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封廷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不要到了真正身败名裂的时候，才知道求饶。”
盛瑶故作害怕状，看向监控摄像头。
“封总，在警察局里威胁人，怕是不太好吧？”
封廷笑得清冷，眸子里闪着寒光。
盛瑶被他盯得发慌，吞了吞口水，没再说话。
沈轻轻看了盛瑶一眼，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人的？是你把我的地址告诉他，帮他策划这一起事件的？”
“我可没帮他策划什么！”盛瑶矢口否认，“别以为我律师不在，你们就随意套我的话，给我胡乱安插罪名。我今天过来的确是因为我给了他地址，过来配合警方调查。但是，我给他地址是出于好心，根本就没想过要害你们。”
“出于好心？！”沈轻轻咂舌。
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说出这种话，也不带脸红的。
盛瑶道：“是啊，我不过就是平常路过公司楼下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他。虽然他只是个清洁工，但老是盯着你那块广告牌看，嘴里还念念叨叨的，想不引起我注意也难啊。”
“所以你早知道他精神不正常了？”
“我哪会知道他精神不正常啊！我只会觉得他对你情根深种啊！”盛瑶一脸无辜，“昨天上午我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听到他嘴里嚷嚷着，说你沈轻轻原本是他的女人，他还是你的初恋呢！”
沈轻轻：“……”
“我瞧着他也怪可怜的，就把你的地址给了他。我也是想让你们见个面，把话说个清楚，万一有个什么隐情误会，说明白了，搞不好还能破镜重圆不是。”
“破镜重圆？！”沈轻轻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我现在过得好好的，有老公有孩子，要什么破镜重圆？！”
“那可不一定，初恋嘛，总归是不一样的嘛。”
“所以你觉得那样一个神志不清又邋里邋遢的人，会是我的初恋？！一个陌生的男人自称是我初恋，要找我，你就把我的地址甚至还有电话都给他了？！”
盛瑶耸耸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沈小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个人真是你初恋，你们之间的误会又一直不说清楚，说不定他一时激动就向媒体爆料了，到时候你也措手不及不是。”
盛瑶的话音刚落，封廷突然站了起来，伸手越过桌面，用力给了盛瑶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盛瑶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封廷。
“封廷，你，你居然——”
“我封廷从来不打女人。”封廷慢条斯理地坐下，“不过你不是人，准确来说，猪狗不如。”
沈轻轻原本还是一肚子气，封廷的一巴掌倒是帮她发泄了很多。
而且听到封廷一脸严肃地说着“猪狗不如”四个字，怎么都觉得想笑。
“这有摄像头的！我要告你人身侵犯！”盛瑶喝道。
封廷冷眼看她：“盛小姐，你的金主都弃你而去了，你确定还有钱打这些官司吗？你想通过刚才的说辞脱罪，我告诉你，不可能。”
“但你打我也是事实！”
“我没打过你。”封廷应道。
说着又看向沈轻轻，诚恳问道：“我刚才打人了吗？”
沈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你，你们——”盛瑶气急。
“哦，对了。”封廷又道，“刚才我助理给我发消息说，警察局的监控系统出故障了，至少要修个半小时吧。”
盛瑶：“……”
沈轻轻忍不住笑了起来。
封廷继续说道：“盛小姐，刚才听你说那么多废话，是给你面子。那个人是谁我不关心，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给他地址和电话，总之你给了，你就是从犯，别想着能逃脱责任。”
“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把我家的地址，还有我夫人的电话告诉了你。你现在是墙倒众人推，不可能还问得到这些。”
封廷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沈轻轻也同样认为，这件事情背后可能还有人在操纵。
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她不能下结论。
“问个地址和电话还不简单么！”盛瑶故作自然地笑笑，眼神却开始往别处飘，“什么墙倒众人推，我本来就没犯事。而且，我朋友也是出于好心告诉了我那些信息，我不可能还将她牵扯进来。”
“所以说，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咯？”封廷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盛瑶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露出了破绽。
“那个人是不是还许诺你，等到事情发生之后，一定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脱罪？你不但不会受罚，还能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受罪。对了，也许你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好处，这笔钱对于现在落魄的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封廷的推断似乎让盛瑶更加慌乱了。
她低下头冷笑一声，再抬起头时，又将脸别去了另一侧，明显的心虚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