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瑜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就挣脱不掉。男人的力道太大,她根本就没有反手之力。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
她被迫承受他的吻。一时间觉得特别委屈。她不过就是来问他一下那瓶香水的下落,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对她动粗。
她招谁惹谁了?她冤不冤啊!
那瓶香水是叶初阳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她是决定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却没说一定要斩断和叶初阳的一切联系。不管叶初阳在不在,他始终都是她心里很重要的人。她会把他默默放在心里的一角。这并不影响她重新开始,重新爱别人,重新生活。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夺眶而出,哗啦啦掉落。
豆大的泪珠滚落,砸在童时誉的手背上,滚烫发热。他骤然一惊,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是他太嫉妒了,失去了理智。从昨晚沈君瑜拒绝他的项链,再到晚上看到她洗手台的那瓶香水,再到今天看到她这么着急忙慌地跑来问他香水的下落。这一桩桩一件件接二连三发生,牵扯到一起,他的情绪就不对劲儿了。
关心则乱。就是因为太爱了,太在乎了,所以才这么容易受影响,这么容易失控。
他明明很清楚叶初阳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那么重要的一个人。会永远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这些他心知肚明。
明明不想逼她。告诉自己即便她忘不掉,他也要接受。谁叫他爱她。谁叫他爱她更多。谁叫他先动心输了。
可当真正遇到事了,却怎么都理智不了。
男人啊果然都天生掌控欲强,根深蒂固,难以剔除。
“抱歉。”他猛地松开她,面露懊悔。
沈君瑜擦了把脸,脸上的泪水擦干,倒也冷静了。
想想她还真是没有出息,竟然都掉眼泪了。
“这两次是我鬼迷心窍了,咱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女人的音色很冷,毫无温度。
童时誉:“……”
“君瑜……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跟你道歉……”
“童队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鬼迷心窍,咱们俩都及时止损吧。”
“什么叫及时止损?你什么意思?”
“这两次你就当是意外吧。你情我愿的事情,事后谁也怨不得谁。”
“如果我要你负责呢?”男人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双眸通红,仿佛滴着血。
“负责?”年轻的女人冷冷一笑,面露嘲讽,“男欢女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找女人负责。如果童队真要我负责,那就开个价吧!”
人在气头上说的话完全不过脑子,怎么狠怎么来,专戳对方心窝子。
“开价?”童时誉被气的够呛,“你特么把我当什么了?鸭吗?你想睡就睡,还特么明码标价?!”
沈君瑜:“是你要我负责的,别的我给不起,钱倒是有一些。”
童时誉:“……”
“你特么给不起在我的价!”他的一颗赤诚之心,对她的爱与关怀,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又岂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女人勾唇一笑,没心没肺的模样,摊摊手,“那就算了!”
说完便直接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离开。
再争执下去毫无意义,只会惹自己更不痛快。也会伤对方更深。抛开一切,童时誉总归还是一个好人,一直都对她很好。她不想和他争锋相对,硬生生把往日那点情分都给消耗干净。
门一开,一大群人堵在门口,正在光明正大听墙角。
沈君瑜:“…………”
很好!原来八卦真的不分职业。咱们这一个个人民群众的好公仆也是相当的八卦呀!
其实也难怪这些人八卦,毕竟他们的童大队长历来禁欲,身边从未出现过任何女人。这破天荒的有小姐姐来队里找他。饶是谁都好奇沈君瑜的身份。他们可不得听听墙角呀!
被沈君瑜当场抓包一个两个无比慌乱。讪讪地摸摸鼻子,眼神四处游走,一本正经装糊涂。
“嗳小王我要做什么来着?”
“不是说要怕咖啡么!”
“哦对,我要去泡杯咖啡!”
一个个顿时做鸟兽散,跑得飞快。
林清致倒也不觉得尴尬,举起爪子冲沈君瑜热情打招呼:“哈喽小姐姐!”
沈君瑜冷冷一笑,微讽:“想不到大家伙都还挺闲!”
身后紧跟着童时誉。手下这群人八卦的嘴脸他看得分明。一张脸黑成炭,眼神寒冷,粹着冰雪,正处于怒发冲冠的边缘。就像火箭炮架在枪口,就差最后一步发射了。
林清致这小子仍旧不怕死的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他贱兮兮地开口:“哥,看样子这是谈得不愉快啊?都把人小姐姐给弄哭了呢!你也忒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点。”
童时誉毫不客气地给了林清致一脚,声线沉冷,“给你三秒钟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你就死定了!”
林清致:“……”
“得咧!”林清致这家伙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
童队发火了,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