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任子滔是真有耐心啊,她以为煎完鸡肉就得了呗,结果人家没有,人家把好好的肉块给捣碎了。
她就纳闷了: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把自己也叫起来一起吃?万一不叫她呢,嗯,那她就出去,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几分钟后,当任子滔用薄饼包上黑米燕麦饭、包上那些烤过的菜和鸡肉丝,最后又用锡箔纸一包,准备放起来时,江男才明白过来。
啊,原来他不是趁她睡着打算偷吃,是?
想到是为了让她明早多睡一会儿的可能……哎呀,真是的,那人要不要那么暖心。
江男干脆席地而坐,坐在门边给自己藏在黑暗里,透过门缝,只留下一双眼睛观察,她实在是好奇那位接下来还能干什么。
然后她就发现了,装修还暗藏玄机,电视墙后面居然还有一道墙。
那墙上此时挂着七台大号电脑显示器,全部打开了,上面分别滚动着:今日国内外新闻、外汇、股市走向图、公司各种数据、需要划割批款的企划说明书。
也发现了,以前任子滔竟然骗她。
骗她说,公司高新挖来那几个老奸巨猾的经理,能帮到他很多,说他并不太忙。
她当时还想着,嗯,挖人这想法真不错。
一是任子滔社会经验不足,即便公司实力足够,但是和有关部门打交道还是太嫩,容易把他看低,再被有些部门当成能刮油水的公司可就麻烦了。
二是,她也不希望他累到,现在毕竟是学生,青春一去不复返,别为了赚钱本末倒置,累到或者赚的不愉快都不如不赚了。
所以,为了轻松些,高薪多挖人很好。
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些拿着国内顶级年薪的人一天天都在忙些啥,为什么任子滔大半夜不睡觉,还得忙这些。
江男望着任子滔戴近视镜低头翻阅文件的身影,听着任子滔在和美国那面的常浩通话,之后又连续接了几个海外电话,接完重新坐到办公桌前,她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到后半夜两点了,眼睛一热。
江男一边用手背抹抹几滴眼泪,心里闷得慌,没有谁能随随便便的成功,开金手指也白扯,一边轻轻地将门关好,站起身时,由于盘腿坐地上时间太长,差点一个趔趄扑在地上。
外面任子滔手里的笔一顿:“男男?”
卧室里,江男的身体一顿。
“男男?”
江男立刻往床上爬,把被子赶紧盖好,打算装啥也不知道。
没一会儿,任子滔真就将文件收拾好,按下遥控器让电视墙归位,推门进来了。
任子滔小心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将江男的脑袋放在自己胳膊上。
江男也趁此机会假装被吵醒:“不要,我颈椎该不舒服了。”
她要枕一宿,他明天那胳膊得多酸,本来就够辛苦。
任子滔立刻说好,不让江男枕胳膊了,却一把抱住江男,将人搂得很紧,恨不得让江男直接躺他身上睡觉。
“不要,你不热吗?”
任子滔一边亲江男眼皮一边哄道:“怎么会热,你是清凉解暑小宝贝,谁搂谁得劲儿,你让我搂吧,啊?屋里黑我害怕。”
江男用小拳拳捶他胸口:“你又胡说。”
“没胡说,我真害怕。哎呦,你别乱动,醒了是吧?嘿嘿,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谁吃谁得劲儿。”
“你别……”
“来吧小宝贝,让我再吃一顿。”
第38章 让我们重新认识L、O、V、E
早上六点五十,大床上的两人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空调被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
江男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床,整个人已经睡打横了,脑袋杵在任子滔的腋下,两脚呈大字型打着鼾。
而任子滔是贴床边仰躺的睡姿,此时也在微张嘴打呼噜。
他一侧的手和伤脚都耷拉在床外面,一手搭在江男的头顶上,一副睡着了也要防护的状态,以防被江男的脑袋瓜给拱下地。
七点钟,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准时响了。
江男身体一抖:“嗯?”
任子滔是在懵登中将闹铃拍倒,拍完伸了个懒腰,随后就凑过去找江男的嘴,找到了就开啃。
江男一边推他脑袋一边嫌弃说:“我今晚可不和你一起睡了,你老挤我。”
任子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看四周:“来,你睁眼看看,咱俩谁挤谁。”
江男揉揉眼睛坐起身,发现自己这面老大的空地了,嘀咕说:“那也不和你睡了,我还没等睡实呢,你就打呼噜,吵死了。”
“咱俩到底是谁打呼噜?你个小妞讲不讲理,”任子滔拎起江男的耳朵:“是你打的,我都听见过,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江男挥挥小手,挥掉被揪耳朵的爪子,笑眯眯道:“噢,原来是我打的啊,那就更不能打扰你了,我不欺负你,保证不欺负你,今晚拜拜。”
任子滔麻溜抱住江男的腰,一头扎进江男的怀里哀嚎:“我错了,是我打的,你揪我耳朵吧。不白白,我不要白白,我今晚用胶带把嘴封上,赶明仙女没睡前,我也绝对不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