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名字的队员愣了愣：“……那意思是说你活不久了？”
顾杰：“……”
陈袂过来后被军医抓去检查伤口，赵芊往墙内走了走，尽量离在墙下打架的两台机甲远一些。
周羡见赵芊过来后朝她使了个眼色，赵芊看了看他，显然没反应过来。周羡又朝她眨了眨眼示意着什么，赵芊干脆歪了下头，没能理解的意思表现的很明显了。
周羡扶额，心想没有默契。
最后他没法，只得起身慢吞吞地朝赵芊走去。他们要等着另一批接受救援的巡逻军过来汇合才会进入边境墙内，陈袂三人都受了伤，被军医看着。
周羡来到赵芊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发现不对劲。”
赵芊也压低了声音说：“学长，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事做。”
周羡有些无辜地看着她，“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想一想的。”他顿了顿说：“远征军好像不知道基地内部已经被内鬼控制了，这会要是进去的话……”
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赵芊看了他一眼，说：“这种事，还真得是要你们指挥系的想。”
周羡：“……”
这也算得上是情报处理。
“学妹，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可以情报共享吗？一点点也行。”周羡满眼真诚地看着赵芊说，“比如现在控制基地的人是谁，内鬼有哪些？”
“一条船上的人？”赵芊听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勾着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学长，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可真的是……”
“可你目前为止，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啊？”周羡有些不解地皱眉，悄声说着，“阿卡拉反联盟组织袭击的那次，你救了很多人，还给了地图，让我们能够救援前线的守卫军，找出了反联盟组织的据点，这才让他们撤退结束了那天晚上的噩梦。”
“后来你也一直乖乖的当你的巡逻守卫军，阿法入侵阿卡拉，你也没有帮着阿法，还是向着联盟，甚至冒着某种危险回去救人。”
“这怎么看，你都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周羡说了这么长的一段，可赵芊却只听了自己想听的。
向着联盟？
仔细想想，似乎还真的是。可这也不是没有原因，之前元辰问她是什么人，她回答联盟时并没有撒谎。
赵芊真的是联盟人。
她出生在联盟一座常年下雨的城市，那里偏远，穷苦，落后，饥荒，却也繁荣，富饶，纸醉金迷。
是个极端。
“那都是冰山一角，之所以在联盟这一边，是因为它跟我利益相关，没有冲突。”赵芊淡声说，“有所冲突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
周羡听着挠了挠头，“那联盟可最好不要跟你有冲突，不然有学妹你这样的敌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才觉得我不是一个坏人，做的事也不是十恶不赦，学长，你得记住，你的判断只是现在的我。”周羡坐在树下，赵芊在他旁边蹲下身，歪头看过去，眸光幽深，“你不知道以前的我，也不知道以后的我会是什么样。”
对比会让人失望，让人无法接受，让人厌恶等等。
周羡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懵了一下说：“你是要我别对你有所期待吗？”
“不是，我就是纠正你的错误。”赵芊说：“我觉得你轻率的判断太片面了，不符合你之前的实力，有点不爽。”
周羡：“……”
他颤声说：“对、对不起！”
“原谅你了。”赵芊回的有点吊儿郎当。
周羡抬手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说：“但在联盟跟你有利益冲突前，我们还是同一边的，对吧？”
赵芊想了想，点了点头。
“所以，情报共享吧。”周羡认真脸说：“我对你的过去和未来都没有兴趣，我只对娇娇的过去和未来有兴趣。”
赵芊：“……”
莫名感觉自己输了是怎么回事？她抬手摸了摸脸，目光复杂地看着周羡说：“学长，你看女人的眼光……一言难尽。”
周羡摆摆手，根本没能理解这话的意思，“有娇娇，我根本不会再看别的女人。”
赵芊轻叹口气，行吧，这人只有撞了南墙才会回头了。
她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说：“总指挥。”
“我就知道！”周羡挑了挑眉，倒是不怎么惊讶，话里却有几分兴奋，“综合之前反联盟组织那天基地瞒着联盟的一系列操作，再加上后来内部高层的掌控，能做到这些的就只有他。”
“如果在远征军到来之前能量屏破了，总指挥应该会挑明吧？”周羡说：“现在远征军来了，能量屏没破，阿法也没能进入基地，总指挥大概率会选择继续隐瞒等待时机。”
赵芊看了他一眼，“你想揭穿他？”
周羡摇了摇头，“没有证据，再加上权限问题，我说了也没有人信的，除非是教官他们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