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也清楚这个教授不会对佟娇娇做什么坏事。
对视上许沉渊的目光，佟娇娇看透他眼中的担忧，主动开口：“我没事，下午礼堂见，你身边的位置记得留给我。”
尽管如此，许沉渊离开前还是一脸不放心。
易衍被这突如其来的杂乱闹坏了心情，厌烦的摘下口罩。
“想说什么？说吧。”
盯着口罩下，比记忆中年轻许多的面容，佟娇娇忽然有种心安。
“易教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男人和你有关系吧，兄妹？男女朋友？夫妻？”
“夫妻。”
“不想你男人有事，就说实话。”
易衍转身点着笔记本，目光深沉的盯着那上面的记录。
“你刚刚，盯着这些看了好一会，看完后，就在东扯西扯，我不傻。”
佟娇娇一点都不惊讶，师傅的敏感，是天生的。
“我只是好奇。”
“好奇？”易衍认真的盯着她，打量着那脸上的神色。
“看着成分，没猜错这是一份抗癌疫苗，指望通过药物注射，提前在身体生成癌细胞之前，在体内养成抗体，增强免疫力。”
“是，你猜的没错。”易衍的审视目光更深。
“那按照这分量，是打算从成人着手？”
“成人是癌症群里最大患者。”
“可既然疫苗为的是预防，为什么不从小预防。”
她不敢说，里面的一个成分，从注入到成人体内开始，便会产生反效果。
从而……
易衍倒像是忽然打开了一个新的通道，一双眼睛闪烁着异样光芒。
“你继续。”
“目前为止，为婴儿注射的疫苗很少，几乎全部依赖卡介苗。”
“婴儿时期是最脆弱的！一个不慎可能会留下很大的后遗症，何况婴儿没有叙述能力，身体的情况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易衍不自觉反驳。
佟娇娇掷地有声：“不可否认，婴儿时期的新陈代谢也是最快的不是吗？”
第199章 哪有这多为什么
“异想天开！”易衍没有松口。
“易教授，反正新药物还在研发中心，多个研发方向没什么不好。”
佟娇娇也很大胆，丝毫不畏惧易衍的目光，勇敢对视着。
僵硬的气氛一时之间仿佛凝固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忽然……
“谁教你的？”
易衍突然感兴趣了，面前的小姑娘年纪看着就很小，却已经结婚了，甚至是懂的也不少。
尽管年轻不少，面前人的一些小习惯也没有改变。
就比如现在，即便板着脸，却不是在生气，只是想吓唬她。
真的要是生气，她现在已经没办法站在这里。
“小镇上的一个老中医教我的。”
“中医！”易衍的眸光忽然又亮了。
“那你对西医有没有兴趣？”
佟娇娇心跳快了几分：“易教授的意思……”
“你愿意跟我学医吗？”易衍很直接：“自然，西医重新学，中医也不会落下。”
佟娇娇压抑住内心的兴奋，面上却假装讶异：“易教授中西兼顾吗？”
“所以，你答应吗？”
“我……”佟娇娇没有直接答应。
她忽然想到，现在的她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是我还在上学，在部队呆着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这倒是让易衍皱起眉头：“还在上学？学的什么？”
“高三正在高考，打算考取南大。”
“你既然有医学基础，为什么不去考去东省？东大也是全朝廷都排名第一的医学院。”
佟娇娇笑了：“易教授，我成家了，东省……太远了。”
“就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大好前程？”易教授的脸色突然臭下来：“没出息的东西。”
这突然的变脸，如果不是了解他，佟娇娇怕是要被吓死。
看着那背对着她的身影，佟娇娇也不纠结。
目前已经认识，其他的事情，有迹可循就能解决。
只要这款药物暂时不研发，后面的事情自然就好想办法。
毕竟，她还没摸清楚情况。
“易教授，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了，今天国寿节，您也早点休息。”
留下这话，看着那背影没有丝毫的影响，笑着转身。
人走到门后，将外服挂好，身边便传来一阵风。
易衍板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的笑容站在身边。
“跟我一起去礼堂！”
“啊？”佟娇娇心里觉得奇怪，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愣着干什么？蠢。”
吐出这几个字，先佟娇娇一步出了医研室。
等她也出来，利索的锁上门将一切都关在医研室内。
跟在易教授身边，佟娇娇有些疑惑：“易教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