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让人一盆冷水泼醒了徐思琪,她昏过去了没有惨叫声谁来刺激徐晋清。
徐思琪被冷水泼醒,脱臼的手臂和断裂的手指疼的她直冒冷汗,呜咽着朝徐晋清爬。
薄宗在一旁冷眼旁观,倒不是他不去阻拦,而是着徐思琪也不是什么好人,天性遗传了父亲的残忍和嗜血,坏事没少做!
徐晋清看着女儿的惨像,比伤在他自己身上还要疼,双目赤红的盯着俞蠡,恨不得将他一寸寸凌迟。
“一分钟到了!”
俞蠡挥挥手,手下立刻朝徐思琪走过去,徐思琪吓得瞪大眼睛,被捂住的嘴巴不停的呜咽。
徐晋清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大喊道:“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俞蠡没有开口,手下的动作继续。
这次断的是无名指,徐思琪疼的直翻白眼。
徐晋清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怒吼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你还碰她干什么!”
俞蠡嗤笑一声,“超过一分钟了,你要是再磨叽估计一会你的女儿还要再断一根手指!”
徐晋清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几岁,女儿就是他的死穴。
“她在南榆院子的地下室里面。”
徐晋清说的正是今天薄宗前去找账本的那个院子,是徐晋清妻子去世前住的。
……
俞蠡盯着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视线里满是痛意。
他的念兮疯了,被徐晋清折磨疯了!
他的念兮已经不认识他了!
赵念兮蜷缩着身子,常年见不到阳光让她的身体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苍白,手腕细弱的仿佛伸手一握就能折断。
俞蠡一点一点挪上前,伸出手臂突然抱住赵念兮,他想她想的发了疯,入了骨!
赵念兮尖叫着捶打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她的眼睛里满是惧意,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当初的的模样。
俞蠡咬着牙关,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从齿缝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念兮,我是俞蠡啊!”
俞蠡,你的俞蠡啊!
俞蠡这个名字让赵念兮浑身一震,痴痴念道:“俞蠡,俞蠡,你知道我的俞蠡在哪里吗?他是不是不要了?”
有些惊慌的瞪大眼睛,“我的俞蠡不要我了,他嫌我脏,我好脏的!”
说完尖叫着推开俞蠡,“我好脏!好脏!我的俞蠡不要我了!他嫌弃我了!”
俞蠡喉头呜咽一声,仿佛受伤的小兽一般,用力的揽住赵念兮,“不脏,不嫌弃,俞蠡永远不会嫌弃赵念兮!”
是他自己能力不够强,没能保护好她,一切都怪他。
赵念兮听到俞蠡说的话,惊慌失措的眼睛眨了眨,“俞蠡不嫌弃我?”
“不嫌弃!”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不小心弄丢了你,怕你生气,不敢来。”
然后听到女孩清脆的笑声,“我不生气的,我不会生俞蠡的气,你帮我告诉他好不好,你说念兮好想他,想的不想吃饭,不想睡觉。”
隔了几年再次看到女孩的笑,俞蠡有一种相隔千万年的感觉。
我寻找了半生春天,你一笑便是了。
“好,我帮你告诉他,让他尽快来看你!”
俞蠡时间不多,他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安顿赵念兮上,为了保证他离开以后不会有人欺负她,俞蠡甚至用上了他培养多年的暗卫。
这些暗卫忠心耿耿,从小便接到训练,服从命令是他们的本能。
☆、第一百零五章 别怕,我不疼
薄宗只给了俞蠡两天时间,两天后他们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要回国了。
夙奡将暗门所有培养的暗卫解散了,那些常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终于可以见到了光明。
这两天俞蠡一直陪着赵念兮,看着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嘴里念着他的名字。
一瞬间心如刀绞!
曾经充满阳光的女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俞蠡替赵念兮找了保姆,他伏法以后赵念兮需要人照顾,那些暗卫都是些男人,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她。
俞蠡带着赵念兮去了当初一起乞讨的地方。
他比赵念兮大五岁,天生带着一股狠劲,抢下了一块地盘,尽管身子瘦弱,但他下手从不含糊,打不过就上去撕咬。
那时小小的赵念兮已经能够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了,有些年龄大的乞丐看赵念兮长得好看便耍流氓,俞蠡拿起砖头和就那些大乞丐拼命。
也就是因为这股狠劲让路过的徐晋清看中了他。
却也害了赵念兮的一生。
赵念兮多年不见天日,对于外面的东西都极其陌生,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恐惧,不自觉的抱着俞蠡的手臂。
俞蠡将她揽在怀里,指着那一小片两人曾经待过的地方,“还记得这里吗?”
赵念兮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俞蠡宠溺的笑笑,“不记得也没关系,是这里变化太大了。”
旁边一个看起来没多大的乞丐手里拿着碗从别处走来,蹲在墙角。
赵念兮似乎被刺激了一般,挣脱俞蠡的怀抱,跑向那个乞丐,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俞蠡,俞蠡,他是俞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