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嫌丢人。”
庄禾被围在中间,想走走不了,四周都是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对她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抬头望去,庄母就站在对面楼梯口,她身旁的就是这场宴会的举办人陈振兴,也就是女配的舅舅。
庄母面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眸中算计一目了然。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恐怕都是母亲送给自己的‘意外惊喜’,作为母亲她还真是狠心。
“哥你自己看,不是我说庄禾这孩子心思不正,咱们陈家的东西不能交到她手里,安杨你见过的吧,她性子温和……”
陈振兴没等她说完开口打断:“家产的事不归我管。”说完转身离去,余下庄母一个人气的直跺脚。
黑衣女人见庄禾分神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一步伸出手重重的在庄禾肩膀上推了一下,庄禾哪里有她的力气大,被推得后退几步撞到酒桌,差点摔倒。
“庄禾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对,不能让她这么逍遥法外,一定要给我们儿子闺女谈回个公道。”
众人符合,一致对付庄禾。
庄禾被她们推搡着,礼服被踩的脏了,侧面还被刮开了一道口子,模样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时场内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千十来号人不断后退,惊恐的向两侧闪躲,那场面相当壮观,吸气声此起彼伏,众人不明所以向门口望去。
片刻后会场中心硬是自动清出了一条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容邪魅妖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双手插兜姿态慵懒,一身纯白色燕尾服配着黑色衬衣,趁的他整个人干净利落,清冷十足。
贺久细长的凤眼微眯,浅淡的薄唇勾着一抹冰冷的弧度。
全场哗然,后面几个人乍一见到贺久的身影直接捂着心脏倒了下去,还有几个腿软的靠在柱子上惊恐的看着他。
一路从进门到最里侧沙发落座,会场上的所有人全部熄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早就没了之前那份傲人的模样。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西装,面无表情,气场却也是足足的,待他坐下后那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他两旁,门神一样一动不动的立着。
贺久伸着棱骨分明的手从一旁长桌上取了一块造型别致的巧克力,把玩片刻后塞进嘴里,边嚼边挑眉,兴致勃勃的问到:
“继续说啊,我刚还听你们聊得挺欢,怎么停了?”
说着他看向那几个围着庄禾的女人,凤眸一厉,嘴边的笑意越发渗人。
“还不过来。”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不禁偷偷张望,想知道他叫的是谁。
庄禾心中有气,此刻贺久的出现瞬间让她觉得见到了亲人,眼睛一红,走了过去。
众人面色大变,特别是那几个前几秒还在欺负庄禾的夫人们,她们的面上除了慌张就只剩下惊恐,小腿不自觉的打着颤,脸色发白的看着她朝着贺久走了过去。
第17章
贺久的出现就像是朝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巨石,湖水泛起层层波浪,水下的鱼群被这巨石吓得东躲西藏,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命。
那些曾经被他打压的亦或是参与过打压贺久的人,更是一个个惊的如同筛糠一样抖得不停。
他不是疯了,被关着吗?
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恨不能将自己眼珠抠出来看看是不是坏了,认错了人。
贺久哪里会管他们死活,他扒拉着一旁的甜品,十分挑剔的吃着。
庄禾慢慢走了过来,裙角扯得有些大,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捂着,她每走一步身后那几个夫人心就坠一分——
谁能想到这个不成气候的庄禾竟然成了贺久护着的人?这两个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人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然而没人能给她们答案。
看着庄禾这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贺久眸中瞬间惊起惊涛骇浪,嘴边的弧度顿消,随之而来的是满身暴戾气息。
搭在沙发上的手烦躁的敲打着椅背,他薄唇紧抿,长睫微垂掩去了眸中神色,伸出手抚上庄禾小手,握在手里轻轻一捏。
立在他身侧的庄禾一咧嘴,轻呼道:“疼……”
贺久抬眸,淡漠的瞳孔里全是她的身影,除此之外满满的全是怒气,这就疼了?刚刚被人那么欺负怎么不吭声?
“被欺负了?”
他的声线低沉,每个字都带着嗖嗖的寒意。
庄禾小脸一红,垂着头没出息的点了点头。
贺久简直被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气笑了。
他一只手解开外套衣扣,随手脱下衣服扔到她腰间,刚好盖住被扯坏的地方。贺久敞着怀露出里面的衬衫,随意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瞪了一眼庄禾后再次看向那几个贵妇人。
庄禾万咬着唇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像一颗霜打的豆芽菜,可怜巴巴的揪着沙发角,暗戳戳的等着大佬帮她出气。
他看着那黑衣妇人半天,皱着眉一副思考的样子想了想,随后唇角一勾坏笑道:“秦然是你女儿?”
黑衣夫人身体一颤,快速点头。
“怪不得了跟夫人那么像。”
秦夫人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还不等她笑完贺久紧接着又泼了盆冷水:“上次见到她时她正踩在刘家丫头的头上,盛气凌人的模样和夫人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