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就打声招呼就算了，只有方常的心情很复杂。
课桌是U型的，他本来是有意无意的挑了一个跟夏朝蕊几乎面对面的座位，但现在，她把位子让给柏暮成了，就等于他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其实警察哥哥的道德水准还是很高的，他没打算真干什么，就是看到了，就忍不住多说几句多照应一点儿，可是现在……
他看着那姑娘小奶糖一样的黏着他，偎着他，看着他笑，偷偷在他手臂上画小星星……两人之间那种氛围，真的是看一眼都觉得甜。
她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吧！
方常低头，无声的叹了口气，早就该放下了……
柏暮成确实是借着一个案子过来的，听了一上午课，下午去了一趟南城市局处理事情，然后赶在第二次茶歇的时候回来，又听了小半节课。
晚上小两口一起回夏家别墅住了一晚上，早上再一起回来，好好的培训，硬被俩人过的像度假一样。
再上课已经是第九天了，估计至少一多半的人交了卷，而夏朝蕊的双面间谍生涯也结束了，上课氛围明显的轻松了不少。
晚上夏朝蕊和柏暮成去还了书，手拉着手去楼下溜达，迎头碰到了赵方展和他的室友，赵方展遥遥就指着她：“嫂子！还讲不讲义气了！”
夏朝蕊笑眯眯的道：“啊？我怎么不讲义气了？”
赵方展想说又不能说，只能道：“绝交！必须绝交！”
倒是他室友，笑着说了一句：“等过一会儿，九点来钟吧，我去把笔记本还你。”
夏朝蕊笑着答应了一声，两人继续往前走，美好而浪漫的时刻，忽听柏暮成淡定的道：“王厅是借着这三个讲师出了个题吧？告诉你们这里头潜藏着一个杀人凶手，没准儿还是诱导杀人的那种？然后给了你们一点似是而非的资料，新闻报道什么的，黑着脸吓唬两句，你们就信了？就真的开始暗中调查找线索？”
夏朝蕊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想了一下：“应该还要求你们以房间为组，组外不允许交流？不交流造成了信息不对等，这三个讲师再整点儿事出来，你们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他的眼神儿是“这种话你们也信？”
夏朝蕊恼羞成怒，扑上去就咬了他一口，柏队笑着搂住她，轻轻搓了搓她后背：“行吧，驼子里头拔将军，我媳妇儿表现还是不错的。”
夏朝蕊又挠了他一爪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懂不懂！”
柏队笑着没打击他傻媳妇儿。
如果是他，在王厅要求组外不许交流就会怀疑，然后调查一下信息源，例如酒店监控被谁掌握，讲师们有没有拿到的条件种种，就能确认这是演习了……但是她毕竟是头一回真正的孤军奋战，真的已经算不错了。
就在这时，2378手表突兀的传来了提示：“负分已全额抵消！当前分值，812分。”
嗯？柏队心说老子没白费劲，这一分析居然涨了二十多分，终于把负分给抵消了，他的初始分值810分也重新生效了，隐忧少了一个，现在起码不用担心没电了之后谁会受罪了。
第二天一进课室，就见所有的讲师和王厅都在。
然后何慎行笑眯眯的宣布：“这一次的培训考核，参与人员18人，优秀人员4人，及格人员10人，不及格人员4人。”
除了那四个人之外，其它人表情都有点复杂，而那四个人还是懵的……最惨的是，其中营城来了两个人，他们一个房间也就是一组，统一都没完成。而优秀的是夏朝蕊一组和另外烟城、宾城那一组。
等到何慎远详细讲解了，四个人才恍然大悟。
然后夏朝蕊和烟城那人做为代表发完了言，营城那人忍不住低声嘀咕：“不公平！”
王厅道：“什么地方不公平了？”
那人的脾气估计是有点儿轴，虽然是王厅开口问，他还是梗着脖子道：“烟城也就算了，她！”他指了指夏朝蕊：“她有保镖，让保镖跑腿查资料，怎么能算是她的功劳？”
不是，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挑我的刺？夏朝蕊简直无语！
徐悦一听就有点乍毛：“要叫你什么说，我从头到尾除了拍巴掌叫666啥也没干，我也不能算优秀了？我组员牛逼是我的运气，跟个好领导就是这么重要！”
大家都被这姑娘逗的不行，连王厅的火气都被她说的下去了两分。
然后他沉声道：“破案不是闭门造车，本来就应该想办法收集信息！在不泄密的情况下，你们想用什么方式查都可以！重要的是结果！”
营城那人叫朱胜，他眼睛都红了，悲愤的道：“我是代表营城来的，我们两个人都不及格，你让我们回去怎么交待？”
哟，你自己没用还是我们的错了？大家都有些无语。
何慎行不紧不慢的道：“昨天晚上，我和江老师，就差直接明着跟你们说了，可是你们最后的机会都没能把握住，这个我也没办法，我为了让你们及格也是很拼了。”
他始终微笑着，态度很好：“要不这么着吧，你说说你们为了查这个，都做了什么，咱们讲师们打打分，看能不能让你们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