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淞拿出那个纸卷,放在了上官悯面前:“主子看看吧,这是九王座下的朱雀护法在九王授意之下列的清单。”
看到那个卷起来依旧很厚的纸卷,上官悯的脸色就沉了下去,显然心中也认定穆妍狮子大开口。
只是当上官悯打开纸卷看了两眼之后,神色就变了,变得越来越怪异……
从头到尾看完,看着上面多个不同的笔迹,还有那些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东西,上官悯神色莫名地问闻淞:“这些,就是九王的条件?”
上官悯已经做好了要大出血的准备,毕竟那些财宝远不如他惟一的儿子重要,可他看到的,九王都列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点名要他的椅子,不舒服不要?
“是。”闻淞点头,“这是老夫等着,朱雀护法去请九王府的人现写的,九王说,主子一定会送她谢礼,这些就是南城九王府现如今最需要的。”
“倒是个怪人。你与九王交谈了,觉得她如何?”上官悯看着闻淞问。
闻淞把他在九王府的经历和上官悯讲了一遍,话语之中难掩对九王的欣赏,上官悯听完之后,神色莫名:“年仅双十出头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还有如此心机?她到底从哪里来的?”
闻淞摇头:“老夫不知,但老夫认为,九王比赫连绝强很多,并且九王身边藏龙卧虎,不容小觑。”
“你说得有道理。”上官悯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次先把凌儿的事情解决了,本王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做。九王要的这些东西,你尽快去安排,酒就拿本王酿的千日醉,那些牛羊去城里挑最好的,她要一头牛,给她送去十头!总之你看着处理,一定要让她满意!”
“老夫明白了。”闻淞点头,拿着那张清单很快退下了。
上官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坐了很多年的椅子,椅子上面铺着一张虎皮,而这张椅子也在清单上面,他越发觉得那位南城的九王神秘了,心中也更多了几分戒备。
两日之后的入夜时分,闻淞带着一支长长的队伍,在夜色掩护之下悄悄地进了神兵城南城,停在了九王府的门口。
出面迎接的还是朱雀,朱雀身边还站着戴着面具的莫轻尘和穆霖。
“朱雀护法,九王阁下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请过目。”闻淞客气地说。
朱雀挥手,一群剑龙卫井然有序地去清点查看闻淞带来的东西,而朱雀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比清单上面只多不少,清单上面没有的金银玉器,闻淞也主动送来了几大车,诚意十足。
朱雀把闻淞请到了前厅坐着,对闻淞说:“主子昨日闭关了,闭关之前交代过,等闻老再来,便让寒公子随闻老去东王府走一趟。”
“那就多谢九王阁下了。”闻淞点了点头。不过听到“寒公子”三个字,闻淞有些意外,以公子相称的,一般都是年轻男子,但他本以为九王身边懂得蛊术的奇人是一位老者……
朱雀离开,不多时,带了一位年轻公子过来,闻淞更加意外了,因为这公子容貌俊朗,气质清隽,但看起来像是不满二十岁的样子!
“寒公子。”闻淞还是赶紧起身,拱手一礼,虽然他心中有些不太确定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
“闻前辈。”戴上另外一张千影面具,变成“言卿”的样子的穆妍,拱手叫了闻淞一声。
“不敢当。”闻淞连连摆手,但他的脸色表明穆妍的客气让他很受用。
“在下寒卿,这位是在下的徒儿。”穆妍指着身边的拓跋严对闻淞说。
“我叫言朗。”拓跋严拱手,也是一个翩翩小公子的模样了。
当得知穆妍要带着拓跋严一起去东王府的时候,闻淞微微有些意外,心中对于这位“寒公子”实力的估计又高了一层,因为穆妍太自信了。
当天夜里,穆妍和拓跋严坐着东王府来的华丽马车,离开了南城。
行至半路,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他们在一处密林之中,闻淞神色微凝,看着从天而降的一群黑衣人,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赫连绝的人!闻淞两次去九王府,第二次还带了那么长的队伍,赫连绝不可能一无所知。
“赫连王爷,既然来了,就出来吧!”闻淞高声说。他不仅是东王府医术最厉害的,还是上官悯座下武功最高的长老,不然上官悯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
下一刻,戴着半边面具的赫连绝从天而降,出现在闻淞面前,看着闻淞似笑非笑地说:“原来是闻老啊!本王在此打猎,没想到竟然偶遇闻老,真是巧了。不知闻老这马车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啊?”
“赫连王爷还请行个方便!”闻淞神色严肃地说。打猎之说根本就是胡扯,因为这里是东城和南城的交界地带,赫连绝显然是在此埋伏的。
“本王接到禀报,闻老跟九王来往频繁,还往九王府送了不少宝贝。可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不久之前,上官王爷才派人与本王谈好了合作。上官王爷这两面三刀的本事,让本王很不高兴呢。”赫连绝冷笑连连。
马车里面,拓跋严皱了皱眉头,小声问穆妍:“娘觉得咱们能顺利到东王府吗?会不会娘还需要出去帮着那个闻老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