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默了默，说：“网上整理出来吃瓜的时间线是说，你先用那个富二代的钱买了热搜，然后沈斯越才会注意到你。”
“罗穗被封杀在我上热搜前很久之前吧？这里面的逻辑漏洞就没人发现吗？”
“好像没看到有人说这个，可能是……大家觉得反正……”刘悦停住话，不说了。
杜晚晚接住她的话说下去：“觉得我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这里面有什么不合理或者自相矛盾的地方，但实锤了，所以只要骂我就好了是吗？”
“晚晚。”
“好啦，我没有那么脆弱呀。他们想骂，就让她们骂去吧。”
刘悦今晚留在病房，夜里，二人挤在狭小的单人病床上望着漆黑的夜。
刘悦：“晚晚，以后要是不演戏了，你会去干什么呢？”
杜晚晚认真想了想，逗她：“说不定会去做少奶奶喔。”
刘悦笑了，“你还做着沈斯越会娶你的梦呢？”
“先是曲嘉宁，再是季正阳，现在是沈斯越，我的绯闻真够多的。”
“对了，网上分析说上次你被杜氏集团董事长杜蕴抓走，其实是因为杜蕴知道你给她孙女戴帽子，不是因为你和季正阳的事情。所以，杜蕴真的打你了吗？”
杜晚晚不由笑出声，“网上的都是假的，别听他们胡扯。”
杜晚晚笑了会儿，正色道：“悦悦，我很感谢你站在我这边。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有正确的价值观与是非观，按网上爆料的来说，我现在确实是过街老鼠。”
刘悦淡淡道：“晚晚，我理解你。娱乐圈本来就是名利场，我们没有背景，没有资源，随时任人欺负、任人宰割。为了实现梦想，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话虽没错，但我们更得坚持住我们的底线。”
刘悦笑了笑，说：“可是你坚持住了吗？”
杜晚晚一噎，哑口无言。
刘悦：“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明白。”
“睡觉吧，明早办完出院就要赶回片场拍戏。晚晚，这可能是你最后一部戏了。虽然随时可能会被解约，但是陈导既然还没表态，你就好好演，千万别放弃，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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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片场，原本熟络热情的工作人员都自觉不再与杜晚晚说话，同行演员也不再搭理她。只有陈东茗与骆凌祺对她还算亲和，不过也没有了以往的亲近与调笑。
两场戏过后，杜晚晚回到休息区。骆凌祺随后走过来，刘悦：“骆导。”骆凌祺朝她颔首致意，“我想和晚晚单独谈谈。”
刘悦拿起保温瓶，“好，那我去打个热水。”
待刘悦走后，骆凌祺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杜晚晚，“你这是何必呢？”
杜晚晚微微一笑：“谢谢你，但是我们没有缘分，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骆凌祺笑了声，目光悲悯，“杜晚晚，年轻小姑娘容易受骗。”
杜晚晚别过头，不想看他的脸，微微叹了口气。
她看得出来，骆凌祺是真的为她可惜，为她难过。
既然决定了要选择杜蕴给的第一条路，那么，提前告诉他也未尝不可。
“骆导，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但是希望你可以暂时替我保密。”
骆凌祺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说：“有什么忙我能帮的吗？只要你开口。”
杜晚晚本想与他耳语，但想了想觉得实在不合适。于是，她便掏出旧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了一段话，递给他看。
【网上关于沈斯越与杜潇是夫妻的消息是谣传，杜潇是我的堂姐，杜蕴是我的祖母。我和沈斯越年初就已经结婚了，抱歉。】
骆凌祺的瞳孔猛地一缩，遽然抬眼，惊诧又狐疑地打量杜晚晚的脸。
杜晚晚浅浅笑着，如五月盛开的栀子花。
“骆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这事就会澄清。不过相应地，我以后就不能再拍戏了。”
骆凌祺平静下来，他联系起父亲说过，杜晚晚曾直接当着外人的面训斥沈斯昂。本来出了爆料后，他以为那是因为沈斯昂知道杜晚晚是他哥的情人。但是如今一想，既然是训斥，那肯定就不会只是个情人。杜晚晚确实也姓杜，他自小喜欢贝莞，因此入行后听过一些风声，传言贝莞是因为傍上小开而被人斩断了演艺事业。而前阵子，梅瑄也曾在他面前肯定了这个关于贝莞的传言。
骆凌祺没有继续想下去，内心已经相信了她的说法。说惊讶，当然惊讶；说惋惜，确实也惋惜。他苦笑，问道“他不让你拍戏吗？”
杜晚晚摇摇头，笑道：“不是他，是另外的家人。原谅我不能说更多了，抱歉。”
下午，骆凌祺跟陈东茗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陈东茗以为他是因为网上的爆料，一颗苍老的少男心饱受打击，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她不值得你喜欢，想开点。”
骆凌祺未作辩解，“走了。”
收工前最后一场戏，情节里杜晚晚饰演的女二遭遇同学们的欺负，被推倒在地、浇了满满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