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开房门,游征另一手刚想揽上来,甘砂忽然往胸膛推他一把,游征一个踉跄,倒向弹力床。看来她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索性两手撑在床上,等待好戏。
甘砂拖了把椅子放在离他一米外的地方,甘砂侧身脱掉一边高跟鞋踩上椅子沿。
裙子稍微撩起来一点,露出吊带袜的头部,朦胧黑色流畅而下,像一件比例完美的哥特式艺术品,冰冷又诱惑。
游征发出闷闷的笑声。
甘砂解开吊带扣子,缓缓把丝袜褪下,裸足套进高跟鞋里。两只都拿在手里时,房间已落针可闻,沉默把情愫压缩到最大浓度,带来窒息般的快感。
甘砂拉着丝袜的两端来到游征跟前,膝盖跪上床沿,游征倒在床上配合她,甘砂跨在他劲窄的腰肢上,两腿间的裙摆浪动着,勾人一探究竟。
甘砂捡起他右手,丝袜绕着手腕打死结。她俯下身时幽山险峰毕露,游征只静静盯着她的眼睛和手,像注视厨子打理一只活鸭,总要抓着两只脚吊进沸水里烫毛的。
她再捡起左手要绑一起,游征手腕忽然灵活一翻,绕出了丝袜的束缚,擒住她的右手,反过来要缠她。
他用无比甜蜜的语调,说:“宝贝,我比较喜欢这样。”
甘砂只得放弃缚他双手,整个人悬在他上方,肌肤没有一处相触,却像赤诚相对拥抱过,炽热而酥麻。
甘砂稳住心神,游征隔着牛仔裤的髋部成了她的起点,探索的足迹往下蜿蜒。
“那这样呢?”她问。
“你是说这样吗?”
游征礼尚往来在她相同地方回应,只不过裙子更薄,男人的手心更为温热。
甘砂再要往危险处去时,游征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宝贝,别那么着急。”
甘砂陡然挺直脊背,从右腿里侧拔出一把手\枪,坚硬抵上脆弱,冷笑:“我看它是等不及了。”
游征暗骂一声,费心周旋不让女人靠近枪夹,万万没想到她会左手拔枪。
“小心点,我还没儿子呢。”
“松手——!”
游征乖乖把手高举过头,一副任她宰割得样子,“宝贝,你还是劫色好了。”
“闭嘴!”她把枪换到右手。
游征从命。
甘砂从他身上起来,站到床边,黑洞洞的枪口依然冲着他的躯体。
她喝道:“东西在哪里?”
游征装傻充愣,“什么东西?”
甘砂不跟他客气,尖细鞋尖一脚击在他胫骨上,游征叫嚷着从床上坐起,抱着小腿倒吸气。
“不许动!”
甘砂作势再踹,这回是直接瞄准裤/裆。游征猛一翻身站起,两掌挡在自己身前,游说道:“别、踢死我没好处,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了。”
“东西在哪?”
咬牙切齿问。
“当然是你死也想不到的地方——”游征猛一右转体,左小臂出其不意打甘砂手腕,右手抓住枪管往她方向拧,左拳向下猛击她手腕。
甘砂手腕发麻,再不松手拇指即将被拧断,左手两指作出剪刀状,直插他双眼。游征觉察,分出一手格挡,拧枪势头稍有松懈,甘砂刚想夺回手-枪,游征忽然舍卒保车,脸颊吃了她一记,手上却硬生生把甘砂的枪拗了过来。
然而得意不过一秒,胯/下剧痛,没握紧的手 木仓被震落地上。
“干你娘!”
游征忍着酸痛,一脚把枪踢进一米八大床底正中央。
这下谁也不敢进去捞,谁也不敢把后背留给敌人。
快意开始盖过酸爽,其实甘砂刚才那脚射偏了,游征大腿内侧分担了大部分力道,而且角度问题她是以脚面出劲,杀伤力没达断子绝孙的程度。
现在两人公平了,徒手格斗他可不会比女人逊色,当下笑起来,拉开架势朝她比了过来的手势,挑衅道:“来啊,宝贝,来爸爸这!”
甘砂睚眦欲裂,转动发麻手腕,眼神要把游征生吞活剥。
四十来平米房间成了角斗场,扭打一起的两人不再有性别之分,甘砂以灵活的身形化解与游征的力量悬殊。你喂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互相都讨不到好处。
茶几椅子散了架,玻璃杯碎一地,连双人沙发无法幸免于难,被踹翻面挪了位。
甘砂嘴角溢出血,游征眼角也浮起淤青,都是半斤八两的调色盘,谁也不比谁优雅。
甘砂伺机左掌猛顶游征右肩,抓揪其衣服,臀部猛顶他腰部,赏他一个臀部顶摔。
游征被撂倒在地,然而一手扔抓甘砂身上,甘砂欲击他要害部位时,游征想借力翻身而起,但——
好像手感不太对。
甘砂直起身,低头看了眼,吊带只是滑落,大概没有走光。可那一瞬间抓疼的耻辱,让她恨不得把游征吊死。
游征也迅速爬起,半举起那双犯罪之手,辩解道:“失手、失手。”
“道歉!”
游征没有片刻迟疑地诚恳低头,“对不起。”
然而抬头时视野还未清明,啪地一声,左脸颊火辣辣热腾起来,虽然之前已经够饱经风霜,此刻这一巴掌才最为致命。他咧咧嘴角,说:“行,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