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摇晃着杯底的酒，剔透的红色在透明玻璃杯里旋转，声音低沉，“要喝吗？”
苏臻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她若是清醒着早就能躲多远躲多远了。
“坐下来。”顾清让拍拍自己的腿，“面对我坐。”
苏臻乖乖地跨坐在男人腿上，小手掌撑着男人的小腹。
顾清让把杯底的酒一饮而尽，嘴唇带着水色。
苏臻急了，软软的嗓音透着委屈，“不是说好给我喝的吗，你怎么自己喝掉了？”
顾清让的桃花眼漾出一个笑容，大掌抚住苏臻的脑袋，嘴唇印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唔……”
苏臻的嘴唇被温软的舌头舔开，男人自上而下捧住少女的身体，温热的红酒慢慢从男人的口腔过度到少女的口腔里。
男人渡得慢，少女接得很顺利。
就只有一口酒，一会儿就喝完了。
少女不满意的哼叫，没有酒了，她自己来找。
苏臻的小舌舔开磨着她牙齿的大舌，想把它赶出去。酒一定在他的嘴里，就是坏心眼不给她的。
小舌不自觉地和大舌勾缠在一起，一圈又一圈地摩挲，但始终在少女的口里。
要喝酒的少女急得小手拍男人的凶，被他团在手里把玩。
顾清让的另一手揽着苏臻的腰。不料少得可怜，手掌下尽是少女细嫩美好的肌肤。
少女坐在男人腿上的身体渐渐站起来，她两手捧着男人的头，把他推靠在沙发上，自己贴上去，歪着头寻求突破口。
也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一只手在男人身前画圈圈，轻轻慢慢，有一下没一下，勾得人气息不稳。
男人终于作出让步，大舌引着少女的小舌进了自己的口腔。
苏臻的小舌在顾清让的口腔里塞了一遍，半口酒没舔到，味道倒是越来越甜了。
哦……那就是藏糖了……
酒早就喝完了，吻越来越绵长，少女全身压在男人身上，两人的嘴边发出“啧啧”的水渍声。
苏臻的舌头实在酸得不行了，离开了顾清让的嘴唇，抽出一根银丝，被她舌头一伸舔掉了。
两人的头靠在一起喘粗气，少女时不时还吮吸一口男人柔软的薄唇，烟波迷离。
她感叹，“这酒真好喝……”
少女从男人的身上跨下来，就着瓶子喝了一口。
呸呸……不好喝嘛……
少女翻身下来的时候，男人直接跨步去了洗手间，以冷水洗脸。
苏臻拿着瓶子端详，喝了酒的脑子转得特别慢，但好歹转起来了，只是方向有点歪。
单独喝酒……不好喝。
单独啃嘴……不好吃。
但是加在一起……超好吃！
少女拿着酒杯跟到洗手台，眼巴巴地说，“臻臻还想喝酒。”
顾清让那双流光潋潋的桃花眼放肆地看着苏臻，瞳仁漆漆黑，抬手示意她喝。
“可是你嘴里的酒比较好喝……”
顾清让被苏臻半推半就地压着。
苏臻喝醉了也不知道害怕，还傻兮兮地扑到顾清让怀里，摩挲着理智在崩溃边缘游走的男人，娇滴滴地问，“哥哥你喝一口，喝完在匀给臻臻喝吧？好吗哥哥？臻臻最喜欢哥哥了！”
顾清让凤眼中映照着这只被狼捏在爪子里还丝毫不知的小肥羊，笑得充满蛊惑，“当然可以，臻臻要吃吗？”
醉酒的苏臻把顾清让推倒在墙上，踮着脚尖红唇只能吻到男人的下巴，不由哭哭唧唧，白嫩的小手勾着男人的头，袖子瞬间滑倒底，露出生嫩嫩的肌肤，小嘴迫不及待地贴上男人的唇，“臻臻要！”
男人顺从地低下头，由着怀中不知路数的醉鬼不得要领地轻薄，扔了眼镜，桃花眼散发着浪荡的意味，声音如红酒般醉人低沉，“来，哥哥疼你……”
卫生间的门应声关上，只偶尔传来少女的娇哼和男人的低吟。
“不要了……臻臻不要喝了……”
阴暗的光线下，少女满脸通红腿脚都站不住得被精壮的男人搂在怀里，全身上都依靠着男人，嘴里可怜地哼哼唧唧，“不要了……”
“不要了？”顾清让眯起眼睛，“臻臻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一语双关。
这话到底是指现在还是几个月前古安的那个夜晚，只有顾清让自己知道。
顾清让的手指摩挲着苏臻的头发，声音幽远，“有些人，你既然招惹了，就应该好好待在他身边，为什么总是不安分地想要逃跑呢……”
喝醉的苏臻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哥哥突然变得好可怕，她只敢试着偷偷把自己的身体往外挪，却被男人强硬地搂回来。
吓得苏臻不敢乱动了，小手攀扶着男人的肩膀送上自己的红唇，亲了一下男人的下巴，“臻臻很乖的，哥哥别生气。”
顾清让低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苏臻，慢慢松开了她。
苏臻得了自由，立刻跑出去了，留下顾清让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
还能怎么办呢，慢慢来吧……
顾清让抱胸慢慢走出来，靠在墙边看着嘴唇水光衍衍的天真少女。
苏臻背后痒痒，看顾清让不像刚刚那么可怕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哥哥帮我挠挠好吗？”苏臻跑到顾清让面前，“痒，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