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夫人的精神为什么在收养了程宁馨之后逐渐变好了？”
“这个是因为他给的另一包药。其实也算是以前那个药的解药吧。会和她体内的药物产生反应，让她的精神状况逐渐变好。但是同时也会让她的身体衰退下去。”直到死亡。
“你好狠毒。”顾筱筠忍不住脱口道。原来真相比她想象的还要丑陋！那个人，就算是下药花的心思也比别人多。
保姆陷入沉默。对于她的指控，她无言以对。其实说到底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时做出这种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最后还是做了。
甚至到后来都有些麻木了。觉得反正不是她也会是其他人。只能怪夫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祁天佑冷眼看着她，“好，那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第383章 滴水不漏
这个问题，是他们目前最想知道的。
到底是谁要这个保姆做出这样的事？这个人和程家又有着怎样的恩怨？
当年的程家生意刚刚有了起色。应该不至于挡了谁的路。可是对方却用了如此狠毒的手段。
让保姆对一个两岁的小女孩下手，给程老夫人下药。最后还慢慢毒死了她。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
听到这个问题，保姆微微一愣，这次略显迷茫的摇摇头，“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我们都只管他叫先生。”她也曾经多次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对方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她自然也就无从得知。
“你说什么？你不知道？“顾筱筠怀疑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这可是最关键的问题！这女人帮着那个人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她真的心那么大，根本连在替谁做事都不知道就心甘情愿的成为对方的棋子？
“我没骗你们，真的！”保姆着急地说。深怕他们不相信然后一言不合就拿她的儿子和孙子出气，竟是不惜发了毒誓，“我发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顾筱筠紧紧皱折眉头。看她那样子，确实不像是在撒谎。“你当初是和谁联系的？”
“是他手下的人，要不就是通过电话。”
“电话里的人是他本人？”
“是的。”
“那你知道电话号码吗？”
“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我的。”
顾筱筠：“......”
原以为能够通过保姆得到更多消息。结果她竟然是一问三不知。
那人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想想也是，像他那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太知道太多呢。瞧，事实不是证明他做的选择是对的。这会儿保姆完全说不出来他是谁，也没有给予他们任何能够帮他们找到他的线索。
“当时他本人总共也就联系了我三次。”保姆小心翼翼地继续说：“第一次就是在说要和我合作的时候。第二次是他说时机成熟要我开始下药的时候。第三次则是在小姐失踪，夫人住院的时候。”
“那你是如何通知那个人我奶奶和我妈妈那天会单独出门的？”之前以为既然那些绑走木器你的人能将时间点掐的那般精准，他们联系的次数肯定不算少。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果不其然，保姆哼了哼道：“先生对当时程家的一切了如指掌。根本就不需要我做通知。在我请假的时候他就知道。”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当初之所以对那个男人忠心耿耿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实在太可怕了。就好像他在她周围安插了无数眼线一般。任何一点小动作都会被他发现。以至于她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程老爷子和程泽宇闻言，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所以，当初有人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而他们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那现在呢？是不是他们还在被人监视着而根本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同样的戏码再度上演而他们依旧无能为力？
“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放弃吧。你们斗不过先生的。”保姆低声道。这次倒是忠告。在她心里，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一般的存在。任何企图和他斗争的人最后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但是当初那个小女孩真的是你自作主张交给我外公外婆的？”既然证实了外公外婆是这保姆的亲戚，那么就说明了这一切并非偶然。很明显是保姆刻意将孩子交给他们的。虽然她之前解释的是她不忍心对一个小婴儿下手，但是她很怀疑如果她真的欺骗了那个男人是如何活到今天的？
“这个，也，也不完全是。”她摇摇头，“当时先生说了让我将孩子交给熟悉的人。”
交给熟悉的人？这又是为什么？几个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留着这孩子难道不是一个隐患吗？还是说那个人的目标就只是程老夫人？而孩子对他还有其他用处？
揭开了诸多谜底，却发现每揭开一个又有好几个谜团随之而来。而且真相似乎一个比一个丑陋，让人不禁有些泄气。
到最后也没能从保姆那得到多少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