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青君叫得一声比一声惨,吓得一边的山兵都捂住了耳朵。
曹天彪一见,高兴得手舞足蹈,嘴角咧到耳朵根,叉腰道:“这小白脸,是个人才!”
倾城最后努力一刀,将一块满是鲜血的“人皮”拎到手中。
佘清君“痛得”晕过去了。
倾城将“人皮”扔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个装药的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佘清君的伤口上,然后拿布包扎。
趁着散发遮面,佘青君道:“什么粉末,怎么这么香?”
“我老婆的“玉女桃花粉”,擦脸用的,能不香吗?”倾城道。
“X,哥死得还这么香艳。”
“你身上撒的全是猪血,这几日就等着臭着吧。”
“无妨无妨,等我逃过此劫,定然备上上好的胭脂水粉到恩公家去酬谢恩嫂,恩公不知,我可是一等一的调制胭脂水粉的高手,不但会调玉女桃花粉,还会调紫粉、迎蝶粉、玉簪粉,保准恩嫂见了,格外喜欢。”
“调你个头啊,好好装死,倘若露出破绽,不但救不了你,连我的小命也得搭上了。”
“马上死 ,马上死。”佘青君不再言语了。
倾城吩咐将他抬下去。然后净手,擦脸,到曹天彪面前一拱手,“大寨主,献丑了。”
曹天彪哈哈大笑,蹦起来拍拍倾城的肩头,“兄弟呀,人才,真是个人才!”
倾城低头摆手,“雕虫小技,不敢,不敢。”
曹天彪道:“我一见兄弟你格外喜欢,要不然这么办,我想跟你冲北磕头,结为生死弟兄,你看可好?”
倾城一听唬一跳,急忙推托,“不可,不可,曹寨主大在下足足有两轮,如何能拜把子?”
曹天彪一晃脑袋,“年龄不是问题,兄弟没听过有那么个词儿吗?叫做‘忘年交’意思就是将年龄忘了,咱们俩好好相交。”
倾城道:“在下一无名小辈,又怎敢跟大名鼎鼎的曹大寨主拜把子?”
“你别这么说,今儿见你露的这一手,堪称江湖绝活儿,能最大限度地折磨了我的仇人,我感激涕零,你就是我的恩人,我跟恩人拜把子,没毛病!”
“大寨主,这个使不得,使不得!”倾城一个劲地摆手。
“你要再是推托,就是瞧不起我,嫌弃我是个山大王,今后子孙万代都是草寇,你怕跟着沾上骂名。”
“不是不是,”倾城接连否认 ,心想,若是让他以为是这样,这个杀人不眨、喜怒无常的魔头还不把她给宰了。
“在下是觉得,在下实在年轻,若是跟大寨主拜把子了,那山中其他当家的可否愿意?”
“还当是什么,原来是为的这个,这你就放心吧,你是我兄弟,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兄弟,谁敢对你不敬,就是对大哥我不敬,我绝对饶不了他!”
“既这么着,小弟无不从命。”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曹天彪吩咐摆上香案、供品、酒。
“兄弟,还没问你姓字名谁,家乡何处啊?”
“在下姓魏,名成青,乃京城人士,因得罪了当朝权贵,无法在京城立足,这才游历他乡,不巧在冷山下见到那招贤牌,这才上山。”
曹天彪跟倾城又闲聊几句,倾城没得扯些个谎,应付过去,然后两人冲北磕头,结为生死弟兄。
曹天彪来到聚义厅,将弟兄们招集齐了,介绍道:“众家兄弟,看见没,这是哥哥我新结拜的兄弟,名唤魏成青,年方一十六岁,京城人士,他既是我的兄弟,也就是咱们大家伙的兄弟,今后咱们冷山聚义厅又多了个小兄弟!”
两边的人齐拱手,“小兄弟!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倾城拱手,“众位哥哥,小弟我初来乍到,不懂礼数,还请众位哥哥多多关照!”
曹天彪又唤过一旁的少寨主来,“这是哥哥小女,名唤琇莹,今年年方十五,当是你妹妹。”
琇莹白了一眼他父亲,“爹爹,错了辈分了。”
曹天彪一拍脑门,“哎呀瞧我这记性,咱们是忘年交,忘年交,琇莹,这是你小叔,快叫小叔。”
琇莹又白了一眼他父亲,“爹爹,魏相公只长我一岁,我该叫哥哥才是。”
曹天彪一瞪眼睛,“你这孩子,不懂规矩,爹爹既然已经跟他拜了把子,这就是你货真价实的小叔,叫小叔,听见没有?”
琇莹一甩头,一翻眼睛,撅着嘴道:“我不叫。”
“哎呀你这孩子,”曹天彪气得一跺脚,用手点指道:“你娘没的早,当初是我单枪匹马带你逃出来,然后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倘若你犯了什么错误,也极少惩罚,生怕委屈了你,如今你也大了,眼里没有我这个当爹的了,当着众人的面,就要下我的脸面!”
琇莹一听急忙跪倒,“爹爹,女儿眼里哪敢没有您,只是您逼我认这么一个年龄相仿的叔叔,女儿一时间实在难以开口,要不这么着,”琇莹眼眸一转,“我叫他小叔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