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对府里的其他女人一向无感,甚至是害怕自己对她们过多的关注会让和悦生气。
昨日瓜尔佳氏来请安,瞧见她那样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又说着思念的话,让他深深感觉到了与和悦之间的差距。
和悦从不会说想他,也从不会似别的女人般温柔细语。
原以为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她,无论她是温柔是凶悍自己都喜欢,却在见到瓜尔佳氏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
他希望从那张淡然的小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牵挂和爱慕,至少证明她也似自己喜欢她想念她一般喜欢想念着自己。
当他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不知怎的,竟然升起了逃离的冲动。
原本他没想去瓜尔佳氏那儿,却在半途折去了她那儿,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即便不喜欢,去看看也好。
他理解心里惦记一个人的冲动,所以对瓜尔佳氏心生怜悯和歉意。
只是没想到瓜尔佳氏竟会胆大至此。
他拼尽所有推开那具陌生的身体,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决不能屈服,否则就再也见不到和悦了。
想到她会永远不理自己,就感觉一股气血一股脑地冲向头顶,浑身的力气陡然暴涨,推开女人向门口走去。
即便女人一再挽留哀求也无动于衷,心里只想见到她。
迷糊中听到她来了,如同沙漠中遇到了一汪泉水,极力想要冲过去。
当他终于看到那个日夜思念的人儿,他无疑是欣喜的,却在看到她那样冷漠绝情的走开,心里立时破了个洞,凉凉的,透着绝望。
他后悔了,发现无论看到她什么样子都比这样冷漠绝情的模样要好的多。
他不想再计较,即便她依旧似曾经那样对他,也证明了她对自己是在乎的。
只是她的喜欢不似自己这般浓烈和清晰而已。
这就够了。
即便后来她生气躲避自己,心里也是欣慰的,终究没有酿成大错,他还有机会挽回。
十三拥抱着和悦,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只希望永远这样抱着她,不分开。
接下来这段时间十三很忙,经常很晚才回府。
和悦虽然原谅了他,晚上却始终不让他进房间,毕竟芥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除的。
只要一想到他的身上曾经沾染过其他女人的味道,心里就膈应的慌。
十三为此郁闷了好久,没少向四贝勒诉苦水。
四贝勒不懂和悦是怎么想的,自是帮不了他。
发生变化是在四贝勒生辰那晚。
这段时日十三出了宫经常去四贝勒府与四贝勒谈事,谈到很晚才回到前院。
和悦明显感觉到风雨欲来的感觉,从十三愈渐严肃的表情中可以看出。
心里猜测着是不是他们发觉了什么,毕竟能让十三和四贝勒露出这样严肃表情的事不多。
只是有些话滚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问不出口。
敏感时期,许多事情和悦要深思熟虑,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说。
现在还不到时候。
四贝勒生辰那天,十三喝了很多酒,回府的路上,马车上抱着和悦怎么也不撒手,时不时地借着醉意向和悦上下其手。
海兰等人皆捂嘴偷笑,和悦脸红不已,拧他的胳膊,疼的他皱眉不已,抱怨不已。
直到回了房间,喂他喝了醒酒汤,擦了身,换了衣服,见他跟只死猪一样瘫在床上,和悦料想今日是别想赶走他了。
这些时日还是第一次让他留在自己房里,想着他醉成这样也做不了什么,也就不担心了。
洗了澡,换了衣服,和悦躺到他身边,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睡的沉沉,就让丫鬟吹了烛火,退了下去。
第209章 我错了
和悦侧身躲开,捂着肚子笑的快岔气:“我怎么不正经了?不过是说了一件心知肚明的事罢了,你怎么这样容易害羞?!”
难得见一向一本正经的毓秀如此羞恼模样,还真是有趣。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见她急的眼圈都红了,和悦不再逗她,好容易止了笑,安慰她:“你别不好意思嘛,我也就是好奇,真的挺想知道的。”说着眼巴巴地望着她,像极了一只讨食吃的小狗。
毓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现在的你可一点也不像嫁为人妇的样子,分明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和悦才不理会她的嘲笑,无趣地撇了撇嘴:“我才不想端着架子呢,太累!”
“你好歹和我说一下嘛,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多制造偶遇的机会呢。”和悦再接再厉地劝说,扯了扯她的袖子。
毓秀有些犹豫,原本不想说,终究抵抗不了和悦的这个诱惑,红着脸点了头。
和悦眼睛贼亮地盯着她。
见她如此模样,毓秀好笑,缓缓道来:“我与他也没见过几次,只是宫宴上远远地瞧见过,不瞒你说,第一次见他,我还真是觉得他与其他皇子都不同,待人和气,不拘泥,说话也风趣,和他相处很舒服。难得一个皇子能够拥有如此淡然随和的心性,我很欣赏,一开始的确是欣赏,只是后来却开始盼着与他见面。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不一定对我有意。”说到后面,毓秀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