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着彼此,感受着彼此身体不同。而这份不同耽误了彼此贴的更近,反而令两人报复似的抱的更紧。
“阿糖。”
“嗯?”软软的声音勾着心尖从喉间挤出来。
对方炙热的体温烤着她,阿糖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浑身发软,站都站不住。
她的反应竟然是——心脏跳得这么快要是爆炸了会不会伤到公子宇。
未等她抬头看,眼前一暗,带着沉香的味道已经落在自己的鼻尖。
柔软的唇贴在她的唇角,像是试探一般,伴着呼吸忽触忽离,直到发觉怀中阿糖不高兴的做鬼脸,这才猛地将她抱紧,一手扣着她的脑袋,霸道的贴着她的唇纹滑落,顺势进入口中。
扑面而来的男风将阿糖笼罩在里面,每次她快要跌倒,对方仿佛早已察觉,抬眼手臂搂紧。
“哼?”
又是一声惊呼。
伴着一声低吟,阿糖身子猛的抖了一下。
她像是被自己羞愧,红着脸将脑袋贴在公子宇的颈间,手指轻轻抓着对方肩膀:“公子——”
夜风吹拂,公子宇身子僵了下,刚刚痴缠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他喉结滚动,下巴搭在阿糖的背后静静抱着她,轻轻拍拍阿糖的背,口中呢喃着半天,只流淌出来一句:“唉。”
阿糖哪懂对方心中所想,只是歪着脑袋想不通,为何两人之间突然有滚烫的东西顶着自己,烫到她都想脱衣服了。
等到公子宇恢复冷静,才意识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看不到猜不透的危险藏在黑暗中跃跃欲试,给人逃不脱的压抑。
公子宇低头轻轻蹭蹭阿糖脸颊,之后很快松开她,挥手一挡,便将阿糖藏在身后,袖中手掌一转,银鞭已经在手。
“怎么了?”
身边人气场突变,阿糖趴在公子宇背后也四下巡顾后,失望道:“没什么异常啊。”
“你听——”
阿糖随着身边人示意,将挡着耳朵的长发拨到耳后,弯腰仔细听了半晌,点点头。
“你可听到什么?”
阿糖撇撇嘴认真点头:“陈公公在房内哭。”
公子宇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说什么,发觉对方又没正形,无奈的勾着她的脖子,示意方向:“再听!”
阿糖扛着公子宇半身重量,侧耳享受——
“啊——”不多时,阿糖听出来是什么声音,立刻倒退一步惊叫。
“别出声!”公子宇立刻捂着她的嘴巴示意两人蹲下:“也别动!”
未等公子宇说完,整个驿站瞬间所有房间灯火通明,房内一阵凌乱尖叫。
同一时间仿佛被人吵醒一般,院落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啊,有蛇,大家小心,这里有蛇——”
长蛇腹身掠过草丛的沙沙声顿了顿,很快随着人声人影又再次游走起来。
甲漆黑发亮,整个草丛仿佛是被泼了墨,风吹草低将院子染成一汪墨池。
阿糖抓着公子宇的手,发觉对方手指冰凉,抬眼望着公子宇唇色苍白,想来公子宇也怕蛇。
她回头望着院中,竟有些庆幸两人一直在屋顶。
想起这些蛇耽误了自己的幸福,不由得又一脸不高兴。
“谢芳宁——”
望着院中灯影一闪,阿糖这才想起谢芳宁还在屋内,立刻大吼一声,飞身掠下去救人。
“阿糖——”
公子宇抓闪不及,只能跟着她一起飞身掠下,经过阿糖提起她的后背用力一甩,径直将阿糖甩进廊下房间:“关门!”
说完,他脚下一软,身子不稳——
这才发现正正是踩在了一条蛇身,黑蛇吃痛,反身张开獠牙便朝公子宇冲过来。
公子宇倒吸一口冷气,手中银鞭已经来不及——
一道银白小刀突然出现,飞过斩杀。
蛇首落入草丛之内,唯有蛇身还下意识的蜷在一起。
“三殿下——”关键时刻一道白影掠入院内,还未落下已经洒下一片雄黄药粉。
院内盘踞袭击的黑蛇遇袭不敌,重新换方向游走,一时院内沙沙淅淅声音又起,没一会儿才静下来。
“您没事吧?”时寒鸷落在公子宇身边,一把拽着对方胳膊,将其拉回廊下。
“公子——”
屋内两人听到时寒鸷的声音,也跟着追了出来。
阿糖冲到公子宇身边,担忧的打量着他:“您没事吧?”
“无碍,”公子轻轻摇头,眼神却望着时寒鸷:“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雄黄粉?”
“我们北陌国常年蛇鼠为患,每年在端午之前的那段时间最为肆虐。”时寒鸷轻轻解释:“是以这次出门在下习惯备着,恰好用上。”
话音未落,其他院落内传来更为凄惨的声音,公子宇下意识握拳:“不好!”
“怎么?”
“质子,你那里还有药粉么?”时寒鸷察觉到异样,第一时间先来阿糖和谢芳宁的院落。是以目前只有这里没有受到攻击,而那些逃离的黑蛇,全部转而和其他亲友会合,袭击其他院落的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