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不认识啊。”保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下意识地垂下眼帘，“我，我在把小姐交给我表姐之后一直觉得很愧疚，一直尽我所能的试图帮助老夫人走出来。”
“哦？你所谓的帮助老夫人走出来就是窜掇他们让另一个女孩鸠占鹊巢？”
“你，你胡说！当初是先生和夫人主动想去收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哦？你确定没好处？”
“你，你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漫延。尽管极力告诉自己要镇定。但是额角已经隐隐冒出冷汗。
“我们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在程宁馨被收养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就在N市不远的郊区买了房子。后来等事情过了之后你又在B市附近的郊区给你儿子买了房子。”说着拿出了两张房产证。“请你解释一下，你买房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保姆看到这个，险些晕倒。
“你，你们从哪里拿到这个的？”她尖叫着问！明明那是她和儿子的房产证。明明他们都保管的很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你不用知道，对付像你们这样的人当然得用一点特殊的手段。”
“你拿这个有什么用？”她依旧死鸭子嘴硬，“对，我是买了房子，我在叶家那么久，自然也存下来一笔钱！我......”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祁天佑又将一张纸扔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警惕地看着他。经过刚刚一轮刺激，她有些不敢看这上面的内容。
“看看上面的号码，你认识吧？”
“我......”想说不是，但是否认的话语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多说多错，再弄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之前她不想做出回应。
不过她这招明显对在场的人没多大用处。
祁天佑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筱筠，你帮忙拿一下她的手机吧。男女授受不亲。”给一个女人搜身这种事，还是交给女人来做比较好。
“嗯。”顾筱筠点点头。手机并不难找。女款的裤子口袋本来就小。保姆的手机块头又大。再加上她这会儿又是跪着的。庞大的手机早就从口袋里“露头”了。她根本不需要搜。直接弯腰将手机抽了出来。
接着，又走到保姆身后，将她的指纹按在手机上。很快，屏幕便解锁了。
照着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并开了免提。
刚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程宁馨的语气很不客气。明显对这个号码的主人并不陌生。
顾筱筠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保姆的脸色渐变得苍白。
“喂！你到底有什么事？”等不到回应的程宁馨不耐烦地问：“不说话的话我就挂了！之前不是说了，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找我。被人发现了你我都得完蛋！”
听到这里，已经没必要继续了。顾筱筠挂上电话，意味深长地看着保姆。
对方身子抖得像筛子。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有可能昏过去。
尽管如此，还是紧紧抿着唇。铁了心不说话。
“是不是很惊讶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祁天佑不紧不慢地问。
“......”
“很简单，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怀疑你和M国的间*谍*组织有密切来往。面对你和你儿子这样的叛*国*贼，自然得用非常的手段。”
“你胡说什么！”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保姆哪怕心里承受能力再强也彻底崩溃了。如果只是她也就算了，可是还有她儿子！如果作实了这个罪名，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她已经这把年纪了，死了也不可惜。可是儿子呢！他还不到四十岁！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啊！
“我，我说。”她颓然垂下肩膀。终于彻底认输了。
第380章 程宁馨的身世 2
保姆心中很清楚，现在的她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正因为如此也就彻底放弃了挣扎。
不管怎么样，贩*卖*人口的罪名还是比叛*国罪要好多了。如果她背上后者......
那么儿子以后就成了叛*国*贼的儿子！孙子则是叛*国*贼的孙子。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只希望他们能看在她老实交代的份上不要去为难她的家人。毕竟他们确实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而她自己，只能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她自暴自弃地想。
“洗耳恭听。”顾筱筠淡淡道。
保姆飞快地看了一眼程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开始回忆四十多年前的事。
当年家里为了供弟弟读书让小小年纪的她出来打工。一开始条件很艰难。不过她为人活泼开朗，手脚勤快，还烧得一手好菜。所有家务都可以一手包揽。绝对是做家政的上等人选。
由于口碑好，很快便被程家的人看上了。
当时程家虽然条件已经很好，但是还是不比今日，房子没有那么大，所以并不想分开招聘厨师，女佣等等。有这么一个能干的保姆可以一手包揽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给她的工资也比当时的市场价高出许多。除此之外还时不时的给她一些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