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城眉梢微扬，点头：“恩。”
“如果我和千夜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墨千城面色一滞，“掉水里？”
萧沐月点点头，“嗯，同时落水，你会先救谁？”
墨千城道：“月儿不是会游水？”
“假如我不会呢！”
“那救月儿吧。”
“为什么？”
“因为千夜会游水。”
萧沐月无语了：“……”
“我是说，如果我和千夜都不会游水，同时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还是救月儿。”
“这又是为什么？”
“寒溪会救千夜，你只能由本王救。”
萧沐月再次无语：“……”
“如果只有我们三个人！”萧沐月咬牙问道。
墨千城略一思索，“月儿说救谁，就救谁吧！”
萧沐月：“……”
就在萧沐月缠着墨千城，纠结救谁的问题时，门外，绿翘突然冲进秋月苑里，喊道：“小姐，管家说，府门外有人找你。”
焰王府门口。
明芊芊站着，一身素色锦衣，和之前相比，不仅脸色憔悴，原先灵动的双眼，如同失去光辉的明珠，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死气，再也找不到当初赤城时，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看到萧沐月走出王府，脸色微微一滞，垂下视线。
萧沐月刚踏出王府，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并没有意外，从绿翘的话里，她已经知道，来人是明芊芊。
“找我什么事？”
“木姐姐。”
两人同时开口。
明芊芊深吸一口气，看向萧沐月，“芊芊来辞行，芊芊就要回北摩，恐怕此生都见不到姐姐了，芊芊能求姐姐一件事么？”
“什么事，你说吧，我能答应你的，会答应。”
“芊芊能在走之前，得到姐姐的原谅么？”明芊芊看着萧沐月，说道：“之前宴会，芊芊太放肆了。”
“就是为了这件事？”
明芊芊点点头。
萧沐月说道：“如果是为了这件事，你可以回去了。”
明芊芊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萧沐月说道：“不管原不原谅，我们以后都不会见，不是么？所以，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吧！如果你非要纠结这件事，我告诉我，我没有生气，没有其他事情，我回去了。”
萧沐月转身想走。
“如果芊芊说，这次来西凤，是为了姐姐，姐姐相信么？”
萧沐月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她，“为了我？”
明芊芊嘴角扯出一道淡笑，“芊芊不来，父王就会派其他人来，与其让其他人来给姐姐添麻烦，不如芊芊来，还可以顺道看望姐姐，毕竟，以后，芊芊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第220章 连根鸡毛都不剩
萧沐月敏锐地察觉到，明芊芊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明芊芊淡淡摇头：“没有。芊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姐姐保重！”
转身，离开王府。
“乌穆呢！”萧沐月站在明芊芊的身后，问道：“乌穆去哪里了？”
明芊芊身体狠狠一震，甚至有些摇晃，淡淡摇头，“他在北摩吧。”
萧沐月追上去，问道：“什么叫吧！你不知道……”
萧沐月的话音，卡在喉咙里，因为，她看到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怎么了？乌穆又出事了？”
明芊芊伸手，抹开脸上的泪水，神情麻木，道：“他很好。”
“那你为什么哭？”
明芊芊微微一怔，眼泪流得更厉害，“因为他骗了我。”
萧沐月看着行尸走肉的明芊芊，心也跟着狠狠一抽，“他骗了你？你怎么骗了你？”
想到乌穆，萧沐月脑中便浮现一副憨憨的壮汉模样。
那时候，在赤极门，乌穆眼看着明芊芊抱男装的她，却一副不敢多说，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身上，戳几个洞才好的模样，可爱极了。
他怎么会欺骗明芊芊呢！
明芊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父王说，他是皇上派来的人，进王府，只是为了寻找对付父王的证据。可是，我不相信，我就去问他，他却一口承认了。”
萧沐月拉着她，问道：“他几乎想也没想，就一口承认了？”
明芊芊哭着，点头。
“你也相信了？”萧沐月问道：“芊芊，你有没有想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芊芊摇头，一脸生无可恋地摇头。
萧沐月不相信，乌穆是那种人。
但是，人生在这个世上，注定会有很多无奈。
乌穆和明芊芊的身份悬殊太大，一个王府的侍卫，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甚至相当于公主的地位，要是北摩摄政王没有拆散他们，才有问题。
“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父王用乌穆的性命威胁你，让你离开他，你会离开么？”
多直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