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过去,小丫头又长高了一些,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丫头,举止投足之间带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程骕眼神闪了闪,这小丫头明明是在乡下长大的,怎么会有大家小姐的仪态。
“对了,表哥!”
顾雅箬喊他。
程骕身上汗毛立起来,警惕的看着她:“干什么?”
不能怪他,实在是这个小丫头只要这样喊他,绝对没有好事。
果然,顾雅箬一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他问:“如果我没记错,表哥今年快十九了吧,都这么老了,怎么还没娶亲?”
程骕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嗷一声蹦起来,指着自己那张自认风流倜傥的脸,生气的质问:“我哪里老了?我哪里老了?我告诉你,我才十八,十八!”
“好,就算你十八!”
程骕瞪眼:“什么就算,我就是十八,十八!”
“好好好,您老人家十八,十八。”
程骕气的跳脚:“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人把那些鲜花倒沟里去,一个花瓣也不给你留下!”
顾雅箬像哄孩子一样:“好好好,您十八,十八!”
听到她这语气,程骕气的差点又跳起来。
顾雅箬丝毫没将他跳脚的情形放在眼里,笑眯眯的问:“您都十八了,怎么还没娶亲?”
“要你管?!”
程骕气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上,哪里还有半分纨绔潇洒的影子。
顾雅箬摇头:“我不管,我只是纳闷程老爷和程夫人不逼你吗?”
519 找寻盛儿(爆7)
寻常人家的男子十五六岁就成亲了,到了他这个年纪说不定孩子都有两个了,别说他是程家唯一的继承人了。就算程明和程夫人不逼迫他,程父、程母也不会放任他的。
这话又戳到了程骕的痛处,当即又跳了起来,就差指着顾雅箬的鼻子说她了:“小丫头,你有没有良心,为了你的生意,我每个月无论多忙都赶来给你送鲜花,你却专拣我不爱听的说。”
“谁也没让你来啊?!”
顾雅箬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程骕猛然拔高了声音,火气窜到了头顶,头发丝眼看着就翘了起来。
顾雅箬慌忙改了口:“没说,没说,我什么也没说,表哥您辛苦了,表妹给你倒杯茶。”
说罢,还真的站起身,拿过茶盏,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程骕面前。
程骕满腔的火气顿时消失了下去,但还是故意重重的哼了一声后,才伸手接过,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慢条斯理的坐回了椅子上,不甘心的威胁,“这次就算了,下此你再敢如此没大没小的和我说话,鲜花你自己想办法去弄吧!”
“我错了,我错了!”
顾雅箬陪着笑脸,没什么诚心的道歉。
程骕心里忽然有些发堵,自从那次变故发生了以后,他总觉得顾雅箬变了,脸上戴了一副面具,看着整日笑嘻嘻的,和谁都很亲近,可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和谁都有了距离,不再刚硬,也不再随时伸出利爪。
程骕喝了一口发苦的茶,将自己心里的那份不舒服压了下去,道:“我来是告诉你,我找到了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那里的鲜花四季不败,你若是想要维持焕颜阁的生意,不如和我一起去那个地方看看。”
“什么地方?”
“春城!”
“好,你准备一下,我回去后和家里人说过,便随着你去!”
顾雅箬毫不犹豫的应下。
这一年半的时间,她把大半个厉国都走遍了,一边开拓自己的生意,一边寻找盛儿,就连江南她也带着人去过,足足呆了两个月,也没能找到盛儿的消息。
……
“咳咳咳……”
顾雅箬下了马车,刚走进家门,听到咳嗽声,快走了几步,进了张氏屋中:“娘,您又不舒服了?”
自从盛儿失踪以后,张氏的身体一直病怏怏的,用了多少好药也无济于事。
张氏摆手:“无事,寻常咳嗽两声,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哦,我想去春城谈生意,回来给娘说一声。”
张氏默了默,她心里明白,箬儿与其说出去谈生意,还不如说去找盛儿,叹了一口气,劝说:“箬儿,娘也想明白了,盛儿都丢了这么久了,如果还活着,早就想法捎信回来了。你呀,也被到处跑了,娘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顾雅箬走过去,轻轻拍打她后背,语气轻快:“娘,您说什么呢,我这是扩大咱家的生意,不是去寻找小弟。”
张氏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睛说:“箬儿啊,娘已经失去盛儿了,不想你再出事。”
一股热浪冲到了顾雅箬的眼眶,顾雅箬急忙站起来,匆匆说了一句,:“我去看看麟儿!”,便急急忙忙出去了。
张氏看着她的背影,又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柜子上。
张氏病倒后,家里的事情全落在了李若琳身上,家里家外都是她再操持着,几个月前,还生了一个小子,取名顾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