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笃定道:“她无事,不过,幸亏本王妃恰巧遇见,才阻止了她干傻事。”
薛洪神情痴迷,凄楚,“她为什么那么傻。”
“因为,她和你一样,都是情种。”
倾城轻语道:“薛大人,既然你们两情相悦,生死相许,若本王妃有意成全,恐怕喜鹊登梅的日子,不远矣。”
薛洪闻言,急忙跪倒,大礼参拜,“若王妃能成全微臣与喜鹊婚事,微臣定为王妃效犬马之劳!”
倾城用手相搀扶。
倾城回到合宁宫中。
皇后的病已然大好,倾城服侍她喝完了药,婆媳两个人叙话。
皇后道:“皇儿,这两日难为你日夜服侍,奉汤喂药,本宫的身体大安了,你也该回府去陪藤儿了。”
倾城娇嗲道:“母后,儿臣与王爷,又不是新婚度蜜月,等母后身子好利索了,儿臣再回府不迟。”
皇后慈嗔道:“你虽然孝心可佳,但母后知道,这小夫妻两个,若是两情相悦,那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母后可不能那么自私,只顾霸着你,让皇儿在府中抓心挠肝的。”
倾城撒娇道:“还不是母后慈悲,成就了儿臣与王爷的美满姻缘。”
皇后欣慰道:“你与藤儿的这桩婚事,母后这个月老算是做对了。”
倾城小山眉微蹙,“母后是慈悲的观士音,不单成就了王爷与儿臣的美满姻缘,母后还希望这宫中所有母后宠爱的宫女们也都能有个好姻缘,比如喜鹊和春莺两个,母后视她们如亲生女儿一般,自然也希望她们都能嫁得如意郎君。”
皇后笑道:“你这话说得不假,本宫宫中最贴心的两个丫头,就是喜鹊和春莺了,她们服侍本宫一场,本宫自然得为她们选个好女婿,如今喜鹊已然请旨赐了婚,也只剩下春莺,还得仔细选选。”
倾城笑道:“母后,您说天下适婚男女那么多,月老也有忙中出错、系错红绳的时候,他若是错配了姻缘,母后您说该怎么办?”
皇后不假思索道:“那就更正过来,再重新系红绳即可。”
倾城软语温香道:“母后操持六宫事宜,母仪天下,事务繁杂,有如月老,若母后有根红绳系错,能否如月老一般,重新来系?”
皇后正色道:“皇儿,不知母后哪根红绳系错?”
倾城轻声道:“母后,喜鹊那荷包,是绣给御前侍卫首领薛洪的,只是被春茑要走了一个,送给韩王,所以,您跟皇上才闹了误会。”
皇后听了,仔细一寻思,“这么说来,喜鹊的意中人是薛洪?”
倾城颔首。
皇后忖了下,道:“虽然皇上已然下旨赐婚,但由本宫出面,去跟皇上说清楚,皇上定能改变主意,重新将喜鹊赐给薛洪。”
倾城一听,急忙礼道:“儿臣替喜鹊和薛洪谢母后成全!”
皇后笑道:“他们都是皇上和本宫的心腹,皇上赐婚,是嘉奖,若是错点了鸳鸯谱,反而不美了,本宫还得感激你及时提醒。”
倾城道:“喜鹊那丫头,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肯向您来说明,真是个一心替主子着想的好奴才。”
皇后点头道:“这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倘若不是你来回明,本宫和皇上好心办了错事,这心里头,又怎么能够安宁。”
“儿臣就说嘛,母后开明,一定会帮他们重系红绳的。”
皇后又忖了忖,蹙紧了小山眉,“只是春莺那丫头,她跟韩王是怎么回事?”
倾城就把春莺和韩王之间的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一遍。
皇后听了,大为惊骇,“原来,原来韩王受了天大的冤枉,都是乾儿夫妇造的孽!”
皇后气得失声痛哭。
倾城劝慰道:“母后,您身子刚好,可不要太过悲伤了,这可是儿臣多嘴的不是!”
皇后止了悲声,拉住倾城的柔荑道:“皇儿,此事若是让你父皇知道,非打断乾儿的腿不可,母后如何忍心!所以,还请皇儿保守这个秘密!”
倾城点点头,可是旋即眉心又蹙紧,“只是,如此一来,那韩王和春莺的婚事,岂不耽搁了?”
皇后恳切道:“只要本宫去跟皇上说明喜鹊喜欢的是薛洪,而韩王喜欢的也另有其人,皇上必然重新赐婚喜鹊与薛洪,这样,韩王就不必娶喜鹊了,至于韩王何时能娶到春莺,尚待时机,但事缓则圆,请给本宫时间,日后定能让他们鸳梦得偿!”
倾城一想,事情办到这份上,也算成了,见好就收。于是点头道:“儿臣替两对有情人谢母后厚恩。”
就这样,皇后去安心殿见了皇上,皇上重新下旨,将喜鹊赐婚给薛洪。
这一下,一对新人皆大欢喜。
韩王和春莺听了倾城转达的情况后,也很高兴。虽然眼下不能成婚,但有皇后的承诺,此事也不差八九了。
薛洪在庑房内,给倾城行了大礼,“王妃恩重如山,微臣不知该如何报答。”
倾城道:“本王妃真是羡慕你跟喜鹊从此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不像楚王跟本王妃,还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