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柠对道士做法式没兴趣，她现在一心想找回昨晚断片的记忆，联系到秦玖突然冷漠下来的转变，直觉告诉她，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像一只蜗牛似的，一小步一小步朝秦玖他们挪过去。
“清柠你看，他们这到底是要干啥？我怎么看不懂啊！”
许若琪问了半天没人回答，转身发现身旁那道娇小的身影不见了。
她抬眼找了找，发现清柠像只蜗牛似的，在一步一步挪动。
许若琪跑过去问：“你这是做什么？”
清柠指了指秦玖他们的方位：“我有事问秦玖。”
“这有什么，干嘛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许若琪撇撇嘴，朝着秦玖他们大喊，“白洛晗，清柠找秦玖有事，你把他捞过来！”
她倒是很清楚自己喊不动秦玖，直接指挥着向来体贴的白洛晗。
清柠：“……”
小姐姐能不能低调一点……
一瞬间，众人的视线全都被她这声大喊吸引过来，看向清柠的视线里有些暧昧不明的味道——
昨晚从酒吧里回来，有些大嘴巴的直接把秦玖和白洛晗“争抢”替清柠受罚的事，散布到整个剧组。
剧组人员很乐意吃瓜，从今天许若琪这句话来看，似乎秦玖比白洛晗占了上风？毕竟刚才许若琪说的是“清柠找秦玖有事”。
又或者是柠檬精小姐故意声东击西，其实想要找的人是白洛晗？
总之，吃瓜群众们觉得，这对“两男一女”的三角恋发展，比场地中央的跳大神好看多了。
场地中央的道长们似乎察觉到观众的视线移位了，为首的道长呼啦一声，嘴里喷出一大把火。
负责片场卫生的大叔一见这阵仗，忍不住啪啪啪拍着大手：“好！再来一个！”
众人：“……”
感情这大叔拿做法式当杂技看了。
被要求再来一次的道长：“……”
做不到啊！贫道真的做不到啊！
第十七章 假装情侣
最终，秦玖还是被白洛晗拖过去了。
白洛晗温柔道：“清柠，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清柠摆摆手：“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昨晚的事。我昨晚好像喝太多酒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
“什么都不记得了？”秦玖一声冷笑，“说得轻巧。”
“秦玖你别急，慢慢问清柠。”白洛晗劝道。
“师兄啊，你这样对女孩子凶，会注孤生的哦！”许若琪向来说话直接。
秦玖唇角勾出一丝冷笑：“你想知道什么？在这里说吗？”
他眼神示意了下白洛晗和许若琪两人，意思非常明显：他要说的事，不能让他们知道。
“走走走，咱们不当这电灯泡。”许若琪拉着白洛晗要离开。
白洛晗敛了敛神色，朝清柠道：“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清柠点点头答应下来，他才跟着许若琪回避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清柠看着秦玖的眼睛，认真问。
“昨晚，你喝醉了。”秦玖淡淡道。
“我知道。在这之后呢？”
秦玖脸上波澜不惊：“之后你单挑三个陌生男人。”
清柠：“……”
“以压倒性优势，把他们揍了。”
清柠：“！！！”
秦玖：“再然后……”
“还有啊！”清柠哀嚎。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秦玖口中所说的那些事，都是她做的。
打小在柠檬园里，她就是个不打架不骂人的三好小妖，没想到一朝穿成人类女孩，竟然能够以一敌三，而且还以压倒性优势赢了？？
秦玖冷笑，“当然还有然后。你要继续听吗？”
清柠艰难点头：“……要。”
“然后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清柠：“……”
“你喜欢的是呆傻蠢笨的她，还是我？”秦玖接着道，“这是你的原话。”
清柠快要晕了。
秦玖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轻笑：“完全就像另外一个人。”
清柠深有体悟地重重点头。
可不是嘛，就像另外一个人，这些事完全不符合她做事的风格。
“难道你是双重人格？”秦玖随意地淡淡提了句。
清柠觉得真有这个可能。
“不，”秦玖随后否定自己的猜测，“也或许你只是在耍酒疯而已，小疯子。”
清柠：“……”
小……小疯子？
对于这个称呼，她竟无力反驳。
秦玖一直在观察清柠的表情，不放过丁点儿细微的变化。
到最后，他摇了摇头。
“无论是哪种，你的演技不错。”
这是他的结论。
他不信清柠真的只是耍酒疯，又或者是更为夸张的双重人格。他宁可相信，从昨晚到现在，她都在演戏。
清柠沉浸在极大的震惊中，无法顾及秦玖怎么想。
她朝他摆摆手：“随你吧。”
说完，一脸沮丧地找许若琪去了。
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娇小背影，秦玖若有所思。
法式做完，正式开机。
第一场戏，是清柠饰演的女主角到学校里报到的场景。
几句简短对话，几个简单的动作，清柠硬是拍了整整一上午，导演许淮都快要磨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