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稍安勿躁,等周远回来我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另一边,周远一直跟在那名妇人的马车后,一直往南走,走到一处不算气派的宅院前,马车停下,那名妇人从马车上下去,提着裙摆进去院内。
马车缓缓的驶离了宅院。
周远摸了进去。
妇人进了院子,一名男子听到脚步声从快步从屋内出来,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成了。”
妇人胸有成竹,很是欢喜。
男人眼睛一亮,“这么顺利?”
妇人颇为自得,“那是!看在那两万两银子的份上,我也不能把事情办砸了。”
“夫人真是能干,你去屋里歇会,我这就去薛家,把剩余的银子讨回来。”
“不用了,我已经给刚才的丫鬟说了,她们很快便会把银子送来。”
“那可不行,你忘了当年我们家落魄的时候,这些人是怎样袖手旁观的?我们不去要,她们若是赖账了怎么办?”
“不会,这次的事可是非同小可,她们薛家不会不知道轻重,你安心等在家里,等着她们乖乖的把银票送来。”
“那……听你的。”
男人还有些犹豫。
妇人往屋子里走,“听我的,没错!你赶快给我倒杯水喝,说了那么多的话,我要渴死了。”
“好嘞!”
男人快走了几步,掀开了门帘,等妇人进去,也紧跟着进去。
周远把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想了想,并没有回去,而是隐在暗处,等所谓的薛家等人出现。
一个时辰以后,还是刚才的那辆马车,又回了宅院前停下,这次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名管事打扮的人。
下了马车以后,这人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走进院内,
“有人在家吗?”
听到动静,男人出来,看到是管事,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上去了,“在呢,在呢。”
管事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到男人面前,“这是一万五千两,加上那日给的五千两,总共是二万两。”
男人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拿在手里,一张一张仔细的数起来。
管事的看在眼里,很是不屑。
男人数完,一脸笑意的把银票拿在手里,“林管事,您屋里坐。”
“不用了,我们老爷吩咐了,这件事你们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出去,否则,这两万两你们怎么收下的,再怎能给吐出来。”
“不能的……不能的……”
男人下意识的攥紧了到手的银票,“你回去告诉薛老爷,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一个字也不会说。”
“最好是如此。”
管事的撂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男子点头哈腰的坐着马车走远,回身走回院内,迅速地关上大门,拿着银票往屋里跑,“夫人,银票到手了!”
周远跟上了马车,来到城西的薛府,薛府一看就是大家,宅院很是气派,管事的下了马车后,径直进去。
周远再次回来禀报。
顾雅箬听完,站起来,“大哥,你今年是去清水镇,还是留在京城?”
程骕正在想着这薛家是什么人家呢,猛然听到顾雅箬这样问,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还没想好呢。”
“那趁着这几日歇业,你也去置办点年货。”
“可这美颜馆怎么办?”
顾雅箬拍了拍他肩膀,“银子是挣不完的,既然有了这个机会,我们也歇一歇。”
程骕张张嘴,刚要说什么,顾雅箬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美颜馆出了事,关门了的消息很快在京中传开,顾雅箬回府的路上,听到的都是议论的声音。
厉飞也知道了,询问怎么回事。
顾雅箬把周远探听的消息告诉他。
厉飞拧眉,“薛家?”
京中姓薛的没有几户,他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然后喊来周远,吩咐了一番。
周远去调查,不到天黑,便有了结果。
“薛家大公子是兵部侍郎,他娶的是乔家的二小姐。”
厉飞明了,让他退下,这才对顾雅箬解释,“皇贵妃娘家姓乔,她是长女,下面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今日之事,应该和皇贵妃妹妹脱不开干系。”
“原来如此,可皇贵妃于我们结仇之事,她又怎么会知道?”
皇贵妃和大皇子之死,全天下人都知道是皇上所为,至于她们对厉王府所作之事,除了皇上和少有的几个人知道之外,就连朝中重臣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夫人又怎么会知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知道皇贵妃的所作所为,既然如此,那……。
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厉飞立刻道,“我们,我明日去会会那兵部侍郎。”
翌日上午。
兵部门口,厉王府的马车缓缓停下,厉飞从上面下来。
兵部尚书听到禀报,一脸汗的迎出来,前些时日和顺天府尹一块喝酒,听他说了这位病弱世子的所作所为,也心生敬意,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