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
“要不是看在一个头磕在地上的份,老子今天非要你尝尝图十四的滋味不可!”
侯老七挣扎着不肯闭眼。
曹天彪凑近他,“我知道你惦记你儿子的婚事,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这么折腾,我告诉你,我就是把女儿嫁给佘青衣,都不会嫁给你儿子,你就死了你份心吧。”
侯老七绝望而死。
曹天彪啐了一口,“这么惦记我女儿,还不是想谋夺冷山这份家业!”
反身回到女儿院中。
“女儿呀,侯老七让爹爹给宰了,爹爹给你报仇了。”
“多谢爹爹。”
“咱们父女之间,还谈什么谢字。”
琇莹秋水眉微皱,“爹爹,不知官人,他怎么样了?”
曹天彪叹了口气,“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记挂着他?他被押在厢房里,暂时无妨。”
琇莹听了,松了口气,“爹爹打算如何处置他?”
“女儿呀,咱们现在连他的身份都还没有搞清楚,谈何处置?”
琇莹诧异,“他不是佘清衣吗?”
曹天彪又叹了口气,“你呀,就是被他给迷住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差点把小命给搭上,他说他是佘青衣,可卫倾国说她是他妹妹卫倾城,现在连他是男是女都还说不准呢。”
曹天彪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不是已经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曹琇莹的目光躲闪,“我为官人挡箭,官人为救我被俘,这样的感情,还不足以表明我们夫妻情深吗?”
“这倒也是,”曹天彪寻思了下,“不过卫倾国说得信誓旦旦,还当场脱战靴让我看了他足底的刺字,说他妹妹足底也刺有‘倾城’二字,不如这样,咱们也查验一下,看看我这新女婿足底是否有刺字。”
琇莹白了他一眼,“爹爹,这多不礼貌?”
曹天彪唬着脸道:“你是鬼迷心窍,这回不能全听你的了,爹爹我一定得搞清他的身份。”
琇莹想了想,“爹爹如果非要查验,那就把他带到这里来,由女儿派人来验,这样面子上也好看些。”
“你?你包庇他怎么办?”
“爹爹此言差矣,他若真的是楚王妃,与我同是女子,我还包庇她作甚?”
曹天彪一想也对,就让人去前院聚义厅旁的厢房把新姑爷提来,自己回房等消息。
绑绳解开,倾城一看见曹琇莹虚弱的样子,眼泪下来了,“琇莹,你受苦了,是我害的你。”
曹琇莹微微一笑,“官人,我没事。官人也受惊了,我已命人煮了碗安神汤,请官人喝下。”
香鹂琥珀碗端了汤来,倾城饮了,只觉脚踩棉花,天旋地转,小芒果赶紧上前扶了,轻轻放躺在塌上。
琇莹吩咐,“快脱下靴子来看。”
香鹂将右脚靴子脱下,惊叫了一声,“啊!绣鞋!”
小芒果也瞪大了黑漆漆的眼睛,“天啊,官人竟然是个女子!”
绣莹闻听,犹如晴天霹雳,不顾伤痛爬起来,过去推开丫环仔细一看,果然,那靴子里面,还穿着一只女子的绣花鞋,绣莹亲手将绣花鞋脱落,只见那只白嫩的足底果然刺着“倾城”两个字。
绣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倾城醒来的时候,发现曹琇莹哭成了泪人,旁边两个小丫环也跟着抽抽嗒嗒。再一看自己脚下,赤脚没穿鞋,便什么都明白了,赶紧起身,“扑通”一下直直跪倒在琇莹面前,“小姐!”
琇莹别过脸去,痛哭不已。
倾城恳求道:“我非有意欺哄小姐,只是骑虎难下,连环难解,一步步逼到这般田地,还请小姐恕罪!”
琇莹恨道:“你先使诈放走我曹家仇人,又女扮男装与我拜堂,后又害得我差点中箭身亡,真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如今也没有别的可说,只有将你送与爹爹处置!”
“小姐,你不能这样狠心!”倾城喊道。
琇莹吩咐道:“给她恢复女儿装,然后送到前院去,交给大寨主处置!”
丫环们应了,开始给倾城梳洗,头止发髻高绾,面上涂脂描眉,又换上一件小姐偏大的桃红色刺绣牡丹花对襟袄,身下一条白色棉绫裙,真真是国色天香,其貌倾城。
琇莹和丫环们都被惊艳到了,不觉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无语。
琇莹道:“果然是倾国倾城,堪配天下第一美男子,太过漂亮的女人,都很任性,在王府里耍威风也就罢了,今日竟然闹到我冷山上来,怕是好日子到头了。赶紧送去前院,交给爹爹!”
香鹂、小芒果领命,将倾城带往前院。
到了大寨主的院子,香鹂先进房去,“回大寨主,新姑父果然是楚王妃,脚上刺有‘倾城’二字,小姐已命奴婢将她带来,交由您处置。”
曹天彪一下从塌上蹦下来,“他娘的,一个小娘们,竟敢来老子的冷山上撒野,老子非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眼珠儿转了转,“一会儿,让弟兄们排队在外面等着,非把这小娘们给轮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