。”
踩进去了。
“哥，要是嫂子的粉丝砸上这么几个深水鱼雷，她心里肯定会感受到来自他人的认可，那心里肯定会好受很多。”
“那就这么办吧。”
“哥爽快，我等会把小号账号密码给你，你充钱，然后砸雷过去。让那些傻逼看看，谁才是爸爸，妈的今天下午气死我了。”
“好。”
套上了。
程默安把那个小号给程默存之前，悄悄把固定马甲改为了：爱南南一辈子。
然而如果在前台砸雷，是不会在砸雷那位面前显现出这个马甲的。
加上晋江评论又刷新的慢。
大概率她哥在投完之前是不会知道的。
嘿嘿嘿，但嫂子肯定能看见。
虽然现在自家哥哥知道装不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嫂子完完全全地知道，可是到了以后，那就是一件甜到腻的回忆啊。
程默安边想边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可怕痴汉笑容。
她的室友表示瑟瑟发抖。
陆南烟打了个喷嚏。
她今天更新很顺。
自从把陈涵之安排到国外销声匿迹之后，她感觉自己手速都有上升。
或许是因为其他主角配角的性格她都胸有成竹吧。
她写了6000字，今天的加更也写完了。
她打开后台，打算发文。
第一章评论数目。
78条。
啊？
她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袋。
是78条没错。
她忽然想起来今天在评论区买雷帮她怼差评的小可爱，觉得应该是找到了原因。
小姑娘又给她买雷了吧。
怎么老喜欢乱花钱？
小姑娘陪她很久了，她知道她年纪不大，钱肯定不多。她打算发个大红包，把钱都退回去，要不然她这个月就没钱看书了。
她发上新章。然后点开了第一章评论详情。
不是小姑娘。
是个陌生的ID。
爱南南一辈子。
？？？
而且这个人买的也不是单纯的地雷，而是贵上天的深水鱼雷。
她懵着从上到下数了数。
52个。
她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于是她又从下到上又数了一遍。
真他妈是五十二个。
虽然作者号的昵称也是南南，但她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狂热粉丝啊。
完全找不到痕迹啊。
她颤抖着手，拨打电话给菡姐。
“菡……菡姐是你投的雷吗？为什么投这么多？这么多，我......”陆南烟太过激动，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不是啊。”菡姐一头雾水。“我都好久没看你的文了。”
“真不是？”
“真不是！”任邵菡笑道，“应该是你的读者喜欢你的文，所以花钱表达对你的喜欢吧。我先挂了，我这里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