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石氏也是瘫了,不然依她做下这种狠毒的事来,他就算不休了她,也会将她赶出渔村的!
段易煦还没开口,柏定海边走进客厅边开口道“村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石氏既然犯下错,自然该由官府出面。”
柏定海说完给段易煦使了个眼‘色’,段易煦抿了抿‘唇’,将即将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段易煦知道柏定海这是一片好意,可是他如今是个军人,死在他剑下的何止百儿八十,又岂会在乎多石氏一个。
“官府?定海……”
村长有些错愕的望着柏定海,‘欲’言又止。
“村长,您也别怪我心狠,可是让官府来处理这件事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柏定海满脸严肃道“村长,您想想,如果这事发生在您‘女’儿身上,您会怎么做?”
不待村长回答,柏定海又道“村长,这些年您对我们家的照顾我们没敢忘,可是贝贝是个姑娘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也多亏了段少爷不介怀,不然就是将石氏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村长媳‘妇’对贝贝做出这样的事,柏定海也是对她恨之入骨,不过柏定海和冯氏等人都了解村长的‘性’子,知道这事与村长无关,所以并未迁怒于他。
村长被柏定海说得无地自容,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满面羞愧道“定海,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们报官吧!”
贝贝身边的护卫段元村长是知道的,所以他丝毫不敢怀疑段家的能力,可是出事后,他们没有直接对付他们全家人,而是在他上‘门’后说了几句冷言冷语,如果他再开口求情,就显得太不知好歹了。
想到这,村长眼眶再次湿了起来。
石氏身上的‘毛’病是多,可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女’人,而且还共同孕育了几个孩子,以她现在的状况,进了府衙恐怕也没命出来了,村长说不难过也是骗人的。
村长在暗自悲伤着,却不知段易煦没有马上出手对付石氏,那是因为他并没有打算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废人,也不想将仅有的几天假期‘浪’费在这等小事上面。
对段易煦来说,石氏已经不是个威胁了,目前段易煦最担心的反而是申百‘春’与那莲儿两个人。
“村长,我们都知道这事您是‘蒙’在鼓里的,所以您也不必为了这事而自责,我们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尊您敬您的。”柏定海安抚道。
听到柏定海这话,贝贝暗自笑了下,没想到大伯也有这天真的时候。
从石氏伙同石强等人将她掳走那一刻起,他们跟村长一家的关系就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石氏现在中了风,如果进了大牢那就是一去不回,石氏的几个儿子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贝贝,是我们对不住你!”村长站起身对着贝贝说完,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客厅。
“村长,这大过年的,哪里空着手回去。”冯氏将刚才准备好的一布袋回礼塞到了村长怀里。
村长掂了掂袋子,张了张嘴,心就跟这个袋子一样沉甸甸的,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抱着袋子走了。
柏定涛出事后,村长对冯氏母子几人是多有照顾,不过他的照顾仅限于号召村里的乡亲对冯氏母子多伸把手,还有就是在冯氏给柏定涛办丧事时借给他们几百文钱。
可自从冯氏开了茶棚后,他们不但把所借的银钱还了回来,还隔三差五就给他们送吃的,什么恩情都还完了,所以就算冯氏等人直接要了石氏的命,村长也无话可说。
村长一走,柏定海就对段易煦道“段少爷,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怎么会呢,大伯。”段易煦笑了笑,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石氏跟柏定海起冲突。
见段易煦没有不依不挠,柏定海笑了笑“段少爷,你可能不知道,自从贝贝他爹出事后,村长对贝贝一家多有照顾,而且石氏干下的事村长并不知情,我看村长为这事也是愧疚不已,咱们就别怪他了吧。”
“大伯,我听您的。”段易煦从善如流道。
其实段易煦的想法跟贝贝是一样的,他不信村长一家对这事真的能做到心无芥蒂,当然,如果村长和他的几个儿子真的能老老实实的,看在柏定海的份上,段易煦决定就放过他们。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那莲儿围着围裙站在客厅‘门’口笑眯眯的喊道“大家谈完了吗?谈完可以开饭了。”
贝贝轻蹙了下眉头,看向了母亲。
冯氏忙笑着道“贝贝,今天这早饭可是你莲儿阿姨做的呢。”
闻言,贝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段易煦微微眯了下眼,转而视线若有似无的在那莲儿脸上带过,最后与贝贝的视线碰到了一起,给了她一个静观其变的眼神。
贝贝冷笑一声,不过一顿早饭的功夫就和母亲以姐妹相称了,她真是小看这个那莲儿了。
几人进了饭厅,见段新和申百‘春’还有孙掌柜等人全都在饭厅了,段新和申百‘春’正聊得不亦乐乎,就连他们进饭厅都没有察觉。
因为有客人在家,冯氏得留在家里招呼客人,便让‘玉’珠带着年糕糖果什么的到狗儿娘几个走得比较近还有帮助过他们的乡亲家里串‘门’子去了。