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愣在了当场，呆怔地看着他，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什么？”
“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夜墨寒当年是怎么失忆的？不是因为把心挖给了你，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性格大变？”
夕颜的整张脸都白了。
三年前她怀孕时的那些情景像是放电影一般地在她脑海中飘过，一幕幕的情景，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是了，她想起来了。
自己刚怀上团团圆圆的时候，身体确实一度虚弱的厉害，连欧阳煜都说，那两个孩子，可能是保不住的。
第1064章 圣炎是他的儿子
后来忽然有一天，她的病情忽然就全好了，孩子也保住了，但是夜墨寒疯了。
他记得所有人，却偏偏忘了她，先是一开始非要娶墨清漪，后来又为了夜临渊一次次地跟她产生冲突。
她只顾着自己心灰意冷，却忘了去追究他为何会忽然性情大变。
夕颜忽然感觉自己胸口的位置传来了剧烈的抽痛之感。
她闷哼一声，右手用力地左胸口，那股疼痛却越来越强烈，顺着经脉传遍了四肢百骸。
这是……他的心在痛！
“你只是运气好罢了。”族长用眼角睨她，“旁人却没有你这样的运气，能刚好碰到一个拥有神之心的人。”
“那又如何？”夕颜反唇相讥，“我记得有个人曾经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如果运气好也是错的话，我倒是宁愿错上加错。”
“臭丫头！”族长忍无可忍，直接出口骂她，“别忘了，炎儿救过你的命。”
“将来他若是遇到危险，我也一样会救他。”夕颜说，“但是这件事办不到，我不会嫁给他，死都不会。”
这话说到这一步，似乎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族长也终于彻底地怒了：“你是想告诉本座，你不肯合作，一定要闹到双方翻脸，让外面那些人都陪你下地狱，是么？”
“若是族长一定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夕颜摊手，“不过我想说的是，正是因为夜墨寒待我不薄，我才更加不能辜负他，至于圣炎，他碰上这样的命运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那条该死的规矩也不是我定下的，我没有义务为了成全他而牺牲自己和夜墨寒，这是我的底线。”
她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屋里的杀气瞬间暴涨到极致。
族长这一次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有关于这次和谈，他是拿出了诚意的，这万里江山他可以让给他们，一统天下的野心也能抛到一边，但是唯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圣炎走上跟他一样的路，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人如胶似漆，自己却一辈子孤家寡人得不到幸福。
“不过我知道一个人，他或许能解了这所谓的诅咒。”夕颜托着下颌想了想，沉吟，“族长若是真的愿意就此离开，并且百年之内不再和夜宸与大周为敌，我可以请他来帮忙试试。”
“什么人？”
“夜墨寒的父母。”
夕颜笑，“有些事我也不瞒你，小叔叔带夜墨寒离开，是因为他要成神了，如果我现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回来之后一定会不惜一切地替我报仇，反之，你们要是愿意罢手，之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圣炎的事我们也会帮着想办法，要哪种结果，族长大人可以自己思量。”
族长大人冷冷地盯着她，眉头皱成了川字。
大约是在猜测她这话的可信度。
许久之后，夕颜听到他叹了声：“炎儿他……是本座的亲生儿子。”
她直接愣在了当场，半晌都回不过神。
第1065章 云琰
“本座年轻时，有次外出历练，却在半途遇到仇家追杀，重伤坠崖，被溪边一浣纱女所救，她是圣炎的母亲。”
“圣炎出生的时候，难产，差点儿窒息而亡，最后好不容易，他出声了，他的母亲却因为血崩而亡。”
夕颜听着族长的叙述，完全地沉默了。
那所谓的族规，说是诅咒反而更加恰当，只要不接受安排，通通都弄死没有任何商量。
她真的好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弄出这么一条无理取闹的规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那一代的圣女拒绝，自己婚姻不幸，所以就要子孙后代帮他完成愿望，结果搞得后世的圣子圣女都跟自己一样不幸。
“灵族当年的第一任族长究竟是什么人？”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找族长打听灵族的历史。
族长摇头：“不太清楚，族里有关于那个人的记载不多，只知道他叫云琰，一手建立了灵族，是个极厉害且神秘的存在。”
“云琰？”
夕颜重复着这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名字哪里怪怪的。
好像有点熟悉。
“怎么了？”族长瞧她表情有异，忙皱着眉问了句。
“没什么。”夕颜说，“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族长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答应先跟你们走，直到夜墨寒回来，将圣炎的事解决。”
族长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她这条提议。
“不过本宫也有个条件，希望族长能帮本宫把夜临渊找回来，本宫要看着他登基才走。”
她又补一句，换来族长的冷笑：“你倒是稀奇，居然不把皇位留给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